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算了吧。
他實在是對容雪清那兩位控製欲非常強的家長沒什麼好感,或者說,那兩人應該是容雪清的兩位姐姐。
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兩人,那麼令人窒息。
王勇鶴給澤弗奈亞發完私信,他看到容雪清已經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喝掉了小半杯啤酒。
他的皮膚非常白皙,這才喝下沒多少,他的臉頰非常紅潤,一看就是不能喝酒的人。
旁邊還有人繼續勸酒,要求容雪清將一杯酒都喝完。
王勇鶴立刻伸出手,將容雪清手上的酒杯拿起來,直接仰頭一口灌下。
容雪清目光迷惑地看向王勇鶴。
王勇鶴說道:“我答應過……”他原本想說是澤弗奈亞,但是考慮到他的身份,他又臨時改口,說道,“我答應過雪清的兩位姐姐,會好好照顧他的。”
坐在容雪清身旁的女學生詢問:“姐姐?”
王勇鶴說道:“對,是姐姐。”
容雪清原本喝了酒,覺得有點苦,大腦還有點迷糊,現在聽王勇鶴提起兩位姐姐,他立刻清醒了。
坐在容雪清身旁的男學生又倒了一杯酒:“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要顧慮家人的眼色嗎?”
一位女學生說道:“而且,容雪清他是男孩子,哪怕他喝醉了也不可能吃虧,就算是吃虧,也是我們這些女孩子,是吧?”
此言一出,一群人笑出聲,非常認同。
容雪清接過酒杯,其實他也不敢喝太多,這次他就隻是抿了一小口,就沒再喝。
忽地,一位女學生詢問:“容雪清,你和澤弗奈亞大人是什麼關係?”
不等容雪清回答,另一位女學生詢問:“你們是親戚關係嗎?”
“你能介紹我和澤弗奈亞大人認識嗎?”
容雪清:“……”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他覺得,澤弗奈亞真的是招蜂引蝶,無論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有許多人想認識他。
容雪清抿抿唇,心情有點不大好,他站起身,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眾人見狀,有點不大高興,但是也不可能阻止他。
王勇鶴說道:“我也想去,我們一起。”
容雪清點頭。
兩人一同站起身,離開坐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距離比較遠。
從大廳走出去,需要路過一道長長的走道。
容雪清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一些人的竊竊私語聲,其中有柯建的聲音。
想來,兩大神武團的人,以及澤弗奈亞派過來保護他的人都在附近。
他和王勇鶴一同進入洗手間,解決生理需求之後洗手,之後一起朝著外麵的方向走去。
忽地,容雪清停下。
王勇鶴目光迷惑地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眯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王勇鶴順著容雪清的目光看過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原本想催促容雪清快點出去,結果到了口的話卻是:“你覺得今天來的這些女學生中,哪個最好看?”
容雪清還是仰頭看著天花板,大腦則是陷入思考,誠實地回道:“都還好。”也都不大好看。
他很認真地覺得,還是他的兩位姐姐最好看。
王勇鶴說道:“我覺得之前坐在你旁邊的女孩子最正。”
容雪清想了想,稍微有點印象,他說道:“……還行吧。”
王勇鶴有點不滿,他斜眼看容雪清,說道:“已經非常好看了,她你都認為隻是還行,那在你眼裡,什麼才叫做好看?”
容雪清想說,他的兩位姐姐。
想了想,考慮到王勇鶴並不知道他的兩位姐姐是誰,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兩位姐姐生得什麼模樣,說道:“容煙河。”
王勇鶴聽到這個名字,雙瞳一亮,說道:“你也是煙河粉嗎?”
容雪清的目光原本一直在上方,聽到王勇鶴說得話後,他目光直直看向王勇鶴,說道:“……你不能直呼名字。”
王勇鶴:“啊?”他有些懵逼。
容雪清說道:“要叫……”叫什麼呢?
容雪清茫然,他也不知道王勇鶴應該稱容煙河為什麼。
煙河姐姐嗎?
隻要想到王勇鶴會這麼稱呼自己的姐姐,容雪清就微妙的感到不高興。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就叫做占有欲,和吃醋。
容雪清沒在細究這個問題,又說:“你剛剛想說什麼?”
王勇鶴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說道:“雪清,煙河她可是被許多人稱之為我們洛斯帝國第一美人,你說她美,沒有問題,但是你想在這一場普普通通的聯誼中遇到那麼美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容雪清想了想,點點頭,應聲:“……有道理。”他的目光再次轉移向天花板。
王勇鶴順著容雪清的目光,仔仔細細看了看天花板,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又繼續說道:“而且,煙河她是瑟安神殿的撫愈師,撫愈師天生自帶最好的氣質,無人能比。”
容雪清繼續點頭,非常認可。
王勇鶴又說了許多關於容煙河的好話,很明顯,他非常喜歡她。
洗手間裡的人進進出出,時不時有人順著王勇鶴的話,讚同幾句。
很明顯,容煙河在整個洛斯帝國都有著巨大的知名度。
終於,王勇鶴說夠了,他看著容雪清,說道:“雪清,之前就見你一直在看上麵,你在看什麼?”
容雪清說道:“沒什麼。”好像,有蟲子。
王勇鶴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容雪清點頭。
兩人並肩,打算走出洗手間,容雪清的耳朵動了動,他忽然推了王勇鶴一把。
王勇鶴猝不及防間被推得踉蹌了一下,他有些生氣,覺得容雪清莫名其妙。
他皺眉,一臉生氣地看向容雪清。
入眼的是容雪清向旁邊小跑,他的身後追著一隻有成□□頭大小的黑色蜘蛛。
王勇鶴瞳孔驟然收縮。
然後,他聽到容雪清大聲喊:“你們不要動手。”
王勇鶴愣了下,心裡猜測,容雪清說的“你們”,有很大可能是暗地裡保護容雪清的人。
果然,在容雪清的要求後,沒有人出來。
與容雪清同在洗手間的人看著容雪清一直被那隻蜘蛛帶著跑,他已經開始喘了。
王勇鶴立刻發私信給澤弗奈亞,目光四處轉了一圈,想要找到什麼趁手的工具,打算解決這一隻蟲子。
然後……
他眼角餘光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容雪清原本一直被那一隻拳頭大小的蜘蛛追著跑,也不明原因,蜘蛛的第一目標是容雪清。
忽地,容雪清似乎是醒悟了,不對,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可能是忽然喝酒上頭了,他一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雙手握緊成拳,像是一個勇士,朝著蜘蛛衝了過去。
王勇鶴:“……”簡直太勇了。
現如今,帝星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一些普通蟲族變異的事情,這些蟲族有特性,普遍初級體並不強大。
例如,容雪清麵前的這隻黑色成□□頭大小的蜘蛛,明顯就是初級變異體。
但,哪怕隻是初級,哪怕理論上它們的實力非常弱小,他們也是蟲族!
王勇鶴覺得,容雪清現在的行為實在是太冒險了。
容雪清握緊拳頭,朝著低等蟲族衝去……
不過,還不等容雪清靠近低等蟲族,整個空間一陣扭曲,緊接著,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將容雪清抱進了懷中。
容雪清愣了下,微微仰頭。
毫不意外,入眼的是澤弗奈亞。
容雪清眨眨眼,片刻的沉默後,他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出來嗎?”
澤弗奈亞放開容雪清,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寵溺,說道:“你解決不了這隻蟲子。”
容雪清搖頭,說道:“哪怕解決不了,我也要試一試,說不定以後我就可以了呢?”他說著,看向那條黑色蜘蛛。
黑色蜘蛛被透明屏障封鎖,醜陋的身軀在屏障內四處撞擊,試圖打破空間屏障。
洗手間內的人目光好奇地看了看蜘蛛,又看了看容雪清,他們的目光在澤弗奈亞身上停留的格外久。
澤弗奈亞說道:“那你要試一試嗎?”
容雪清:“試什麼?”
澤弗奈亞微笑:“我限製它的行動,你試著獵殺它。”
王勇鶴覺得,這一點不難,他和容雪清應該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完成。
容雪清握緊拳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要試一試。”
澤弗奈亞頓了下,說道:“……去吧。”
這一刻,洗手間內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勇者容雪清身上。
一些人甚至在心裡想,這個場麵非常像大佬帶對自己沒有絲毫BB數的萌新打怪刷經驗。
當然,容雪清能夠刷到多少經驗,就隻能看他本人了。
眾人心想,容雪清現在的情況或許會先尋找一個趁手的武器。
但是……
並沒有。
就和之前一樣,容雪清直接赤手空拳上去,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蜘蛛長得非常醜,右手直接握緊成拳,朝著蜘蛛砸去。
動作凶殘,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