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吃不到不樂意,直起身子扒著秦貓的胳膊, 伸著腦袋去舔她的臉, 嗓子眼裡嗷嗚嗷嗚的撒嬌著要吃。
秦貓躲著它的口水洗禮, 笑吟吟的勸著,“你不能吃的呀!肉包子裡麵鹽分太多, 你吃了會掉毛,腎臟也會出問題。”
白雪雖然有時候聰明的和稚童一樣, 但畢竟聽不懂人話,前腿扒著, 拱著腦袋往她懷裡鑽。
丁酉板著臉下頜繃緊攔腰抱起哼唧唧的白雪,不顧它撲騰的四條腿, 一本正經的試圖和它講道理。
“你已經是大狗子,不能再這麼撒嬌打混了, 你也不能去蹭她, 她是我的。”
“汪!”
“你不能仗著你是狗,就這樣吃她豆腐!”
“汪!汪!”
“不行!從今天起你都不能再撲她!”
“汪汪汪!”
“你要聽話, 我給你煮肉骨頭啃。”
“汪汪汪汪…”
被蒸汽氤氳的廚房內,頭上的燈泡照的整個小屋都散著暖意,爐上的陶鍋內滾粥咕嚕嚕的冒著響泡聲, 米香順著鍋蓋上的小孔飄出, 在秋風瑟瑟靜寂的夜裡,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秦貓頭枕著伏在桌麵上的胳臂, 歪頭望著丁酉被油鹽不進的白雪弄得臉都皺成苦瓜, 整顆心似被泡在奶油泡芙裡, 又軟又甜。
她要的一直都不多,一個溫馨的家,家裡有她爸、有他、還有白雪。
丁酉見溝通不良,氣呼呼的放開白雪,抓起包子側身坐著,一口咬掉半個包子,頰邊鼓起包,孩子氣的嘀咕,“你不聽話,就不給你吃!”
秦貓臉上的笑意加深,抱著裝著受了天大委屈的白雪,好生的順了一通毛,又用浸透了肉汁的兩個包子皮才哄好它。
吃完心滿意足的白雪,走到丁酉麵前,閉著嘴側著狗眼斜視了他兩秒,一溜煙的跑回到狗窩裡抱著秦貓給它做的小布偶睡覺。
秦貓看著被白雪氣的臉上滿是委屈之色,眼巴巴盯著她的丁酉,揉著臉頰,她總覺得她明天會因今天笑的太多而腮幫子疼。
“我也要!”
於是秦貓伸出手把他的發揉成了雞窩,頂著雞窩頭的丁酉邁著輕快的小步伐蹲到白雪的狗窩前,輕力戳著它睡的起起伏伏的肚子,指著自己的腦袋得意的炫耀。
“你快看,她揉的是我!”
見白雪睡得噴香不理自己,丁酉抓著它的前腿晃動。
“你彆睡!”
白雪被靠近的他身上散發出的酒氣,嗆的打了個噴嚏,煩不勝煩的把頭埋進狗窩裡鋪著的墊子下。
這兩腳獸太煩狗了!
秦貓把想掀墊子的丁酉拉起,摁著他在座位上坐好,邊打水洗碗邊哄他,“再坐會消消食,你乖乖去睡好不好?”
丁酉騰的從椅子上站起,由於起的太急踉蹌了下,搖搖腦袋站穩後,一步上前搶過碗。
“我來洗,不讓你乾活!”
酒精侵染的小腦控製不住手上的力氣,盆子裡的碗被他碰的叮當響。
秦貓不爭不搶的坐下,才想起還沒問他和老隊長他們怎麼進城了。
“丁酉,你們今天來城裡是來乾嘛的?”
丁酉聽到她的問題,停下手中的動作,回想片刻,“城裡開了市場,我要養豬孵雞仔賺錢,給你買花布、買奶糖…”
“還買雞給你做烤雞!”
“你還會孵小雞仔?”
“會!家裡就有!黃絨絨的可好看了!下次我給你孵!”
秦貓笑眯眯的點頭,剛想說話,就聽到走廊裡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連忙在唇邊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講話。
打開門,就見門外站著舉著手正準備拍門的小堂哥。秦愛民看到她,拍門的手順勢收回摸著後腦勺,“貓兒,有吃的沒?餓死我了!現在胃裡酸辣的賊難受,不拘什麼吃食,熱乎的就行。”
秦貓側身讓開位置回應,“有醬肉包子,白粥,要是你不想吃我再給你下麵條。”
“吃吃吃!”
秦愛民忙不迭的應聲,他貓兒妹子做的醬肉包子那味香的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他前兩天做夢還夢到,他一手一個醬肉包子吃的肉汁順著手指往下流,樂醒後,發現枕頭都濕了一片,惆悵的同時人也愈發的想念那股醬肉香。
哪想到今兒個竟然這麼有口福?
美滋滋的搓著手進屋,就被正在洗碗的丁酉嚇了一跳,“酉子,你咋在這?”
丁酉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不答話。
這人太討厭了,他都沒和貓兒說完話呢,他還想告訴她,以後他賺的錢都給她。
“這…這是咋了?咋不理我?”秦愛民疑惑的問妹子。
秦貓望著散發著幽怨之氣的丁酉,指了指腦袋,“還沒醒酒呢。”
秦愛民“哦”了一聲,表示了解。
“我就說嘛!酉子又沒喝過酒,酒量怎麼可能那麼好!我都醉了,他還能陪小爸喝呢!”
“他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