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搖了搖頭。
“還吃點什麼嗎?”
清清還是搖頭,就是看著他笑,眼睛彎的像是小月牙,裡麵泛著細碎的光芒。
虞鬆澤完全能理解為什麼清清的師父師兄都喜歡捏她的臉,小姑娘一顰一笑都實在是太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捏捏她臉蛋,碰碰她的小鼻子。
他伸出手,卻隻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那清清睡吧。”他溫柔道。
“哥哥一直陪我嗎?”清清眼巴巴地問。
她看上去是在詢問,實則手抱得他可緊了,像是小樹懶一樣,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虞鬆澤忍不住笑道,“對,哥哥一直陪你。”
念清一開始覺得自己不困的,自從築基之後,她的精力比之前成倍的增長。
可是哥哥的懷抱那麼溫暖又安全,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小時候那樣,清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虞鬆澤卻一夜未睡,他一直抱著妹妹,看著她的睡顏,好像怎麼看都看不膩。
後半夜的時候,清清還忽然驚醒過一次,看到虞鬆澤還在自己身邊,她這才又安心閉上眼睛,抓著他的衣袖沉沉睡去。
夜霜濃重,主峰上,謝君辭一直站在夜色裡,眸色沉沉地注視著山峰的方向。
秦燼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也不知道謝君辭是怎麼把玉石欄杆的邊緣給破壞了,他的手無意識地捏著碎石,碎石經不住分神期修士的揉搓,在謝君辭的手裡撲簌簌地碎成粉。
看看地麵,再看看欄杆,就知道謝君辭已經在這裡站很久了。
秦燼當然知曉,若他和蘇卿容心裡難受,那麼謝君辭必定是比他們難受十倍的那個人。
是他救了念清,把她從三歲帶大,朝夕相處,這樣的感情早就和親生兄妹沒什麼不同。
可是如今,她真正的哥哥回來了,似乎他也要自然而然地向後退。
謝君辭怎麼可能不難受呢?
秦燼本來心煩,可是看到謝君辭比他還慘,好像自己也被同病相憐地安慰到了。
他在他的身邊停下,開口勸道,“彆看了,回去休息吧。”
謝君辭不動,也不理他,清冷的眸子一直看著遠處。
秦燼看他的樣子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他蹙眉道,“謝君辭,彆看了,再看清清今天晚上也不會回來找你,明天再說,走了。”
他伸手推他的肩膀,謝君辭還是一動不動。
“你這人怎麼這麼擰呢?”秦燼撓了撓頭,他乾脆擋在謝君辭的麵前,提議道,“要不然咱倆打一架,消消火,你彆擺這幅死人臉了行嗎?”
謝君辭終於有反應了,他蹙起眉毛,“彆煩我,一邊去。”
“要不咱倆喝點毒酒?”秦燼不得不又退回側邊,他看著謝君辭還是一副看著山峰不回魂的失落樣子,煩躁地說,“要不然你哭一頓行不行,你這樣子可真是……”
“秦道友。”就在這時,二人的身後響起溫和的聲音。
他們轉過頭,便看到的謝清韻。
謝清韻淡淡笑道,“我陪君辭,秦道友放心。”
看到了他,謝君辭的神情終於有了點波瀾,不再是剛剛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了。
“行,你們倆好好聊……”
看著剛剛自己怎麼扒拉都拉不走的謝君辭,如今佛子招招手,他就失魂落魄地跟走了的樣子,秦燼有點欲言又止,最後隻能看著兄弟倆離開。
廣場上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風吹過來,似乎都冷了幾分。
怎麼忽然感覺他才是最慘的那個?
秦燼隻能返回住處,他其實也想找人排解,優先去找了和他年紀相仿的謝君辭,結果人家沒理他,和自己哥哥走了。
他回來便又去找蘇卿容,蘇卿容坐在房頂似乎在發呆。
秦燼飛上房簷,剛想說幾句話和蘇卿容抱團取暖,結果一上去,就看到蘇卿容原來懷裡還抱著小白狼。
蘇卿容一邊看月亮一邊摸狼頭,摸得人家的白耳朵一會貼下去一會立起來,白毛海浪一樣起伏。
一人一狼氛圍安謐融洽,看來並不是很需要和他抱團取暖。
蘇卿容抬頭,疑惑道,“你在這兒乾嘛?”
他懷裡的小白狼也睜開眼睛,藍色的眸子看過來,也很疑惑的樣子。
秦燼:……
怎麼感覺他在門派裡的地位又成鄰居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迫害龍龍的一天
完美的六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