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魚長得好,剃了光頭也好看,天熱,光頭還涼快呢。”這光頭擼起來的手感不要太好,秦貓又擼了兩把,想起還要做飯趕緊告彆,“孫奶奶,我先回去做飯了,有空我再來。”
“那快家去!咱娘倆什麼時候嘮都行。”
對大小魚眨了眨眼睛,秦貓夾著煤球回家。
大魚放下了心,貓兒姐沒有嫌棄他臟,雖然貓兒姐從來沒說過她不喜歡不講衛生的小孩,可他就是知道,沒看貓兒姐從來不和李小山他們玩嗎?
剛剛貓兒姐跟他們眨眼了,那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每次貓兒姐要給他們好吃的都會對著他們眨眼。
不止大魚懂,小魚也懂,笑嘻嘻的和哥哥追趕著在院子裡玩。
回家換上煤球,大灶架上柴煮了米飯,進了臥室再出來,秦貓手上拎著條十多斤重的黑魚和一大塊五花肉。
黑魚放過血剖開刮掉腹中黑膜洗淨,將魚去頭剔骨,魚頭從中間片開再一分為二,鍋裡倒油,油熱六成時,倒入魚頭魚骨煎成金黃色,加水中火燒開,撇去浮沫後盛到砂鍋裡放到煤爐上燉。
取下兩麵淨魚肉,順著魚尾方向斜刀片成連刀的蝴蝶片狀,用大碗裝起魚肉,加入調料和少許蛋清抓勻至微微粘手,放到一旁入味。
趁這會時間,從牆角陰涼處的鹹菜壇子裡用筷子夾出兩顆酸菜,一碗酸黃瓜。
酸菜泡水,酸黃瓜洗淨切成斜長片,五花肉順著紋路切成薄片醃製一會兒,蔥絲薑絲蒜片切出半碗備用。
小鍋燒熱倒一點點油,六成熱時倒入五花肉,熱鍋碰上冷肉,瞬間劈裡啪啦的響了起來,肉香味順著白煙嫋嫋升起,粉白的五花肉經過高溫的加工也收縮成兩麵金黃微微蜷縮的肉片。
盛出肉片,用鍋裡的煸出的油爆香蔥薑蒜,再加入一小捧辣椒,倒入半熟的五花肉和酸黃瓜大火翻炒,倒了勺料酒醬油再翻炒均勻,出鍋時加點鹽盛出裝盤,色澤金黃的五花肉和碧綠色的酸黃瓜彼此纏繞,夾著的紅色辣椒更是錦上添花。
這時,魚肉也已醃製入味,可以開始做酸菜魚了。
小鍋刷淨燒熱,加少許油,把花椒辣椒薑蔥蒜泡椒爆香,酸菜切片加進去,加入調料煸炒,廚房裡飄起一股嗆鼻的酸辣味,秦貓跑出廚房連打了幾個噴嚏,鼻子才沒那麼癢。
用抹布墊著砂鍋的耳朵,把煤爐上熬煮得變得潔白如牛奶的魚湯倒入鐵鍋,煮了兩分鐘湯麵上就鼓起奶白色的大湯泡,從灶膛裡抽出根木柴用水撲滅,等火變成中火才下入魚片,用大銅勺顛底兒,以免黏鍋。
見魚片由粉紅變白,迅速盛出魚到大搪瓷盆裡。
鍋洗淨擦乾底部的水,抓一把乾紅辣椒進去乾炸至酥脆,切成段撒在酸菜魚上,再燒碗冒著青煙的熱油,倒在酸菜魚表麵上。
滾油和魚湯的混合,猶如火山噴發,“滋滋”聲過後,酸辣麻香之味瞬間襲滿整個廚房,光聞著這味就讓人口齒生津。
還好她家在巷子裡,離的最近的是孫奶奶家,要不然光她家的夥食就得被眼紅之人舉報。
看時間已經快12點了,估摸著她爸也快回來了,秦貓快手炒了個青菜,所有的菜秦貓都分出來一碗端去孫奶奶家。
把做好的菜全端到院子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秦愛國就拉著半板車的煤球進來了,板車上還有半麻袋的副食品。
“好香!我今兒個可有口福了。”落後一步的洪自達前腳邁進門檻,後腳就聳著鼻子樂嗬嗬的說,這香味不枉費他死皮賴臉的來蹭吃。
自從婆娘死了後,他和兒子天天都在外麵吃,雖然是細米白麵,可就是沒家常味,他就知道秦愛國家今兒個準有好吃的,隻要秦愛國跑長途回來,小侄女就會給她爸做好吃的,這已經是慣例了。
秦貓看到洪自達也來了,趕緊又添了一副碗筷,嘴裡甜甜道:“洪叔,今兒個做了酸菜魚,快來嘗嘗。”
秦愛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趕著不請自來的洪自達,“你家也該吃飯了,你還不家去?”
作者有話要說:
肚子疼了一天,下輩子我要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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