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抱歉抱歉,沒控製住。”被她大叫聲吸引的五條悟往這邊看了眼,然後看向夏油傑,“傑,我們換個方向,硝子在那邊。”
“行,你先動。”呈防禦姿態的夏油傑十分了解朋友惡劣的性格,五條悟絕對做得出趁著他換位、咒靈防禦不穩偷襲的事。
得不到小夥伴信任的五條悟十分不滿,他一邊和夏油傑打嘴炮,一邊踩著房頂奔向遠方。夏油傑在調換位置之前還特地過來打了個招呼:“硝子,等等又要麻煩你了。啊,神山先生你也在啊,打擾你了,祝您康健。”
他話音剛落,那邊五條悟的大嗓門已經傳了過來:“傑!你這是在偷懶休息嗎?男人這點體力可不行啊!持久性可是很重要的哦~”
夏油傑額角青筋一跳,他保持著溫和有禮的麵部表情衝著兩人點了點頭:“那麼,先失陪了。”
隨著他的離去,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和建築物坍塌的聲音衝入了兩人的耳膜。家入硝子淡定地將窗門合上,隔絕了大部分噪音,一扭頭就看到一個整個人都因為驚嚇而褪色成紙片人的神山透。
外頭敲打崩碎的動靜越響亮,神山透褪色的速度愈發明顯,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張鉛筆畫。
啊,也是呢,這位可是好不容易整理了前麵的賬冊,加班了好些天才空出時間來就醫地,現在看來又要花費很多時間在定損記錄和申報上了。
親眼看著加班的噩夢就在麵前發生,這種事情……
好可憐。
就連早已被鍛煉得心如頑石的家入硝子都不免生出幾分同情心來。
不過很快她就翻了個白眼,仔細想想她有什麼資格同情彆人,過一會兒她不也要為這兩人擦屁-股加班嗎?
該死的青春期DK。
“家入同學!”神山透的嗓音有些乾澀,他緩緩扭過頭來,瞳孔在顫抖,“為什麼五條同學和夏油同學會飛在天上?為什麼高校的房屋一拍就碎?這是在拍攝《BLEACH》或者《SEED》嗎?”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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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這就是咒術師啊。”在一番手忙腳亂和人仰馬翻之後,神山透的眼神微微飄忽,他將視線從用古典畫法介紹咒術師身份的書冊上挪開,聲音有些虛弱,“這就是學校名字中咒術的由來嗎……”
“是喲!”被導師押著正坐在地上的五條悟有些稀奇又有些吃驚地說,“哇,神山你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來麵試嗎?神經好粗哦。”
“閉嘴!悟!”夜蛾正道斥道。雖然這的確是事實,但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未免也太不會讀空氣了吧。
神山透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五條同學說的沒錯,是我真的沒注意。”頓了頓,他露出了一點悲憤的表情:“但是正常人都不會想到吧?高專是宗教學校,我隻是以為加上咒術兩個字比較符合宗教學校的定位而已。”
“而且這種事難道不是就是個形容詞嗎?就和冠軍學院裡不是每個人都是冠軍、蟹棒裡麵沒有螃蟹、菠蘿包裡沒有菠蘿一樣的道理,我也沒想到咒術學院居然這麼實誠啊。”神山透覺得這個鍋他不能背全部。
不,也不能這麼說吧,這當中還是不一樣的。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不由側目。
剛剛跑完校長辦公室的夜蛾正道此刻依然保持嚴肅,他認真地向著神山透道歉道:“這件事完全是我們失職,校長招聘財務人員的時候走的是內部招募流程,原本是想要尋找相關行業的知情者的,但是後來這一過程似乎被外包了,所以出現了現在這個意外。”
說到這兒,就連他自己都為這個烏龍而無語了。
人如其名,從長相上就透著一股可靠勁的一年級班主任吸了口氣,“但是事已至此,也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簽署相關保密協議,至於工作……如果您實在無法接受,想要辭職的話,我希望您可以留到我們找到接檔人員。”
神山透聞言猶豫了好半晌,他將目光悄悄轉向了三個學生,似乎是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取什麼信息。片刻後,他抬起眼,藏在黑框眼鏡下的褐色眼眸認真無比:“我想確認一下,在學校內工作是安全的吧?”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高專更安全的地方了。畢竟這裡有我和傑在,我們可是最強的。”五條悟搶在夜蛾正道回話前搶答道,他將自己的墨鏡扯下一點,目光直直看著神山透,“在高專,隻要沒有邪念,都是最安全的哦。”
“悟,不要插話。”夜蛾正道額頭爆出一個青筋,他看向神山透的表情十分認真:“神山君可以放心,高專有天元大人加持的結界在,沒有登記過咒力的人一旦進入會立刻觸動報警和防禦程序,所以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哎?”神山透愣了愣,問道,“但是之前冊子上說普通人身上也有咒力,那我應該也有吧?我進入高專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觸動什麼報警程序啊?”
“那是因為當時你和夜蛾老師在一起啦,有熟人帶領的話,高專結界是不會報警的。當然,這種情況僅限於你沒有接近敏感區域。”家入硝子隨口解釋了一句,“順帶一提,我覺得這個政策挺蠢的,萬一遇上反叛者,那不是大家一起完蛋?”
神山透頓時大驚:“還有反叛者?”
“也不算是反叛吧,咒術師規定咒力隻能在咒力界使用,如果用咒力傷害乃至於殺死普通人類的話,那就違反了咒術界的法令,這部分人被稱為詛咒師,他們也是咒術師遇到之後要捕捉處刑的對象。”夏油傑耐心解釋道。
“所以,神山先生可以放心,我們咒術師都是站在保護人類的一邊的,我們的目的和使命都是斬殺咒靈。”
“……處刑?”抓住這個關鍵詞的神山透微微蹙眉,他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也就是說,咒術界中有一部淩駕於日本法律之上的,可以剝奪彆人生命的法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