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提前投資罷了,隻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能獲得感激,穩賺不賠的好事。
人脈這種東西,在對方卑微弱小時期施予,獲取的利益才是最大的。不然等他站到高位,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動。
“你努力一點,讓他看到你的價值吧。對黑手黨而言,價值可比真情要貴重多了,尤其是像森歐外那種人,隻要你價值高到讓他不舍的程度,就算哪天臥底的身份暴露,他也不會殺你——要麼壓榨你,要麼拿你換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說完後,南森也不著急,留給他消化的時間,就準備回去。這裡是一套位於錯綜小道間,極為偏僻的老舊民宅,算是特務科的安全屋之一。
交通落後,他得走上大半個小時才能繞出這片區域,找到能搭車的地方。
“您這就要走了麼?天色很黑了。”阪口連忙叫住他。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南森按著大門的扶手,扭頭對他說,“我就請了兩天假,當然要趁夜回警校,不然明天趕不上晨訓,早班車也沒有那麼早開通的啊。”
阪口呆呆地應了聲,覺得……自己確實挺傻的。目送著南森的背影消失在斑駁牆麵之後,阪口站了好一會才進屋。
南森太一……他心裡想著。這種心性透徹堅定且膽識不俗之人隻要給個平台,很難不成功,以後估計會成為讓他仰望的大人物吧。
能夠在這時候遇到他,得到指點,是他的幸運。阪口回憶起對方說的每一句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就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他需要時間去消化裡麵的內容。
種田長官說過,南森前輩是天生的政客,是特務科留不住的政壇人才,無論是大局觀還是政治素養都有著超然的天賦起點。
也就隻有這種人,才會被內務省高層寄予清洗橫濱政壇的厚望吧。
種田長官讓南森前輩來教他,何嘗不是為了讓自己跟他提前打好關係,那麼他更要加倍努力,不能辜負這份心意!
日本的電車堪稱世界最複雜的路線,南森兜轉換了十來條線才回到警察學校所在的街區。
此時夜深人靜,他還需要走上一大段路。好在這片區並不荒涼,幾條街的店鋪和路燈照亮了通向學校的路。
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意外的發現結伴回去的降穀他們,人數不少,鬼塚班的大半學員都在。
南森和他們打了招呼,自然是要一起回去。
降穀看到他也很意外:“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
“嗯,差不多。你們這是班裡聚會麼?”
降穀他們互視一眼,齊齊大笑起來,萩原擦著笑淚說:“是啊是啊,還充當了一回臨時演員。”
這句話讓笑聲更哄亮了。
“小南森你假請得不是時候,你知道我們剛才……”
南森打斷了他的話:“小萩原。”
“啊,哦。”萩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南森:“小萩原,小小的腦袋,小小的手,小小的身體,小小的腳。”
萩原:“……”哈……?
鬆田笑得差點趴在地上錘地,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諸伏靠著降穀的肩膀,胃都開始疼。而降穀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伊達航更是拍著萩原的肩膀,用他高大的身姿居高臨下的說:“嗯,挺小的沒錯。”
萩原研二喜歡在喊彆人時,在後麵加個小的後綴音,這是他的習慣,也不是沒被人指出來說過,但……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拐彎抹角還讓他成為笑料,接近社死的抗議法。
南森吃夠了小的苦,就因為年紀小,他上了兩次學,考了兩次公務員和警校。
才不會慣著萩原的毛病。
南森刻意把話題轉回去:“所以呢?你們剛才經曆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萩原被降穀推了一下,他欲哭無淚的說:“經曆了……我成為搞笑藝人的痛苦之路。太一好過分!這樣我以後在學校(女生中)裡還怎麼混啊!”
他已經預感到明天整個學校都知道這件事的苦難未來了!
班裡這麼多張大嘴巴,不會放過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