許昭月和周司檸離開之後,雲喬皙將念皙叫了進來。
念皙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她望著窗外發呆,念皙也沒打擾她,就靜靜站在一旁,隻聽得房間裡漏壺一聲聲輕響。
許久之後雲喬皙才歎了口氣說道:“念皙,你也看到了吧,許師妹修為漲得好快,我這個做師姐的真是為她高興,隻不過做師妹的都那麼厲害了,可我這個做師姐的卻是這個樣子,我真是慚愧啊。”雲喬皙說完站起身,起來的時候身體卻晃了晃,念皙急忙扶住她,雲喬皙忙擺擺手說道:“沒事的,念皙,你陪我練練。”
“你還沒好,不能修煉。”
“我也想變強一點,念皙,你便幫我吧。”
念皙一向聽她的話,最終還是被她說服了,不過這一練就練出了問題,雲喬皙練功之時牽動心脈,又暈倒了,她一倒,整個清虛派又亂成了一鍋粥。
清虛派的醫修全部過來診治,掌門駱修然和五師叔紀玄錚第一時間趕過來查看。得知雲喬皙是和念皙練功暈倒的,紀玄錚罵道:“不是交待過你好好看著她,你不知道她身體才恢複嗎,怎麼還陪她鬨?”
雲喬皙忙道:“五師叔,你不要罵他,是我強行讓他陪我練的。”
“你說你也是……”紀玄錚想責備她又不忍心,“身體都還沒恢複,那麼著急做什麼?”
“師叔彆生氣了。”雲喬皙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嬌般的語氣又軟又糯,“我今天見到許師妹了,我看許師妹修為漲了很多,我在想我這個做師姐的修為卻還不如師妹,我心裡愧疚嘛,所以就想變強一點。”
紀玄錚聽到這話麵色沉了一下,許昭月修為大增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本以為會讓她死在思過峰上的。把雲喬皙傷成那個樣子,隻有她死才能滅他的怒火,不料她不僅熬過了思過峰的嚴寒,竟還因禍得福修為大增。
他的皙兒心地善良,還為她開心,可他心裡卻極不舒服。
駱修然道:“修煉最忌急切,你想變強也要慢慢來,慢工才能出細活。”
雲喬皙道:“師父教訓的是,是我太急功近利了。”雲喬皙說完,捂住胸口猛咳了幾聲,駱修然心疼她,扶著她躺下,又道:“你需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徒兒知道了。”
駱修然見她蹙著眉頭,緊緊咬著下唇,他忙問道:“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的,就是心口有點疼。”
紀玄錚氣道:“都疼得流汗了怎麼會沒事。”他咬了咬牙,麵色冷凝“許昭月那個頑劣之徒,在上山前就口口聲聲要皙兒死,如今修為大增了還了得!”
雲喬皙忙道:“那不過是許師妹說的氣話。”
“管她是不是氣話,她如今修為遠在皙兒之上,對皙兒就是威脅。也不知她在思過峰上得了什麼機緣,修為竟長得那麼快,她倒好,因禍得福,皙兒被她傷成這樣,連修煉都不能。”
“也不能怪許師妹,當日我見她難過,本就是有意讓她發泄憤恨的……”雲喬皙說到此處,又捂著胸口猛咳了幾聲。
這一次咳得時間久了些,圍在她身邊的幾人都嚇得變了臉色,駱修然急忙給她服下一粒丹藥,雲喬皙這才好了一些。
念皙緊握雙拳,眼底泛著冷意,見雲喬皙好些了,他便向眾人丟來一句,“我去殺了她。”
“念皙。”雲喬皙忙將他叫住,“你不要莽撞行事。”
念皙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她讓你難受,我要她的命。”
“不可念皙!”
“有何不可?”紀玄錚道,“重傷同門,也不知習了什麼妖術,那麼短的時間就修為大增,這樣的弟子留在清虛派遲早是個威脅。”
雲喬皙急道:“清虛派有清虛派的門規,念皙你不可壞了規矩。”
念皙道:“我本就不是清虛派的,我不過一階妖獸,也不用拿清虛派那一套來束縛我。”
雲喬皙見勸不住他,又衝駱修然道:“師父,你快勸勸他。”
駱修然微斂眸光沉思片刻,最終說道:“念皙,你去吧。”
這就是同意他的意思了。
駱修然和紀玄錚的想法一樣,留著許昭月對雲喬皙確實是一個威脅,而且皙兒被她傷成這樣,看著皙兒痛苦他心裡也難受,雖然於理不合,但誰都有私心的。
雲喬皙滿臉驚愕,“師父你……你……”不知是不是驚嚇太過,她竟又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