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第十九章

穩住, 彆慌。

戒指這個死物自己沒長腿,跑不掉, 仔細想想放哪了。

鬱朵仔細回想之前在巴黎時將戒指放在戒指盒內,她當時將戒指放在行李箱……不對,放了嗎?

時隔兩個月,巴黎時候的她玩得樂不思蜀, 小件東西她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更何況當時她躲Alex, 走得匆忙, 現在想想戒指, 她腦海中還真是一片空白。

應該是帶回來了才對,可是在哪呢?

鬱朵將行李箱打開, 翻了一遍, 沒找著。

又將房間裡的衣櫃翻了一遍, 依然是不見蹤影。

“奇怪了, 我戒指呢?”鬱朵越想越慌,這傅司年還在下麵等著, 她這如果拿不出戒指怎麼交差?

砰——

樓上傳來一聲響。

連姨匆匆從廚房出來, 端了杯茶水給傅司年, 笑道:“太太估計在找東西, 我去看看。”

傅司年抬頭看向三樓方向,喝了一口茶, 眉眼微垂,意味不明說了句:“連姨不用忙, 讓她自己找。”

連姨轉身上樓的動作僵在原地,回頭看傅司年,愣了片刻,有幾分疑惑。

這話,不應該是先生說的才是。

想了想,她笑道:“先生,有些話也不是我這個外人應該說的,但是您現在既然平安回來了,工作上再忙,也抽出點時間來陪陪太太,您不知道,這幾個月以來,太太不僅睡不好,還吃不下飯,每天都得我盯著,才吃那麼兩口,您看太太比三個月前,是不是瘦了一大圈?”

連姨這是媽媽看崽的目光,鬱朵那小身板怎麼看都覺得瘦。

傅司年卻在心裡冷哼一聲,想起之前鬱朵在連姨麵前吃不下飯,連姨一轉身卻將吃的胡亂往嘴裡塞,飯點不吃,就餓著,找著機會又胡吃海塞,也不管胃受不受得了。

“您剛失蹤的那段時間,太太一直悶悶不樂,整天呆在房間裡不出門,鬱鬱寡歡,差點就悶出病來,我看那臉色,簡直比那病人的還難看,左勸右勸,這才把太太勸出去走走散散心,”連姨歎了口氣,“幸好您現在回來了,否則我是真擔心太太……”

“連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這段時間家裡承蒙您照顧,多謝。”

“和我謝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這也快到飯點了,我去給您準備點您喜歡吃的。”

“大哥!”阿齊從外疾步趕來,一口氣還沒喘勻,就到了傅司年麵前。

阿齊五年前被傅司年從垃圾場撿回來時,差點沒命,是傅司年送他去醫院,給他治病,對於阿齊而言,傅司年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年傅司年給了他兩個選擇兩條路,一是給他一筆錢,足夠他好好活下去,二是跟著自己。

阿齊二話不說便選了後者。

於是他在傅司年身邊一跟,就是五年。

不說這五年來,單說這三年,阿齊跟在傅司年身邊的時間,比鬱朵跟在傅司年身邊的時間還要多得多。

阿齊聲音顫抖,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汗水蜇的還是怎麼回事,紅了一圈,“您沒事吧?”

“沒事,”他言簡意賅,眼神望向對麵沙發,“坐。”

阿齊在他對麵坐下。

“大哥,當時遊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您又怎麼……”

“遊艇爆炸之後我陷入昏迷,也許是命大,沒死,飄到了一個沿海四線小城市,被送進醫院,前幾天才醒,至於遊艇爆炸的事,”傅司年眼底掠過一抹陰戾森冷的光,“之後我會調查清楚。你和我說說現在公司什麼情況。”

“是!”阿齊一本正經將這段時間以來公司情況詳細告知給傅司年。

公司運轉還算正常,傅司年剛死,實力尚在,秦邵那邊暫時還不敢硬碰硬,但高薪挖傅氏高層人員牆角,爭奪項目的事時有發生,最關鍵的是那個傅氏與秦氏爭奪兩年,規模超百億的項目,秦氏勝在秦邵還在,而傅司年下落不明,所以有關部門其實更為看好秦氏。

傅司年靜靜聽著阿齊事無巨細的報告,最後提到喬桉,“喬姐她……”

“她是秦邵的人。”

“秦邵的人?可是她不是在公司七年了嗎?七年的老人!”

傅司年也不明白,喬桉跟在自己身邊七年,怎麼會突然反水背叛自己,成了秦邵的人。

但事已至此,為什麼這三個字,已經不重要了。

“遺囑的事暫時不提,公司方麵你多盯著些,這兩天我暫時不回公司,我回來的消息也不要散出去。”

阿齊知道傅司年有自己的安排,當即點頭,“我明白。”

“行了,沒事你先回去吧。”

“是。”阿齊起身,目光不經意間在三樓方向瞟了一眼,但很快,他就收回目光,垂眉低著頭,一言不發往外走。

傅司年眉心微蹙,在阿齊即將走出彆墅大門前叫住了他,“等等。”

阿齊回頭。

“多大了?”

阿齊微怔,雙唇微抿,雖然不知道傅司年問他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道:“二十三。”

“二十三……”傅司年琢磨著,將阿齊從垃圾場裡帶回來,原來已經過去五年了。

毛頭小子如今成了個成熟穩重的男子漢。

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有女朋友嗎?”

“……沒有。”

“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傅司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鬆自然,就真的像是個大哥在關心自家弟弟的婚姻狀況般,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臨近中午的太陽有些暖,灑在人身上應該是暖和的,但阿齊卻恍惚覺得,背後那一團溫暖和煦的陽光卻在灼燒著他的後背,像密密麻麻的針尖,有股難忍的刺痛。

“我……暫時還不想找。”

隔著幾米的距離,傅司年沉沉看著他,雙手交迭在前,指腹摩挲著。

他語氣意味不明,“二十三也不小了,能找就找一個。”

阿齊呐呐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便倉促離開彆墅。

砰——

一聲巨響再次從樓上傳來。

傅司年挑眉,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起身往樓上走去 。

房間內鬱朵焦頭爛額,越找越慌,越慌越亂,一會是撞到了書桌,一會是碰倒了衣帽架,她哪裡還顧得上房間的整潔,翻箱倒櫃,就想把那戒指給找到。

可是整個房間都被她翻遍了,還是沒找到戒指的下落,戒指依然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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