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一個寂寞。
被容雪清砸的蜘蛛那無數條腿舞動得更為厲害了,其中甚至有幾條醜陋的蜘蛛腿差點傷到容雪清,不過被澤弗奈亞的空間異能給切割,幾條蜘蛛腿瞬間斷裂。
容雪清看了看澤弗奈亞,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澤弗奈亞看著這樣的容雪清,說道:“阿清,你醉了。”
容雪清又揮動拳頭,朝著蜘蛛砸了一拳,他用的力氣非常大,他的手紅了,但是卻沒能破蜘蛛的防。
容雪清眨了眨眼睛,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拳頭,滿臉的茫然。
洗手間有人說道:“他的力氣好小的樣子?”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
傷害不高,侮辱性十足。
王勇鶴拿著拖把,看向澤弗奈亞,詢問:“澤弗奈亞大人,我可以試一試嗎?”
澤弗奈亞微笑道:“阿清允許的話,你可以。”
立刻有人說道:“澤弗奈亞大人好寵他啊。”
“他們是什麼關係?”
王勇鶴看向容雪清,詢問:雪清,我可以試一試嗎?”
容雪清看了澤弗奈亞一眼,猶豫了下,對王勇鶴點了點頭。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他太弱,還是那隻蟲子太強。
王勇鶴拿著拖把,大踏步上前,對著那隻蜘蛛就是一陣狠狠敲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勇鶴將拖把拿了起來。
蜘蛛還殘留的腿蜷縮在一起,想來,應該是死透了,不過它的外殼沒有絲毫變化,想來它的身軀非常的牢固。
王勇鶴看向容雪清,說道:“它應該是死了。”
容雪清看了看蜘蛛,又看了看王勇鶴,緩緩點了下頭。
王勇鶴說道:“我打死的。”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是你用拖把打死的。”
王勇鶴點頭。
容雪清說道:“我們出去吧。”
王勇鶴應了一聲好。
容雪清看向澤弗奈亞,說道:“澤弗奈亞閣下,我和勇鶴先走了,剛才謝謝您的幫忙。”
澤弗奈亞搖頭:“不會。”
王勇鶴壓低聲音,試探性地詢問容雪清:“要不要邀請澤弗奈亞大人一起?”
容雪清搖頭,果斷拒絕:“不行。”
王勇鶴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他說道:“但是,剛剛是澤弗奈亞大人幫了我們,你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容雪清皺眉。
王勇鶴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容雪清這一刻的目光顯得特彆犀利。
容雪清詢問:“勇鶴,你會明目張膽地在你喜歡的人麵前勾三搭四嗎?”
王勇鶴:“……啊?”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容雪清這句話的意思就相當於……
是在對澤弗奈亞告白嗎?
容雪清喜歡澤弗奈亞?
王勇鶴震驚。
容雪清看向澤弗奈亞,想了想,這麼想也不對,他似乎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但是,又有點不大一樣。
澤弗奈亞麵不改色,說道:“阿清,你醉了。”
王勇鶴慌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是的,雪清喝醉了,他在胡言亂語。”
容雪清道:“我沒有醉。”
他說著,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卻被澤弗奈亞握住了手腕。
容雪清試著甩開澤弗奈亞的手,不過並沒有成功,他和他擁有絕對的力量差距。
容雪清有點生氣。
他看了看自己被澤弗奈亞握住的手腕,心裡無能狂怒。
澤弗奈亞拉著容雪清的手朝著洗手台的方向靠近。
容雪清喃喃道:“明明,明明說我很厲害的。”
澤弗奈亞腳步頓了下,說道:“阿清,你很弱,你真的不厲害,嗯?”
容雪清:“但是……”
澤弗奈亞說道:“沒有但是。”
容雪清想說,斯藍帝國的祭司預言他非常厲害,擁有強大的武力,應該不會有錯,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弱小?
他不想再和澤弗奈亞爭執這個問題了,他說道:“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澤弗奈亞說道:“你要去哪裡?”
容雪清小下巴高抬,說道:“我要認識好多好多優秀的人,比你還要更優秀的人。”
澤弗奈亞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與容雪清雙瞳對視,詢問:“用你這雙剛剛徒手捶過蜘蛛,還沒有清洗過的雙手嗎?”
容雪清:“……”
容雪清忽然意識到,他雙手似乎有點臟。
澤弗奈亞又說道:“用你這雙之前解決過生理需求,還沒有洗過的雙手嗎?”
容雪清:“……”
王勇鶴:“……”
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王勇鶴用嫌棄的目光看向容雪清的雙手。
容雪清一臉懷疑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容雪清看了看澤弗奈亞,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不是,澤弗奈亞怎麼知道他解決過生理需求後沒有洗手?
澤弗奈亞輕輕歎了一口氣,拉著容雪清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給容雪清清洗雙手。
容雪清說道:“我自己洗。”
澤弗奈亞說道:“你現在什麼都做不好。”
容雪清下意識看了看蜘蛛,對自己產生了微微的懷疑,他真的醉了嗎?
容雪清思考時,澤弗奈亞一根又一根,用上一旁的泡沫,動作輕柔地為容雪清洗乾淨雙手。
最後,澤弗奈亞又用擦手紙巾將容雪清的雙手給擦乾淨了。
容雪清向後退了一步,與澤弗奈亞拉開距離,說道:“那我和勇鶴走了。”
澤弗奈亞點頭。
容雪清拉著王勇鶴,兩人一同離開,去往大廳。
容雪清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不知道澤弗奈亞大人是怎麼想的。”
“對,之前柯建大人想要出手,澤弗奈亞大人直接用空間封鎖了那一片區域。”
“我倒是理解,應該是想讓容雪清明白,他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吧。”
“放心,澤弗奈亞大人將容雪清當成弟弟,他不會傷害容雪清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無法向兩位大人交代。”
容雪清腳步頓住,又繼續邁步。
經曆洗手間的事情,容雪清大腦已經徹底清醒了。
容雪清與王勇鶴一同回到大廳,眾人看著容雪清的目光分外熱情,其中有學生詢問:“雪清,我剛剛聽說澤弗奈亞大人過來了,你可以邀請大人嗎?”
容雪清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他回去了。”
眾人顯得很失望。
一位女孩子站起身,拉著容雪清坐到自己身旁,開始和容雪清套近乎。
大約兩三句後,她說道:“容雪清,我很喜歡你,我們可以交換通訊號碼嗎?”
容雪清愣了下,說道:“當然可以。”
其他人聞言,也一一表示他們對容雪清的喜歡,跟著一起與容雪清交換了通訊號碼。
一轉眼間,容雪清的通訊錄上多出了三十多人。
容雪清將這些並不是很熟的人分類在了一起,打算躺列。
當然,這是容雪清的想法,然而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容雪清這就是多給自己找了一大群備胎。
隱隱約約中,容雪清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之前澤弗奈亞上校對容雪清說,他最好遠離異能者,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給自己找了這麼多普通人備胎。”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
又有人說道:“他有兩位姐姐在瑟安神殿,澤弗奈亞大人又非常寵溺他,以他的條件,想要找到什麼樣的伴侶都可以。”
“倒也是。”
眾人在酒吧停留了兩個小時,有人提議,去彆的地方繼續玩。
容雪清已經感到十分疲憊,想回家了。
不過,考慮到澤弗奈亞或許一直在暗處觀察他,他強提起精神,和同學們轉換場地,這一次,他們去的是歌舞廳。
聲音非常吵雜,巨大的聲音幾乎讓人感到頭痛欲裂。
一般而言,撫愈師又或者異能者除非必要,是絕對不會靠近這一類的地方。
但是,其實對隱藏於民間的撫愈師而言,越不能去的地方越是要去。
容雪清在同學們的招呼下坐在空位上。
立刻有人一左一右坐到了容雪清的身旁,與他攀談,他們的話題幾乎全部圍繞著澤弗奈亞。
容雪清並不是很熱情的回應,即便這種態度也沒能讓他們識趣地不再詢問。
忽地,同桌一位女學生朝著不遠處看去,壓低聲音說道:“快看!快看那個小哥!”
容雪清最開始沒有太在意。
直到在那位女學生的示意下越來越多的人看過去,聽到一群壓低聲音的驚呼聲,好奇心下,他朝著那位女學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憑借良好的視力,容雪清覺得,他和那人的目光對上了。
他身高很高,身形修長,穿著黑色襯衣,黑色長褲,腳踝裸露,顯得身高腿長,一雙黑眸在夜晚的燈光下閃爍著熒光,看起來非常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