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當日我去杏林堂求藥,回去後還做了一幅畫,想要送你當謝禮。但後來我又去了杏林堂一次,學徒告訴我你已經不去坐診了,我本以為這畫都沒機會送出去。”
黃一齡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黎錦自然不會推辭。
再加上他剛剛給黃一齡題詩,這幅畫就當禮尚往來,得收下。
但黎錦內心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得等個合適的機會請黃一齡教他作畫。
於是他跟黃一齡討論了許久書畫方麵的內容,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讓人看了就心生親近。
黎錦這人嚴肅坐在醫館裡的時候,一些大聲吵鬨的病人到了他跟前都不敢造次。
但若是他主動去找話頭,很快就能跟人打成一片。
等到茶會散的時候,黎錦已經跟黃一齡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
當然,讓黃一齡去村裡找他這不現實,而他作為宋先生的學生,也不好登黃秀才的門找黃一齡。
於是兩人就約了鎮子上的茶樓,一邊喝茶聽說書,一邊交流題詩作畫。
等到兩人關係更好的時候,黎錦再開口求教也就不那麼突兀。
古代讀書人比較迂回,注重禮節,黎錦也已經習慣這種方式。
但若是關係親密了,那當然可以直接開口。
就像黃一齡其實也想請黎錦給黃先生開藥,但這次他也沒有開口說這件事,畢竟黎錦已經不是杏林堂的大夫,他跟黎錦也算是陌生人,直接這麼說,會讓人覺得他很沒教養。
五人一同走到鎮子上,這才告彆。
這時候已經日頭已經漸漸偏西,顯然過了中午。
黎錦也饑腸轆轆,這還是幸好早上吃了陳西然買的包子,要不然就憑著他早上六點多起來吃的早飯,這會兒怕肚子都要咕咕叫。
陳西然走近了黎錦,說:“咱們去百食坊,剛見麵那會兒我就說要去百食坊請你吃飯,總算有機會了。”
黎錦點頭答應:“好。”
走回去至少得一個時辰,他還有自/虐到要空著肚子走回去的地步。
百食坊的人很多,就算這個點兒,桌邊也很少有空位。
夥計帶著他們倆找了個靠裡的桌子,“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陳西然是這裡的常客,說了三個菜,又給黎錦列了幾個選項,黎錦挑了‘地三鮮’。
兩個人吃四個菜,已經算挺多的了。
陳西然家裡雖然富有,但也不是喜歡顯擺的二世祖,不會做出請人吃飯就點一桌子菜的事情。
四個菜的話兩個男人還是可以吃完的,畢竟他倆餓了大半天。
陳西然是個聰明人,他說:“阿錦,你想學作畫?”
黎錦點頭,這件事被陳西然看出來不奇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少主動與陌生人聊這麼久。
“是,最近不用去醫館坐診,家裡餘錢也夠用,我想學六藝之一。”
陳西然說:“我記得我家有一些書畫入門的手抄本,明兒我找了給你帶過去。
雖然我沒學過作畫,但我以前的先生喜歡畫。畫畫這件事說起來就跟書法差不多,基本的筆法都可以在書上了解,然後自己多練。至於更精巧的獨創筆法,就得拜師。”
黎錦道謝,說:“多謝陳兄。”
陳西然擺擺手:“我就是怕你找那個誰拜師,他雖然會畫,但教小孩子啟蒙還行。
那些基礎筆法、構圖,我把書給你你就知道了,但具體的改進你還得多跟他交流。”
黎錦失笑,“我是有拜師這個念頭。師於人,古通今,八方客,達為先……”
陳西然說:“我知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嘛,但是咱們是同窗,你拜師了,那他豈不是也算我半個師父?”
黎錦沒想到他居然在擔心這一點,說:“你放心,達者可以成為師不假,但真正要拜授業恩師,也不是這個拜法。”
陳西然這才放下心來。
黎錦走在回去的路上,還忍不住搖頭,就連宋秀才都沒有收徒,隻算他們的先生、老師,而不是師父。
師父,顧名思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黎錦暫時可沒有拜師父的打算。
就連那些金榜題名狀元、探花郎,也都是在步入朝堂前幾年才會拜於某位大儒門下。
黎錦想,他沒這麼遠大的抱負,暫時隻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賺錢把家裡的粗布床單都換成棉布。
要不然下次再欺負少年的話,就讓他騎上來……
他可不想每次給少年清洗的時候,看到他身體被床單磨出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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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後,擔心微博被封號qwq所以三天後會刪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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