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容堇又倒頭就睡。
謝雲窈這回實在忍不住了,一點一點貼上去,緩緩伸出胳膊,從背後將他抱住。
那一瞬間,謝雲窈頭一回冒出一個念頭,她想要勾引他,與他行夫妻之事,這樣或許能討好他,挽回他。
她的一雙小手,伸向了男人衣帶的位置,嬌鶯般的嗓音帶著幾分魅惑的味道,伏低在她耳邊,喃喃念道:“夫君,窈窈伺候你寬衣。”
那嗓子像是長了鉤子似的,勾得男人心底裡都是酥酥癢癢的,當即倒抽一口涼氣,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絕對不能讓她再繼續下去。
剛死了母親,二七都還沒過,自然是不能做這種事的,容堇就是怕忍不住,所以回來之後都不敢碰她,隻能儘量不回來,或者離得她遠遠的,不能有任何心思。
倒是沒想到,小姑娘竟然主動了一回,隻讓容堇一瞬間神魂顛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浴火強壓下去,“不行。”
這已經不是容堇第一次拒絕她了,謝雲窈還以為,隻要他們做了那個事,就可以回到從前那樣的關係,誰知容二哥哥竟然不想碰她。
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就像是一頭總是喂不飽的狼,突然吃素了,謝雲窈愈發困惑不解。
她鼻子一酸,眼淚都包在了眼眶裡,委屈巴巴的詢問,“是不是窈窈做錯了什麼,惹夫君不高興了?”
容堇轉過身去,正好就瞧見淚水從謝雲窈眼睛裡脫框而出,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讓人看得都快心疼死了。
他將她的淚拭去,輕聲回答,“沒有的事,彆胡思亂想。”
謝雲窈不想胡思亂想,可是最近一件件的事情擺在眼前,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
她抽泣一聲,問,“以前夫君都是抱著我睡的,為何現在碰都不想碰我一下?”
容堇一時頭疼欲裂,也隻好強行找了個借口,“是因為……我姨娘的祭日快到了,我想為她齋戒,不宜碰女色。”
謝雲窈大概也知道,容堇的生母,是被她姨母害死的。
她就琢磨著,莫非是因為想到母親的死因,所以容二哥哥也有意疏遠她的?
容堇捧著她的臉蛋,低頭湊上來,將她臉上的淚輕輕吻去,隨後又將她攬入懷裡,低啞磁性的嗓音回蕩在耳邊,“乖乖睡吧,今日抱著。”
謝雲窈鑽進容堇懷裡,腦袋貼在他滾燙的頸窩處。
雖然兩人抱著,緊緊貼在一起,可謝雲窈卻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一整夜都睡得不好。
因為姝妃跳崖自儘的事情,容堇大受刺激,情緒一度失控,根本無法麵對謝雲窈,也更不能在她麵前演戲,所以一連好幾日都沒有回府,儘量回避見她,以免露出馬腳。
可是他的疏遠,惹得謝雲窈傷心難過,他是不想看見的。
所以那夜之後,容堇隻能強行收拾了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在謝雲窈麵前端著姿態,不想讓她難過,從而胡思亂想。
隻是,他以容堇生母的祭日為借口,忍著絕對不能碰她就是了。
很快,又過去半個月時間,眼見著到了十月,容堇京城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即將前去青州赴任。
等去了青州,山高皇帝遠,容堇一方刺史,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招兵買馬,養精蓄銳,準備將來一
舉大事。
一想到姝妃被逼自儘,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狗皇帝大卸八塊,可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還必須繼續隱忍。
離開京城的前夜,謝雲窈親自幫容堇收拾好了行囊。
想到要跟容二哥哥分開,謝雲窈心下百般不舍,又一次追問,“夫君真的不能帶我去麼?”
容堇點頭,“待我走了,你找個借口,搬去郡主府住即可。”
當初大長公主親口說過的,謝雲窈隨時想去郡主府住都行,定國公夫人估計也不能說什麼,她一個人住輕鬆自在,不必應付什麼人,容堇也能放心許多。
謝雲窈皺著兩撇小眉毛,又追著容堇詢問,“那,夫君何時能接我去呀?”
容堇敷衍回答,“不一定,青州情況我也不了解,去了才知道。”
謝雲窈又問,“那,夫君何時能夠回來?”
容堇回答,“估計,過年吧。”
謝雲窈掰著手指數了數,還有兩個月過年,也就是,她至少會和容二哥哥分開兩個月之久?
想一想,上回分開幾天,她都想瘋了他,要兩個月都見不到,她該如何承受這相思之苦啊?
夜裡,夫妻相擁而眠。
謝雲窈之前調查過,容堇生母的祭日早就已經過了,可奇怪的是,他還是不碰她,根本不像他的風格。
明天他都要走了,一去許久都不能見麵,今晚,他該不會還是要拒絕她吧?
謝雲窈抬起胳膊,勾住容堇的脖子,主動貼上了他的唇,急促的呼吸著,曖昧的氣息肆意蔓延,她帶著幾分嬌媚的語氣,道:“夫君不想要窈窈嗎?”
麵對美人的誘惑,容堇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天知道他有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容二:(▼ヘ▼#)想扒我內褲?沒門!(拉緊褲腰帶,打死結,再上兩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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