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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放走了月隱。

“我還以為, 阿聞會把他扣下來。”求心跟在沈聞身後返回義診攤的時候如是說道。

“嗯?扣他乾什麼?”沈聞在街邊買了根糖葫蘆,一邊吃一邊跟身後的求心解釋道,“放他回去他未必走, 一個餌料,活著回去才更有趣不是嗎?”

隻有這時候,沈聞作為逍遙道的瘋批本質才從她糙老爺們一般的逗比耍寶行為裡稍稍側漏出了一些。

求心也不再說話了, 便對沈聞道:“少吃些糖葫蘆, 倒牙。”

沈聞嘴唇上鍍著糖葫蘆亮晶晶的糖衣, 伸手摘下糖葫蘆串上的一顆糖衣山楂, 抬手塞進了求心的嘴裡:“阿馬跟個媽似的沒完就算了, 你也彆跟個媽一樣啊。”

求心被她突然襲擊,差點給糖葫蘆噎死。

鳩摩晦原本距離二人不算近,看到這番場景,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隻是三人靠近賀蘭韻義診攤的時候, 沈聞突然“哎呦臥槽”一聲, “嗖”一下便竄出去老遠,求心眼盲,自然不知道沈聞為什麼突然做出這般舉動。但是一邊的鳩摩晦卻看見了,隻見義診攤前站著幾個製服統一的青年修士,為首的是一個容顏素淨, 也算得十分俏麗,小家碧玉般的女修。

幾人手中都持著靈鐵劍,看上去來勢洶洶,顯然不是跑過來看病的。

“怎麼回事?”既然沈聞一個“狐狸紮雪地jg”躲到邊上的雜物堆裡去了,不明所以的鳩摩晦自然隻能詢問求心,“有幾個似乎是從中洲來的修士正圍在賀蘭小施主的義診攤前。”

求心搖了搖頭:“小僧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不見,沈聞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這三年又總是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沒少得罪過一些小門派裡的宵小之輩,哪天被人堵了他都一點也不奇怪。

沈聞當然不會怕宵小之輩堵門,她之所以躲得這麼快,完全是因為現在在門口堵門的不是彆人,正是賀蘭韻三年多沒有聯係過的未婚妻——沈雪柔。

她身邊那些,自然都是沈家子弟了。

沈家子弟不遠千裡從春城這個南邊城市來到昆侖山脈腳下的土戈城,沈聞當然一點也不願意和他們打個照麵。

要打不一定打不過,但是還是悄悄找個地方做掉他們算了。

畢竟……自己還殺了他們家一個長老,偷了他們的錢出來浪呢。

先彆說彆的,和鳳家還有玄術宗的聯姻這事黃了,都夠沈家家主把她腦袋給剁下來給沈家賠罪了。

不管沈家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沈聞是絕對不會在他們麵前現身的。

賀蘭韻現在也挺著急的。

雖然沈聞這人欠揍又總是欺負他,還一口一個“媽”的稱呼他。

但是一日做媽終生為母,他是不可能出賣沈聞,讓她再被沈家抓回去的。

於是他便對著沈雪柔高聲道:“雪妹,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聞素的下落,但是我真的已經三年多沒見過她了……”

求心耳朵靈,自知這點距離他無論是走開還是做什麼都很顯眼,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頂帶沙的防風鬥笠戴上。

這時候,他和鳩摩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廟裡出來的和尚。

沈雪柔麵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上前一步拉住了賀蘭韻的手道:“韻哥哥,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對聞素姐姐有情誼,但是她闖了那麼大的禍事,還逃了三年,家裡都對她下了追殺令,若真是有什麼誤會,讓她出來澄清也是好的呀。”

賀蘭韻:……

我不是,我沒有,我對天發誓我不想加入沈聞那個麻將桌。

你彆害我,我可以對佛祖發誓我沒有這個想法,要是有我就剃頭出家跟圓通大師修行。

他有些尷尬地從沈雪柔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沈雪柔身後那些沈家弟子哪個不是欺負過賀蘭韻的,見他這般不配合,早就不耐煩了,更何況賀蘭韻現在隻是個練氣九層的小醫修。他們這些沈家弟子,修為最低也是築基後期了,欺負個賀蘭韻還不是手到擒來。

“師妹,彆和他多廢話了,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抓回去拷問拷問不就知道了?”沈雪柔身後開口這個弟子身材略有些發福,一張臉上橫肉到是生了不少,看著便是個麵向凶惡的。

賀蘭韻尋聲望去,皺起了眉頭。

這裡還真有幾張熟悉麵孔。

這些人,昔年在他根骨被毀,被告知不能修煉的那段時間,在沈家家學之中對他百般羞辱,毆打更是沒少過,這幫人,這幾張臉,他記性好的很呢。

少年的眼神裡略略帶了一絲狠厲。

那沈胖子被他的眼神震懾,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覺得自己這麼做很沒麵子,便推開沈雪柔,上前想抓賀蘭韻的領子。

“爾敢。”少年如稚虎一般怒道,“區區沈家一個邊陲小家族,還敢對我動手嗎?”

這話顯然是激怒了在場所有的沈家弟子,沈雪柔的眉毛都微微垮了下來,一臉震驚得看著捏緊了拳頭的賀蘭韻。

“小子,廢物攀上高枝了還知道狐假虎威怎麼寫了是吧——哎呦!媽的誰砸我!”胖子顯然知道賀蘭韻師從山鬼仙君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在氣頭上,自然管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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