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叔公,如果不關您的事,您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

“阿齊,送叔公上車。”

“是,大哥。”

阿齊忙起身,強硬攙扶著叔公,無論叔公說什麼,他都置若罔聞,強行將人送上了警車。

喬桉緩緩站起身,看著絲毫不為之所動的傅司年,手心緊握,顫顫發抖,“司年……我在你身邊七年,我陪你參加宴會,我為一個項目喝到吐,我到現在連個家都沒有,我是逾矩了,但是我為了你,為了公司付出那麼多,我……”

“你在我身邊七年,你應該更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傅司年冷冷望著她,不含一絲溫度,無端讓人有了如墜冰窖般的刺骨寒霜,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喬桉,你要明白,你不是逾矩,是違法!至於你為了公司付出的一切,公司都會記得。”

喬桉臉上掛著慘淡的笑,深深看了眼傅司年,眼神逐漸生硬,再也不自取其辱,一言不發離開彆墅。

連姨看著彆墅門口,心裡那股鬱結的悶氣終於散了去。

她一臉喜色走到傅司年麵前,笑道:“先生,您這三個月去哪了?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連姨,這事不急,晚些再說。”

“誒,好!”連姨看著靠在傅司年身上一直不言語的鬱朵,知道這小夫妻曆經生死久彆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她就不待在這當電燈泡了。

笑著離開。

連姨走後,整個彆墅陷入一陣令人不安的安靜中。

當然,這份不安,是鬱朵的。

從傅司年進彆墅後,瞬間的驚喜被這股不安衝散得一乾二淨,特彆是當傅司年坐在她身邊之後,她連動都不敢動。

手是僵的,腿是僵的,特彆是被傅司年摟著的腰,更是僵得梆硬。

在這整個過程中,傅司年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隻如同從前一般,乖順地靠在傅司年胸口,連呼吸都放緩了些,腦子裡來來回回地飄蕩著那幾個字。

——傅司年沒死。

——傅司年回來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鬱朵心裡慌得一批,有種撒腿而逃的衝動,但一息尚存的理智提醒她決不能這麼做。

她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鬱朵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麼結局注定了的人竟然還能絕地翻盤,她隻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讓傅司年知道!

電光石火之間,她將這三個月以來的種種一切在腦海裡過了個遍,確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後,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傅司年既然沒死,那麼這三個月她做的一切,傅司年都不可能知道。

既然不可能知道,那麼她就是安全的!

事情不大,不要慌!

傅司年靠在沙發上,看著靜靜靠在自己身側的妻子,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遺囑的事,慢慢來,不急。

當務之急,是和這位久彆重逢的妻子好好聊一聊。

“怎麼?見到我回來,不高興嗎?”

鬱朵狠心,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正準備下狠心揪一揪,一隻寬厚的手掌覆在她手背。

鬱朵抬頭,恰好落入傅司年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中。

那雙清澈的眼底映著驚慌。

傅司年雙眼微眯,俯身而下,狠狠親在她柔軟雙唇上,並懲罰似得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紅唇留下一抹曖昧的痕跡。

鬱朵嘶聲。

傅司年眼神微暗,指腹在她柔軟唇角的咬痕上摩挲,聲音低沉,帶來的曖昧氣息灑在鬱朵耳尖,燒得慌。

“朵朵,想我嗎?”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無限。

鬱朵心一顫,抿嘴,鼻尖一酸,兩滴熱淚從眼眶滑落。

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看著傅司年,猶如一朵嬌怯的菟絲花,滿心依賴地依偎在他懷裡,小聲啜泣哽咽道:“想,特彆想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好害怕……你能回來,我真的好高興……”個屁。

傅司年寬厚的手掌撫在鬱朵手背上,無名指空蕩蕩的,隻有一圈戒指壓出來的印記。

想起鬱朵在巴黎時取下來的戒指,他突然問道:“你的戒指呢?”

鬱朵嘴角僵硬。

在巴黎時,她將戒指取了下來,在壓箱底呢。

不要慌,問題不大。

“我……”

“嗯?”

不行,還是好慌!

傅司年抬著她的下顎,靜靜看著她眼底的驚慌與無措,幽幽道:“我不過失蹤三個月,就把戒指給取下了?”

如果知道傅司年今天會回來,打死她也不會把戒指取下!

鬱朵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傅司年,“不是,戒指因為……因為我怕撞壞,所以就收起來了。”

傅司年眼底笑意一掠而過,沒有過多追問,隻點頭,“原來是這樣。”

突兀的鈴聲打斷兩人的‘含情脈脈’。

兩人目光一致望向茶幾上放著的鬱朵的手機。

鬱朵現在如驚弓之鳥,直覺這個電話來的不是時候,想去拿手機,傅司年手長,先她一步將手機拿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傅司年微笑望著她,“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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