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這個騷操作, 成了今晚最大贏家。
除了馮麥,另兩位女士把傅既沉的戒指拍下來。
她們不是自己用,說要給兒子傳授點浪漫秘訣。
此時包間裡, 隻剩鄒行長還冷靜一點,其他人都開始自製戒指,說今晚回家不管喝多醉, 媳婦兒都會原諒。
那個腦袋短路又愛調侃傅既沉的中年男人,給傅既沉轉了五塊錢, 備注:學費。
“既沉啊, 你戒指再給我瞅一眼,我看看小魚怎麼畫的。”
傅既沉沒給, “你不能畫小魚。魚是俞傾。”
男人遲疑兩秒,“那我畫老虎。”
鄒行長接過話:“你還是彆拿生命去挑戰你媳婦,不然我們銀行高管位置明天會出現空缺。我還得招人。”
“.......”
眾人哄然而笑。
十點多,飯局散了。
鄒行長和傅既沉走在最前麵,後邊的人刻意跟他們拉開距離,下樓也是乘坐了不同電梯。
鄒行長今晚喝了不少酒, 但很清醒。
“你呀,怎麼說你好。”
傅既沉看著那枚戒指, “今晚要不是您組的飯局, 真以為我會來?貸款要是再不批, 我這邊撤回貸款申請。”
鄒行長跟傅董是至交, 說教起傅既沉,向來不給麵子,“嘖嘖, 長本事了,開始威脅我。”
“威脅不敢。我在想著, 我為什麼不把利息給俞傾家銀行賺?就算他們那邊利率高,我也不差那點錢支付多出來的利息,您說是不是?”
電梯到了。
傅既沉道:“下周貸審會再不給通過,到時馮董求我,我都不貸這筆貸款。”
鄒行長的專車到了,卻不見傅既沉的車開過來。“你車呢?”鄒行問。傅既沉指指A區停車場。
鄒行長意會,他上車離開。
傅既沉走去停車場,沒急著上車,在垃圾桶邊點了支煙。
馮麥最後一個從酒店出來,她的車也在A區停車場。
遠遠地,她就看到傅既沉。
神情冷淡。
包間裡他風趣幽默,早就收起。
他單手抄兜,筆挺立在那裡,白色煙霧彌漫。
腳步聲近了,傅既沉也沒轉身。
“專程等我?”馮麥駐足。
傅既沉撣撣煙灰,“生意上的事,最好彆兒戲。鑒於你是女士,我給你一回麵子,沒有下次。”
馮麥雙手插兜裡,望著一排排汽車,一眼望去,全是冰冷的金屬感,“今晚要是秦墨嶺當眾為我做一枚戒指,我直接就嫁了。可他跟俞傾一樣,狼心狗肺。他們倆這點,倒是挺般配。”
傅既沉側目,“你罵秦墨嶺你就直接罵,沒人管你。彆帶俞傾,還輪不到你對她評頭論足。”
“嗬嗬。”
馮麥冷嗤。
她這才說公事,“放心,我公私還分得清。今天這頓飯,我不是借著貸款為難你,隻是想跟你說,要是你跟俞傾緣儘的那天,你想結婚的話,可以考慮我。我有喜歡的人,就算結婚,你也不需要花時間應付我,我們各玩各的。甚至,我們可以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傅總,失陪了。”
她微微欠身,抬步離開。
傅既沉掐滅煙,走向汽車。
回去路上,傅既沉看了兩遍手機,俞傾沒給他消息,也沒有電話。
他點開日曆,今晚要不是提到多大,他差點忘了,還有兩天就到他生日。
俞傾好像還不知道他哪天生日,她從來不關心這些。
汽車拐到小區門前那條路,傅既沉下意識看向人行道。
不止一次,他在這裡遇到俞傾從地鐵站出來,慢慢悠悠往他們的家走。
傅既沉吩咐司機:“先去俞董家一趟。”
“好的,傅總。”
汽車路過小區,在下一個路口轉彎。
路上不堵,沒用二十分鐘就到了。
沒有門禁,隻能停在彆墅區大門口。
傅既沉發了一個定位給俞傾,這是俞傾回消息最快的一次,她也發來一個定位,他家小區門口。
剛才他路過那邊,她新換的車他不認識,錯過了。
傅既沉撥通電話,“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
俞傾靠在椅背裡,“你應酬完了自然會回家,催你乾什麼。”
傅既沉受寵若驚,她竟然主動去看他。“往回開吧,我等你。”
俞傾‘嗯’了聲,掛了電話。
傅既沉下車,走去路邊等她。
晚上氣溫低,呼出的熱氣,清晰可見。
他看著汽車,一輛接一輛從眼前經過。
終於等到俞傾的車,她車窗降下來。
“你怎麼不在車裡?”
“怕你眼神不好,看不到。”
俞傾找個不礙事的地方停好車,傅既沉坐上副駕駛。
汽車熄火,燈滅了,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傅既沉問:“等了我多長時間?”
“半個多小時吧。”俞傾解了安全帶。傅既沉把小區的所有門禁卡給她一套,那天分手,她那套留在了公寓。
他伸手,“過來坐。”
俞傾抓著他手,從駕駛座跨到他腿上,傅既沉把她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