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2 / 2)

“好生歇著吧,告辭了...”單於看了眼趙時煦的腹部,便就告辭。

趙時煦點了點頭,“單大夫慢走。”

全淼見人走後,小聲對趙時煦道:“莊主,屬下覺的單大夫他說的挺對的。”

“哪句話對?”趙時煦睨著他。

全淼瞧他的表情,也不再多說什麼,隻道:“您先歇著,屬下去吩咐廚房給您煲個人參雞湯。”

趙時煦看著一溜煙跑了的全淼,歎了下氣,而後抬起一隻腿,將手臂搭在那腿上,垂首看著自己的腹部,道:“其實我不想生你還有個原因...嗯~我不知道你該從哪兒出來啊!如果沒地方讓你出來,那就得剖腹產,想想小爺就覺的有些詭異,你明白嗎?”

話落,趙時煦抬手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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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歇息了幾日,趙時煦的身體才終於好轉起來,全淼一直擔心趙時煦康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墮胎,但好在這個時候趙臻回來了,趙時煦忙著和趙臻商議事情,倒是沒有立刻把這件事提上議程。如此,全淼偷偷鬆了口氣。

“臻兄的意思是,宣家一共有三個孩子,現在隻剩了兩個?”

趙時煦坐在山莊湖畔旁的楊柳樹下,看著趙臻道。

趙臻點了點頭,“屬下這幾日除了宣家,也在江南各地查訪過,宣冉確實有三個孩子,而被他逐出宣家的還是當時的宣家少主。”

趙時煦的手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那宣家少主就是楚輕的母親。”

趙臻回來後也是得知了趙時煦的事,心裡替趙時煦不值,原本天生就凶神惡煞的麵向看著更凶了,“莊主,其實您大可不必關心這麼多,如果您忌憚蕭阮,如今咱們已經知道了他的下落,屬下願去取他項上人頭,好讓您安心,到時候您便可以回南境了。”

趙時煦聽了這話,沒有應聲,且不說趙臻打不打得過蕭阮,而是現下他不能讓蕭阮死那麼快,留著他是有用的。

“莊主是在顧忌什麼?”趙臻見趙時煦似不讚同他的想法,開口問道。

趙時煦笑了下,“沒什麼,臻兄的法子是好,但我有彆的計劃。”

“恕屬下多嘴,您若回南境,多逍遙自在,何必淌這些渾水,受這些氣。”趙臻說著,緊緊握著手中佩劍,戾氣都快要壓抑不住。

趙時煦聽了這話,失笑道:“受氣?臻兄你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何時見我真正受過氣?”

趙臻聽後倒一時無法反駁。

趙時煦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後看著裡頭的茶漬,道:“臻兄,有些事我已經身在其中了,不弄個明白,永遠都無法逍遙自在。”

趙臻聽後,聲音沉戾,“隻要您願意,屬下一定能替您守好南境,護您逍遙自在。”

趙時煦聽後,淡淡一笑,“臻兄的好意,我明白。”

“不過,您做任何決定,屬下都會遵從。”

聽趙臻這麼說,趙時煦的笑容才又明媚起來,而後道:“蕭阮會讓人查我,也會讓人直接告訴宣冉我和楚輕的身份,這是他的兩步計劃,同時夾擊,讓我和楚輕都分不開身來,這計策確實很高明,但他算錯了一點。”

趙臻看著他,“算錯了?”

趙時煦拿起一旁的酸梅丟到嘴裡,道:“因為小爺不在意他讓誰來查。”

“莊主的意思是,不打算應對此事?”趙臻有些驚訝。

趙時煦卻又丟了一顆酸梅到嘴裡,點頭道:“對,他愛查就查吧,我倒要看看,他的計策能否起到實質的作用,看看他蕭阮最後是死在我手上還是這江湖的手上。”

趙臻聽趙時煦說的如此篤定,倒也不再懷疑的他決定,隻仍有些擔心他,“雖然一個宣家南境確實可以不放在眼裡,但宣家有號召江湖之力,若整個江湖找南境麻煩,您和王爺就都得費些精神了。”

趙時煦拄著下巴數著盤子裡的酸梅,淡淡道:“臻兄,人人都說宣家有號召江湖之力,宣家是江湖皇帝,但,為什麼呢?”

趙臻一頓。

“論武藝,難道宣冉獨步天下了?論財富,難道宣家富甲天下了?論神功秘籍,難道宣家有什麼獨創的武功?”

趙時煦一連的發問倒真是問住了趙臻,確實,宣家的號召江湖之力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下來的,卻很少有人去想為什麼?宣家,何德何能?

趙時煦看著盤子裡的梅子,這書後麵的目錄他確實是想不起來了,因為太多了,但卷名還是記得的,因為那原作者取得卷名非常簡單粗暴,第二卷就叫皇權VS天下。

趙時煦當時還不明白,為什麼要叫皇權VS天下,皇權代表楚輕,那天下代表什麼?

可現在再看楚輕的走向,想來那第二卷的內容便是他對付宣家,那麼宣家就是這個天下。可宣家為什麼是天下呢?

趙時煦勾了下唇角,“臻兄還不明白?”

“莊主的意思是...”趙臻若有所思的開口,“宣家有秘密。”

趙時煦雙眸一亮,讚賞的看了趙臻一眼。

趙臻收到他的目光,神色溫和了幾分。

趙時煦未有在意,隻道:“什麼秘密能讓宣家有號召天下的能力?”

“天下?”趙臻驚訝。

趙時煦回頭看著他,“臻兄,你當年做俠盜時,難道隻行走在固定一國?”

趙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天下雖然分分合合,列有多國,但江湖卻始終隻有一個江湖。

想通此處,趙臻雙手持劍,對著趙時煦單膝而跪,“屬下謹聽小王爺吩咐!”

見趙臻忽然如此正式,趙時煦倒還愣了下,“起來吧,忽然對我行此大禮,我倒有些不習慣。”

趙臻起身,方才也是下意識為之,見趙時煦那指點江山的模樣,便隻想著為他赴湯蹈火。

“小王爺要如何做?”

趙時煦伸手往腰間摸去,想象以往那樣將玉笛拿在手上把玩,但摸到空空的腰間才想起,那玉笛不在他這兒了。

趙時煦驀地想起了楚輕,失了下神方道:“派人盯著蕭阮,宣家的秘密袁戰那邊或許知道一些,不然蕭阮不會藏匿在影左盟,我想他藏匿在影左盟的原因,一來是為了掩飾身份搞我,二來便是他或許也知道什麼,宣家進不去,但影左盟卻是有縫可鑽的,所以,他一定會借著影左盟調查此事。”

趙臻聽後,很是佩服,之前覺的這隻不過是他的猜想,但是見他如此清晰的分析了出來,且有跡可循,趙臻便更加篤定,宣家定有什麼重大的秘密。

“小王爺,蕭阮絕對不是您的對手。”趙臻篤定。

趙時煦卻搖搖頭,“沒到結局,這種話不能說的太滿。”

趙臻沒有否認,隻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

趙時煦看著他,“何事?”

趙臻擰了下眉方道:“宣冉的三個孩子都是兒子,所以,那位被宣冉逐出宣家的少主...是男人。”

趙時煦聽後,點了點頭,沒什麼反應,但過了一瞬後卻反應了過來,驚呼道:“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不上體重秤,忽然發現飆升了10斤,我需要去靜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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