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惡毒反派的外室 言之宴 12666 字 10個月前

起碼皇帝看到武器後才會真正的明白這種含鐵的劍到底是一種什麼也的武器和威力。

見肖長遠沒有回答,肖山又自言自語說,“還有這次見麵,感覺葵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懂得也很多,少爺,你說她是在哪裡學的?咱們府邸應該沒有對吃食這麼有研究的人吧?”

肖長遠聽了這話,也忽然意識到,對於一個丫頭來說,她好像是懂得多了點的。

肖長遠對劉暖的印象一直留在上輩子小石頭的闡述裡。

小石頭說,他母親被擄到北疆後就生活在奴隸營裡。

北疆的奴隸營是個可怕的存在,被圈在了一個區域,逃離就會被擊殺。但被圈起著那些人不是亡命之就是北疆俘虜的罪犯,那些人為了有限的資源,偷摸搶騙無所不用。那時的小石頭過得擔驚受怕。

小石頭記事很早,那一幕幕深深地烙在了腦海裡。

母親一有空就跟他說南關驛,黑石山的事情。也許是娘親不想讓他成為無/根的人,說著他的家在南關驛,父親是一名千戶,然後她懷了他時在黑石山被擄。

小石頭當時就會問他娘親,南關驛什麼樣子,關隘什麼樣子,父親又是什麼樣子。

說起南關驛時小石頭娘會說很多,隻是說到父親時就會很模糊。

後來因為她母親的一手廚藝得到了奴隸營一個百戶的賞識才日子好了點。

可是日子沒有好太久,營地跟他一樣六七歲的小孩一夜間全被帶走了,然後到了一個山穀。這是小石頭噩夢的開始。

差不多五百個孩子開始習武,每年以生命為代價淘汰。十年的時間裡,隻留下了五十人。

十年裡,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沒有說過話,每個人都活成了啞巴和獨行者。

當時支撐小石頭唯一的信念就是見到他娘。可等到小石頭開始執行任務找了回去,那出生地已經成一片野草橫生的荒蕪。

小石頭說,想起他娘親,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一手廚藝了。什麼東西在母親手裡就會變得美味起來。

肖長遠聽過小石頭臨死前說起這些。

葵花留在肖長遠的印象就是個會廚藝的丫頭。

可此時聽肖山說起來,肖長遠才有些覺得不對。

她說的炒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還有醃製黃精,肖長遠也是聞所未聞。

想到這裡,肖長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裡有個念頭:這個丫頭有問題!

……

劉家這邊。

肖長遠離開沒多久,張氏也牽著騾子回來了,後麵跟著陳氏和何氏,背著滿滿一背簍草。

何氏見到廚房外麵的東西,“這是什麼?”

劉二丫回了句,“大姐要的,聽說可以做吃食。”

何氏聞言就沒有多問了,最近大丫搗鼓吃食,她已經見過很多不認識的東西了。

劉大山也有些好奇,蹲下來看,“大姐,這怎麼做呢?”

“這是留種的。”

何氏聞言,“留種?可大丫咱們沒有地種了。”

劉暖想了想道,“河灘那地我打算找人開挖造田。”

何氏不解,拉著劉暖進了屋子,“那麼多田,一千多兩銀子,你怎麼能接受?”

劉暖把剛才肖山的說法告訴了何氏。

何氏心裡有複雜也有擔憂,忍不住問,“大丫,你說那個肖公子對你……你們真的不認識嗎。”

劉暖搖頭,心想著,即使認識,肖長遠若要裝不認識,劉暖也樂得配合。畢竟原主的身份讓劉暖一時還真的難接受的。隻是為了安撫何氏,劉暖說,“其實這也是他們賺了。河灘那裡造田的方法是我想出來的,每年給我一半的利潤也不算高,畢竟田造好後,田地的收益就是源源不絕的。”

“那麼大一片,得花多少銀子?”何氏愁了起來。

“我手裡的銀錢分兩分,一份用在鎮上的食肆。不過食肆應該花費不了太多。前期的翻修是個大頭,後麵隻要開了起來就有進項了。一部分用在河灘,今年能把村子東南角的整理出來就算好的了。等明年有了收益再整理天雲山東邊那一大片。”

何氏聽著劉暖的打算,覺得還行,於是道“行吧。你要怎麼做就安排你爹給你找人去。”

劉暖點點頭,心裡是真的感謝何氏和劉廣財這對夫婦。

張氏知道劉暖要在河灘造田,第一次覺得這個主意不靠譜。隻是當劉廣財拿出了簡易的模型後,張氏頓時看向了劉暖。眼裡帶著審視和警惕,“大丫,你怎麼想出來的?”

劉暖把張氏的審視看在了眼裡,知道最近自己一係列的動作讓張氏有些懷疑了。不過劉暖沒有慌亂,淡淡地說,“關隘那邊種田時下苗,就是在田裡修整一塊方形的地下稻種。田塊與田塊之間有溝壑,下雨天就會積水。我回來後看到河灘那地肥沃,每年淹沒的痕跡隻到膝蓋。所以我就想著挖些溝渠,漲水時能容納水,高的地方種糧食又不會淹沒。後來就讓爹做了個小模型實驗。”

“娘,大丫說的這個完全可行啊。”陳氏驚呼出聲,“媽呀,河灘那麼大,一畝才三兩銀子。若是造成田了,得十多兩。翻了三四倍。娘,娘,你那裡可還有銀錢?咱們家也買點吧。”

張氏一輩子都沒有種過稻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理。但見大丫說得有模有樣的,張氏也就信了。聽了陳氏的話也覺得在理的,隻是家裡沒有多少銀錢。張氏覺得有點可惜,若是早知道這一遭,年初就不該買地了。

劉廣財見張氏有意,連忙低頭說,“娘,之前擔心爹忌諱河灘,就沒有說。本來大丫想買下來後再說的。隻是村長許誌勇阻攔了一道。想打探咱們買河灘的用途。不過後來肖公子出了麵,把村子東南角到黑石山以及天雲山東邊的那片河灘全都買了下來了。”

“全買?”陳氏瞪大了眼睛,“那是多少銀錢?”

張氏也看著肖長遠。

“一千多兩。”劉廣財說。

倆婆媳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劉大山也是瞪了眼。

劉二丫吃驚後說,“那大姐如今是地主婆了?”

何氏頓時嗬斥,“你瞎說什麼,那地是肖公子的。他答應你姐種,每年給五層的收益。”

“那也很多啊。”陳氏道,說完後滿臉羨慕。食肆是大丫的,河灘每年給五層的收益,那是多少?陳氏根本算不出來的,但不妨礙她心裡的羨慕,頓時忍不住道,“大丫,大山在……。”

話剛起了頭,張氏就知道陳氏想說什麼,連忙出聲打斷,“大丫,河灘那地真的能造成田嗎?”

“嗯。可以的。”

見劉暖回答的肯定,張氏於是道,“那河灘反正要請人,大丫你看要不就請你二叔和爺爺,還有你爹。”

“這是肯定的。”劉暖連忙道,“改造河灘請的人不少的,到時候還得自己家裡人盯下的。”

張氏點點頭,想著大丫是個感恩的。於是對劉廣財說,“老大你就去一趟北關驛,讓你爹和你弟回來。”

劉廣財應道,“娘,我先把南關驛食肆屋頂的稻草給鋪了再去。屋子的橫梁木板已經加固了,若是淋雨了以後發黴蛀蟲就不好了。”

“行吧,你們安排。”張氏點頭。

劉廣財花了兩日和劉大山一起修整好了南關驛的食肆,然後就啟程去了北關驛。至於食肆內部的事情就交給了劉暖和劉大山。

之前通緝的兩人被肖長遠抓了後,劉暖也就安心下來,跟劉大山一起整理食肆的內部的布局。

先是找木匠定了桌子,然後到了雜貨鋪裡買了鑊鍋和鼎鍋。接著就是找瓦匠修了食肆廚房的下水道和灶台。

劉廣財帶著劉廣富和劉老根回來,劉暖才剛剛把下水道鋪設好。

因材料有限,下水道做得比較簡單了點,直接用石塊拚接的,然後引到了後院的一個土坑。

下水道挖好後,劉暖才開始做灶台這一塊。

劉暖把意思跟瓦匠說了,但瓦匠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劉廣財和劉老根卻是興趣濃厚,連連抓著劉暖問。於是劉暖就對倆人講了起來,“如今的廚房做飯有點費時,舊了腰受不了。我就想著灶台能不能切成半人高,剛好不用彎腰就能在鑊鍋裡麵翻炒。”

“做成封閉的,那煙怎麼辦?煙多了火就熄滅了。”劉老根問。

“所以我們做個煙道。就跟這下水道一樣,留一個煙出口的地方就好了。”

劉廣財和劉老根對視一眼,兩人感覺可能,“感覺好像可以的。”

隻是瓦匠師傅卻覺得劉暖幾人是胡鬨。最後劉老根一氣之下帶著兩個兒子和劉大山在劉暖的指揮下,自己搗鼓了出來。

一排灶台過去有五個火鍋口,三個鑊鍋,兩個是鼎鍋。鑊鍋專做炒菜,鼎做燉菜。

灶台左邊是灶門,灶台與灶門之間起了一道高牆,防止柴灰落到鍋裡。每個灶台邊上,劉暖還琢磨出了一個風箱,以供需要大火時提供空氣和助燃。

灶台的右邊比較空曠,中間是兩個一米五乘以兩米的操作台,操作台的中間挖空,裡麵放了一個燒製的土缸,高出了操作台二十來公分,用來放水。

劉暖還在操作台邊上用石頭切了個淘洗的水槽,中間讓石匠鑿空,連接了下水管道。

操作台對麵靠牆的地方是一排矮櫃。垂直矮櫃的地方是個大水缸,水缸邊上也是兩米長,一米寬的石台,準備放置碗筷或者菜品。

廚房休整好了,時間也過了一個月。外麵的布局基本都好了。

劉老根幾人看著自己的成果,頓時眉開眼笑。朝著劉大山說,“明個燒鍋,讓你奶也來見識見識。”

劉大山滿臉笑容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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