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仙姝11】歲月流年(1 / 2)

白月光[快穿] 喵崽要吃草 10423 字 10個月前

兩人本就沒有目的地, 離開山村後隻是隨意遊蕩在江湖中。

沒過多久,聽說盟主召開武林大會,商討討伐魔教的事。

魔教又接連製造滅門事件。

連朝廷那邊也來摻合。因為據說除了神功秘籍, 還有從“仲寒”屍骨上摸到的前朝寶藏。

到最後, 便是北邊的元人都千裡迢迢跑來湊熱鬨。

一時間,整個江湖好不熱鬨。

這一場熱鬨本就是圍繞著他自己生出來的,按理來說仲寒應該走得遠遠的, 找個犄角旮旯地兒嚴嚴實實藏起來。

可這次仲寒卻帶著阿羅順著人潮, 進行了一場全過程的圍觀。

等圍觀得差不多了, 該上魔教聖山討伐的時候,仲寒就帶著阿羅溜掉, 且自顧自去到處遊玩。

說是遊玩, 其實也不恰當, 畢竟這時候天下當真是民不聊生, 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壓抑沉悶的氣氛。

一路上阿羅見到了越來越多老百姓的悲慘, 一開始的世外之心,也一點點沾染了屬於紅塵的憐憫同情。

不知不覺,兩人就在江湖中飄蕩了近一年。

出來時是金秋颯爽,這會兒卻已是仲夏。

阿羅知道了乞巧節要拜月穿針,中秋節時, 仲寒帶著她吃最肥美的蟹,喝清淡甘甜的酒, 還分吃了同一塊月餅。

重陽節裡登高望遠,聽文人墨客吟詩作對。

一年裡的節日, 也算是都過了一回。

這一日,兩人到了一處大江懸崖上, 看著腳下奔騰不息的江水,感悟著“大河之水天上來”的恢宏。

眺望連綿起伏大山儘頭隻留半張臉的夕陽,阿羅清淺的聲音被山風送到了仲寒耳畔:“我要回去了。”

一腿盤著一腿屈起,隨意坐在大石頭上享受落日餘暉的仲寒一愣,既有意外,也有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無奈且隨意地扭頭看著她,語調帶著一慣的懶散:“為了我留下來,可以嗎?”

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了,可還是不死心的想問一問。

阿羅搖頭,回頭毫不避諱地注視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分明,絲毫能讓他生出些旖念的含糊也沒給。

仲寒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麼,隻是怔怔出神地垂著眼看向懸崖下衝卷著崖壁的水浪。

分不清是水浪在衝打崖壁,還是崖壁禁錮著水浪。

天邊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夜風開始肆虐這片山河。

仲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心裡也有點兒後悔,後悔這一年裡竟然什麼都沒乾,當初可是想好了要把這丫頭拐上床。

可每次臨到頭的時候,他眼前就忍不住閃過阿羅說“不想”時那雙清冷乾淨的眼睛。

於是他就忍不住賭氣地想:一定要讓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多一分情意。

一拖就拖到現在,好了吧,煮熟的鴨子要飛了。

當初動作麻利點,現在說不定他都能抱娃當爹了。

心裡想著後悔,可身體上卻沒有任何想要補救的衝動。

沒勁,就覺得沒勁,什麼都沒勁。

仲寒垂頭喪氣之時,自然沒發現阿羅盯著他看的眼神。

等被點了穴動彈不得時,仲寒才猛然回神,繼而苦笑:“你要走也不用這樣吧,我又不會把你關起來。”

所以到了這時候,她學會的防備第一次就是用在了他身上嗎?

仲寒覺得自己很失敗,做人失敗,做狗也失敗。

即便是狗,跟了她這麼久,她也能生出些感情來。

阿羅卻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點完穴後,躊躇片刻,又不放心地往他另外幾處穴道上補了兩下。

收回手,阿羅改坐為跪,扶著仲寒臂膀把人放倒在尚且帶著太陽餘溫的大石地麵上,垂眸滿臉慎重地看著他:“以防萬一,你教我的。”

仲寒歎氣,一顆心已經沉到底了,什麼都無所謂了,放棄般閉上了雙眼,不想去看,不想去聽,連想也不想去想。

隻是覺得痛,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哪哪兒都痛,不是劇烈的尖銳的,而是鈍痛,心尖上像是有人拿生鏽的鋸齒在來回拉扯似的。

胸口發悶,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仲寒對自己譏諷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狗雜種還有動真心的時候。

也不知什麼時候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天上下凡的小仙女都敢琢磨。

大概是當年墜崖那會兒,沒摔死,卻摔壞了腦子。

胡思亂想間,過了片刻,預料之中離開的腳步聲卻久久沒有出現,反而是他腰間有悉悉索索的觸感。

仲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

卻沒想到這一睜眼,就神魂都跟著狠狠一震。

阿羅鬆開了自己的腰帶,素白衣衫如綻開的花朵。

花瓣散開,露出了中間被包裹著的絕世珍寶。

瑩潤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還有胸前此時隻露出一半,卻已經足夠攝人心魄的山峰幽穀……

阿羅神色自若,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怎樣刺激的事,看著他的眼神裡還透著一點歉意,“這些日子我想了許多個來回,覺得你當初說的話很有道理。”

抿了抿唇,阿羅覺得自己這樣做確實不太好,心虛地垂眸回避他不敢置信看過來的視線,專心朝著他的腰帶進攻:“雖有挾恩圖報之嫌,可想一想我也算是救過你一命。你能多活幾十年,身體暫且借我一借,也算是…算是……”

著實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仲寒回過神來,猜到了她到底想要乾什麼,可猜到的結果對他來說,卻是比白日做夢還要飄渺不真切。

“你、你要做什麼?”問得氣虛不已,像即將遭遇厄運的小媳婦。

其實胸口那顆剛才還死寂沉沉的心正在砰砰亂跳,幾乎要撞破胸膛直接蹦出來了。

阿羅硬著頭皮,喃喃道:“你當初說了救命之恩願以身相許,我現在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了......你放心,我會留下足夠的藥讓你補回虧損。”

這句話,說是對仲寒說的解釋,還不如說是自我安慰更恰當。

說完,阿羅打定主意不再吭聲,也不去看仲寒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甚至因為害怕看見不想看的畫麵,阿羅還用自己的腰帶綁了他的眼睛。

懸崖之巔,鷹喙石台之上,夜風似也被細細喘息的灼熱感染了溫度,溫柔繾綣地吹拂起散落一地的白衣青帶。

仲寒滿身大汗,被她過於溫吞的動作折磨得苦不堪言,一邊試圖強行衝破穴道,一邊用言語去哄她:“阿羅,好阿羅聽我說,你知道怎麼懷孩子,可你怎知一次就能中?不然這樣,我跟你回山穀,以後你想什麼時候懷就什麼時候懷,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阿羅顫抖著手臂撐在他胸膛上,墊著膝蓋晃著腰,磨蹭著想要把他吞下去,卻有些不得其法,正急得滿身香汗淋漓。

雖然看過冊子,也被仲寒帶著去揭過怡紅院花魁房間的瓦片,可自己親身上陣,到底跟觀摩不一樣。

幾次過門而不得其入,仲寒喘著氣,整個人紅透了,如同練功走火入魔一般渾身真氣亂竄,偏偏嘴上還要不停歇地說話。

阿羅惱了,扯下一樣東西往他嘴裡一塞,世界果然安靜下來了。

“我吃了藥,且今晚多做幾次,一定能成功!”

也不知是在回答仲寒剛才說的話還是自我鼓勵,阿羅咬著唇眼眸一凝,抱著破釜沉舟般的決心往下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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