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皙見狀,眼底冷意更甚,便不再猶豫,直接出了門。
許昭月發現進入金丹期之後,她不僅能熟練運氣,而且還能迅速捕捉到靈力為自己所用。她的神識也比以往能探測到更遠的地方。
所以,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聲輕微的破空聲,帶著一股濃厚的殺意,正打坐運氣的許昭月猛然睜開眼,身體敏捷躲過。
卻見一把旋轉的雙頭匕首快得如螺旋一般,劃破空氣撞擊在牆麵,而後反彈回來,直向許昭月襲來。
許昭月如今身體比以前靈活了很多,然而即便躲得再快,一縷發絲依然沒能逃過匕首鋒利的刀刃,許昭月也來不及去看斷發,她盯著那雙頭匕,卻見透明的空氣中,一個身影緩緩顯現,動作矯捷將匕首接到手中。
念皙一身黑衣,殺氣騰騰,看她的目光絲毫沒有溫度,仿若在看一個死人。他手上那把雙頭匕首是他的本名法寶,直接祭出本名法寶,這是鐵了心要殺她。
“你想殺我?”
“你傷了喬皙,就該拿命來抵。”
“這可是清虛派,忘了我曾經告訴你的嗎,你若胡作非為我會讓你被驅逐出清虛派。”
“這也是掌門的意思。”
聽到這話許昭月微愣,她還記得她下山時駱修然的態度,那時候的駱修然態度還算平和,她看不出駱修然有讓她死的意思。
許昭月想到傍晚時分聽到有人說起雲喬皙練功暈倒的事情,當時全門派的醫修都過去了,駱修然和五師叔也匆匆趕到,那麼大的陣仗她自然也聽說了。
雲喬皙練功暈倒,接著念皙就要來殺她,就連駱修然也同意了這麼做。
這些男人也真是心疼雲喬皙,雲喬皙一暈倒就迫不及待要她死,不過這雲喬皙暈倒的時機也很微妙,她可記得剛剛探望她的時候她麵色紅潤,一點也看不出虛弱,怎麼一轉眼就暈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清虛派那幾位的意思很明確了,她傷了雲喬皙,害他們的寶貝疙瘩不舒服了,那麼她就該拿命來抵。
許昭月很清楚,她即便金丹中期的修為也打不過念皙,上品高階靈獸,她除非到了元嬰期才有勝算將他壓製,不然要不了幾個回合就能被他撕成碎片。
而且作為靈獸靈獸,打鬥起來可不會像人一樣還跟你講講武德。
如果真和他打起來,許昭月知道她此番必死無疑,然而她不想死!她想賭一把。
念皙似乎並不想給她掙紮的機會,他殺意太重,恨不得立馬就碾死她。他手上的雙頭匕飛快旋轉,如疾跑的車輪般,下一刻那雙頭匕就直向她的麵門襲來。
好在許昭月早有準備,一個兔起鶻落,僥幸躲過,念皙發力一收,卻見那雙頭匕打了個轉,又再次照著許昭月襲去。
許昭月身體後傾,足底抵著地麵後退,念皙來勢洶洶,許昭月不再猶豫,衝他道:“恩賜,你被人叫了這麼多年的念皙,你是否已經忘了你叫恩賜。”
他麵色冷凝,“這名字,你也配叫?”
“你這個叛主的靈獸,當日我就不該斬斷靈契救你!”
那快要襲向她麵目的雙頭匕突然頓住,而後被猛然後拉,再次回到念皙手上。
“你說什麼?”他問。
許昭月後退一步穩住重心站定,她嘲諷又冰冷的目光落在念皙身上,“你可知當時我與烈焰獸大戰身受重傷,而我還想著斬斷靈契救你一命,靈契斬斷時的痛我如今尤還記得。”
念皙目光微眯盯著她,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當年在不周山上,主人斬斷靈契救他的事情他隻告訴過陽城老祖,陽城老祖是不可能會告訴她,她為什麼知道?
他黑色的身影一閃,轉瞬間便已立在她跟前,而她的頸上已多了一把匕首。
“是誰告訴你這一切的,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殺了你。”
許昭月冷冷一笑,“早知你是個叛主之徒,當日我就不該救你,不該將你帶到清虛派,不該教你說話,教你識字,教你做人的道理,你的名字還是我親自取的,而現在,你這個叛主靈獸竟還拿刀指著我”
許昭月感覺他的身體震了一下,他眼底透出驚愕,緊緊盯著她的臉,目光卻是淩亂的,仿若受到刺激般,他厲聲逼問:“你怎麼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異樣卻讓她心底多了幾分勝算,她輕輕笑了一聲,說道:“因為啊,我就是薑夢予。”
作者有話要說:火葬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