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1 / 2)

深夜, 一輛輕便馬車駛在街上,秦懷坐在馬車內, 支著下巴想著趙時煦和楚輕, 他閱人無數,第一次見這兩人就覺的不同凡響,現下因為他們還驚動了主子,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秦懷這樣想著,但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敢確定, 畢竟在常人的認知裡,那兩個身份的人都不會去小倌樓才是。

“公子, 到了。”外頭的小廝輕聲喚道。

秦懷“嗯”了一聲,掀開車簾下車,麵前是一座宅子的後門, 見他來了, 後門處已有侍衛等著了,但說話時卻有些抱怨的味道:“什麼事要這時候過來?主子已經歇息了。”

秦懷臉色淡淡的, 道:“老板有急事讓我稟告主子。”

“那趕緊隨我來。”

秦懷點了下頭, “有勞。”

秦懷跟著那名侍衛入了宅子,這座宅子他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都是走同一條路, 從後門入,然後穿過廚房,再從廚房跨過角門, 最後進入一間臥房,最後從那間臥房書架後的地道而入。

那侍衛為他打開機關,道:“你且去。”

秦懷點了下頭,獨自一人提著燈籠入了地道。

這是見主子的規矩,這邊宅子的人不得入地道,相反,地道那頭的人也不能入,而這處宅子的用處似乎就是為了這條地道,但這宅子是有主人的,隻是宅子的主人和主子之間好似又沒什麼聯係,就如同開了一個方便之門一般。

秦懷每次來都對他主子的心思感到佩服,如此繁瑣,將來若有人懷疑,定也懷疑不到他身上,隻能懷疑這宅子的主人。

正思索著便到了,秦懷抬起手在旁邊的石壁上連著敲了六下,放下手等了一會兒後,石門才打開;他提著燈籠而出,卻立刻垂下了頭,往前走了幾步後便跪了下去,“奴才給主子請安。”

簾子後麵的男子躺在床上,半夜被吵醒令他怒氣橫生,且絲毫不克製,閉著眼嚷道:“何事?”

聽到他的語氣,秦懷略有些哆嗦,雙手撐在了地上,跪俯著,“驚擾主子,奴才該罰。”

“說重點!”

秦懷吸了口氣後才道:“老板讓奴才來稟報主子,慶餘莊今夜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恐是宮中之人。”

床上的男人隔著簾子瞪著他都讓他感覺到渾身不適,隻聽他道:“宮中之人有誰是我招惹不起的麼?”

秦懷一聽,忙將今夜發生的事清晰明了的對簾子後的男人敘述了一遍。

才一說完,他便見原本躺著的男子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你們的人可傷到那個容顏俊美的男子了?”

秦懷頓了一下,似沒有料到男人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他二人輕功絕佳,並未有傷到,且蕭乾也及時讓人住手了。”

“下一次,再遇到那個買你的客人,直接想法子殺了。”

秦懷聽著男人冰錐一般的聲音,應道:“奴才明白了,隻是那人和那俊美男子是一夥的。”

秦懷的話音才落,人卻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喉頭一陣腥甜,他蜷縮著身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後才立刻跪俯好,顧不得擦嘴角的血跡,隻道:“奴才多嘴,求主子恕罪。”

秦懷說著,衝他叩首,不敢抬頭看他,卻見他掀被下床,然後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雙眸裡蘊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秦懷隻聽他咬牙切齒的喚了一個名字,“趙時煦!”

秦懷心中並不驚訝,因為早就猜到了,現在是證實了。那二人果然是當今皇上和南境那位小王爺,也是讓他主子早前失了些大權之人。

意識到此,秦懷暗吸了口氣,“主子,老板讓奴才請示主子,可要做什麼防範?”

“趙時煦,你當真以為你取代了我?”

秦懷聽著他狠辣的語氣,看著他難看的臉色,不敢多言,隻聽他吩咐道:“不必做什麼,一切如常便是。”

“是,奴才遵命。”

“下去。”

秦懷聽後,又趕緊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立刻退下,猶豫再三方大著膽子問道:“主子,請問束焉去哪兒了?”

話落,他雖沒有抬頭去看男人的表情,但也因為周遭的寂靜而知道男人的怒氣,他家主子向來不喜歡奴才們提問的。

秦懷閉了閉眼,眼眶有些濕潤,再次大著膽子接著道:“奴才就束焉一個弟弟,若有什麼危險的差事,奴才願意替束焉去。”

“秦懷,術業有專攻,我在不同的地方培養你們,便有不同的用處,更何況,成了我的手下,你的心除了在我身上,還能在彆人身上麼?”

秦懷抿著唇,臉色不是很好,但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男人,因為他的聲音很平靜,但一向狠辣的人聲音突然平靜,絕不是什麼好事。

“奴才逾越了,求主子責罰。”

“三十大棍,領了再回。”

“是,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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