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語嚇得連連後退, 但又想到了蕭芹, 若是小少爺出了意外, 她估計也彆想活了。這樣一想, 湘語連忙上前, 抱起安哥兒, 拍了拍他的臉蛋, 又掐安哥兒的人中。
湘語感覺過了過來很久很久, 安哥兒才哇哇大哭了起來。
然後湘語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嚇出來的汗珠。
下一刻湘語驚呆了,隻見安哥兒脖子竟然有一道紅紅的勒痕,頓時嚇得立刻抱著安哥兒朝著廚房跑。
蕭芹原本還做著跟肖長遠琴瑟相合的美夢,卻突然見湘語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安哥兒在湘語懷裡嗚嗚嗚地哭泣著。
蕭芹連忙追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夫, 夫人。”湘語雙腿打顫, 但還是忍著害怕把安哥兒脖子的掐痕翻了出來。
蕭芹頓時一把抱住了安哥兒。
安哥兒抱著蕭芹嗚嗚嗚地哭, 蕭芹盯著他脖子處紅紅的掐痕看了會兒,視線死死地盯著湘語, “怎麼弄的?”
湘語立刻跪下,“夫,夫人,我,我就是去廂房給爺倒茶的功夫,端著茶去堂屋就看到爺慌張地跑了出來。然後追進去就發現少爺,少爺這樣了。”
蕭芹一手撫摸著安哥兒, 臉色陰沉得要命,想著之前看到肖長遠滿臉恨意地盯著安哥兒,如今又來了這麼一出。
突然蕭芹一個冷顫頓時襲上心頭,難道肖長遠知道?知道安哥兒的秘密?
想到這裡,蕭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連忙追著外麵喊,“暗處的人出來,趕緊給我出來。”
幾個黑衣人頓時單膝跪在了地上,“請夫人吩咐。”
“給我殺了肖長遠,殺了他!”蕭芹咬牙切齒地道。心裡想著,肖長遠,這怪不了她的,怪不她的。誰讓他知道了密碼。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肖長遠是南關驛的千戶,還是京城侯府的少爺,他不僅武藝了得,身邊還有一群暗衛。想要殺他何其艱難。
隻是蕭芹是他們的主子,黑衣人隻能點頭。
……
肖長遠騎馬朝著下河村飛奔而去,同時給暗衛消息,讓他們解決蕭芹派到上河村蹲守的兩人。
肖長遠則直接回了屋子。
此時的肖家一片淩亂。
片刻之前,玩耍得高高興興的小石頭忽然臉色漲紅,呼吸不暢。
幸好秦老在府上及時救了小石頭。
劉暖此時抱著嚶嚶嚶哭泣的小石頭,對著緊鎖眉頭的秦老問道,“秦老,你看出了什麼嗎?”
忠伯,小薊,大薊都一臉疑惑地看著秦老。
秦老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明明感覺上呼吸口被阻擋了呼吸。可小石頭嘴鼻都是好的,但臉色卻突然漲紅發青。
後麵小石頭能轉好,外人看來是秦老給救治了。但秦老自己清楚的,他並沒有做什麼。是那股束縛的力量消失了。
秦老對劉暖的問話回答不出來,搖了搖頭。
劉暖皺了皺眉頭。
此時肖長遠走了進來。
秦老看到臉色鐵青的肖長遠,以為他擔心小石頭,頓時道,“長遠,彆擔心,小石頭沒事的。”
肖長遠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走到了劉暖身邊,一手搭在劉暖肩膀上,一手摸了摸小石頭的柔軟的頭發。
小石頭緩和了些,感覺到頭頂的動靜,從劉暖懷裡抬起頭來,一看到肖長遠就伸出了雙手,“爹,抱抱。”
肖長遠一把將小石頭抱了過來,眼眶有些微紅,“乖,沒事了沒事了。”
小石頭聞言,在肖長遠的懷裡,嗚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秦老,忠伯,大薊小薊起身離開了屋子。
劉暖看著倆父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感情好得讓劉暖都心生嫉妒了。不過劉暖畢竟是大人了,心裡還是欣慰和慶幸的。在這個父子君臣的時代,肖長遠如此待小石頭,是小石頭的幸事。
時間不早了,小石頭剛才也經曆驚嚇,劉暖轉身去了屋子後麵的罩房端了熱水進來。
肖長遠抱著小石頭,劉暖給他洗漱後,肖長遠就把小石頭放在了屋子的小床上。劉暖給小石頭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了小床邊上的小幾上,“剛剛哭了很久,喝點溫水後睡覺。”
肖長遠點點頭,端起來喂小石頭喝。
小石頭手抓著肖長遠的手,滿臉的孺慕之情,奶聲奶氣地說,“爹爹,我怕。”
“彆怕,爹爹在的。”肖長遠安慰道。
小石頭點點頭,肯定地道,“嗯嗯,剛才小石頭不能呼吸,叫爹爹救我就沒事了。”
哐當一聲,肖長遠驚得手裡的茶杯落了地。
劉暖跑了過來,“怎麼了?”
肖長遠收拾起了茶杯,看了眼劉暖,“等會說。”
劉暖點點頭。
倆人將小石頭安撫睡覺後,也洗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