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磚(2 / 2)

四個人,一口鍋。

鍋裡紅亮的湯汁咕嘟咕嘟滾起來,翻湧著一種霸道的香味。

青煮了幾片冬筍,將沾著湯汁的滾燙冬筍吹了吹,放到嘴裡,忍不住道:“好鮮!”

“那就多吃點。”

任鶴隱涮過一片鮮鹿肉,放到嘴裡,滿足地眯起眼睛。

這一片鮮鹿肉,又鮮又彈牙,要不是吃到了,很難想象世間有這麼一種味道。

煮火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一直煮一直吃,想吃什麼煮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

各種肉類,菜乾,魚蝦等源源不斷送過來。

任鶴隱吃了一會吃飽了,拿著一隻燙好的蝦慢慢吃。

青擦了一下鼻尖的汗水,“冬天就適合吃這個,我看吃完這頓,我們的鍋不要撤,下一頓再繼續加點料煮就行。”

任鶴隱自信一笑,“今天就一頓,根本沒有下一頓,大家一直聊天一直吃,能吃到晚上去!”

吃火鍋就這樣,吃一吃歇一歇,一不小心,中午飯跟下午飯都一起吃了。

寒道:“這火鍋倒是方便。”

“是挺方便的。”任鶴隱夾了一塊芋頭,“我們每天都要烤火,烤火的時候直接在火上架一口鍋,到時候一邊烤火一邊吃,也不用另外麻煩。當然,這比較適合伴侶之間,人多了也不夠吃。比如一對伴侶帶一個孩子就很方便,山洞裡生起火來,上麵可以架一個炊罐,從早煮到晚上。”

寒點頭。

任鶴隱看青,笑,“尤其適合你們這種比較容易餓的人,燉一鍋肉湯,將肉提前切好,什麼時候想吃了,直接將肉放下去燙,一整天都能吃,感覺挺好。”

青也笑,“還好,現在還不怎麼容易餓。”

任鶴隱哈哈,“說不定後期就容易餓了嘛。”

部落裡大家一年到頭,像今天這樣湊在一起聊天吃飯的時候還是比較少,大家一聊起來比任鶴隱想象中吃了還要久,直接吃到月亮升起來,大家才喝光湯汁滅了火,各自頂著吃到撐的肚子,回了自己的山洞。

任鶴隱看著熱鬨散去的部落,心裡靈感湧上來,去將他們以前準備好的竹子找出來。

雲鳴見他翻動著那些大竹子,問:“要做什麼?”

“我打算做一副撲克牌出來,正好大家冬天無聊,老講故事也不是辦法,打打撲克也挺好,正好鍛煉一下大家的思維能力。”

要是一整個冬天,大家都這樣架著一口鍋子吃飯,那就太適合打撲克了。

無論鋤大地還是鬥地主,隻要有一副牌,從早到晚也不會無聊,要是玩膩了,還可以換著人來。

雲鳴見他這興致勃勃的樣子,“你老早就想打撲克了吧?”

“是啊,這不是以前一直沒空嘛。”任鶴隱拿把刀過來,順手將屋裡的油燈點起來,“老大,你來削竹子,我來刻字。”

撲克牌主要是花色,黑色最好弄,紅色則要想想辦法。

任鶴隱先將牌上的數字弄出來,反正撲克牌那麼多,一天之內也弄不完。

雲鳴下手很有準頭,一段竹子,他能將其破成大小相等的竹片。

任鶴隱拿著小竹片,再用刀刻數字。

雲鳴問:“你不是打算開始燒磚?”

“燒啊,我們明天就燒,正好我們的柴火都劈好了,現在不趕緊燒,等過一段時間,雪下了又化,柴火都要濕掉了。”

“那還打撲克?”

“燒磚用不了多久,我們在那裡待著也無聊,明天帶過去做唄。”任鶴隱想了想,“我們還可以玩圍棋跟象棋。”

任鶴隱玩遊戲其實不太能玩得過雲鳴,尤其玩這些益智類遊戲的時候。

他們以前試過用搜索框玩象棋,雲鳴過目不忘,任鶴隱則是套路多,開始的時候,總是任鶴隱贏得多,接著很快就進入到持平階段,而後任鶴隱迅速全麵潰敗。

無論哪一種遊戲,隻要雲鳴多玩幾次,在他不放水的情況下,勝利就沒任鶴隱什麼事了。

久而久之,導致任鶴隱遊戲體驗非常差,他現在得引入其他人,形成多人競技,才有指望比較長久地保持有輸有贏的狀態。

任鶴隱將牌削出來,道:“明天我們搬點鐵礦石過去燒吧,也不知道鐵礦石能不能燒熔,品質怎麼樣?”

“應該沒問題,鐵釘弄不出來,用石釘或木釘也行。”

“我感覺石釘木釘強度還是不太夠,畢竟我們的建築相對較大。”任鶴隱不是很有信心,“還是儘力將鐵釘弄出來。”

兩人將話題轉到燒磚上,又商量一番明天燒多少磚,燒多少鐵礦石。

他們還有玻璃沒有燒,不過玻璃不急,可以等到磚頭跟鐵釘都弄好了之後再說。

任鶴隱對燒玻璃有十足把握,頂多就是燒出來的玻璃顏色比較奇怪,通透性沒那麼好,不會影響他們使用。

兩人心裡記著事,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任鶴隱割了臘肉臘腸,又撿了些芋頭跟淮山放到筐子裡,等會他們去燒磚的時候,可以一邊烤芋頭淮山吃。

早先他們將磚收回來的時候就將一部分磚直接送到陶窯裡壘著。

任鶴隱再次爬進去看了看,說道:“可以直接燒,裡麵的磚壘得很好,不用我們再另外動。”

雲鳴道:“那我把柴抱過來。”

他們的柴火就放在附近,已經劈好了,現在過了那麼久,柴火多少有些潮濕。

任鶴隱用枯葉做火絨,點起火來,又加入細枝條,最後才放入大柴。

他們這個陶窯有幾條火道,後來擴建了,可以同時放入柴火進去同時燒,火燒起來溫度非常高。

任鶴隱跟雲鳴動作很快,沒一會,五條火道都點起了火。

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滾滾熱浪撲麵而來,附近的積雪肉眼可見地變成了清澈的水慢慢滲入泥土裡。

任鶴隱將芋頭扔到火裡烤著,拿過木頭,示意雲鳴先坐下,“還要燒一天一夜呢,慢慢等吧。”

任鶴隱打個哈欠,看著麵前的一堆堆火。

他們兩個人,管五條火道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隻要提著些心,彆讓火熄滅就行。

要不然陶窯裡溫度不均勻,很容易燒出很多殘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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