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誹謗!”護士長臉色慘白,指著顏傾的指尖都在不停顫抖。
她心裡是真的發虛,因為除了懷孕以外,顏傾說的其他內容全都中了。至於懷孕,她月事最近確實有點推遲,可也就推遲了一周左右,就算是驗孕試紙還有可能錯了呢!顏傾是怎麼看出來的?
總不會是真的算出來的吧!護士長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顏傾盯著自己視線變得刺眼起來,仿佛能看透靈魂。
“不,我沒有,你這就是誹謗。”把方才說的話無意義的又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是為了蒙騙彆人,還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顏傾一眼看出她心虛,乾脆就著她的麵相分析。
“眼露光而神如醉者,多主□□野和之人。而你山根有線三條,代表著是三嫁女。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二嫁,必定還要離婚一次。難道不就是因為這頂綠帽才離婚的嗎?”
“我什麼時候離過婚?”
“是沒有離過,拋夫棄子而已。畢竟你第一段隻辦了酒席沒有領證。”
“……”全中!護士長如遭雷劈,而她這幅表情,也直接證明了顏傾恐怕並沒有冤枉她。
聽著顏傾越說越懸,眾人落在護士長身上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裡聚集過來看熱鬨的,都是住院部的,其中幾個住了幾個月的,聽完顏傾的話,也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我好像看見過護士長和那個保安一起吃飯,當時我還和我閨女說,怎麼會和保安一起吃。”
“我也想起來了!上周我在商業街遇見他們倆了。”
“真的?”
“真的!當時離得遠,還以為看錯了,現在這麼一琢磨,還估計就是他倆。”
A城就是個小城,通共就那麼一個商業區,護士長還真叫不準這些人到底是跟風胡說,還是真的看到了。心裡越來越慌。
最後沒有辦法,狼狽的留下一句“我會找院長解決”,接著就跑走了。
至於其他人,在她逃跑之後,再看顏傾的眼神就有點敬畏了。因為不少老一輩的,對於玄學是寧可信其有。
不過當事人走了,熱鬨看完,也就該散了。可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意外被顏傾攔住。
“請你們幾個向我弟弟道歉!”指出最開始為難祝烊的那些人,顏傾寸步不讓。
“不過是說幾句閒話。”那幾個人嘟囔著,並不是特彆願意,可想到顏傾之前懟護士那個架勢,還真不敢跟她硬抗。萬一真被說出點什麼怎麼辦?畢竟這年頭,誰就敢說自己心裡一定沒有鬼呢!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這麼想著,他們戰戰兢兢的道了歉,趕緊灰溜溜的離開。至於其他人,見顏傾是個厲害的,也不敢在看熱鬨,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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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的,祝烊這頭看事情了了,趕緊叫人把床抬出去。其他委屈都可以先放放,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他父親。
包工隊來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小青年,銅床雖然沉,可拆卸後的重量就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二十分鐘就全都弄好。
祝烊跟著他們下去,又多囑咐了一句。
“一定要全部融了才行。”
“放心吧!我們記住了。”包工頭邊答應著,邊忍不住向祝烊打聽顏傾。
“那邊那姑娘是誰啊!麵相看得真溜,長得也夠漂亮。”包工頭圍觀了半天,是真的好奇。
可祝烊卻覺得這人眼神不舒服,下意識擋住了他看顏傾的視線,冷淡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姐姐。”
祝烊到底在家裡沒落魄之前是個小少爺,板起臉也是氣勢十足,這包工頭也知道自己越界了,訕笑著帶人走了。
祝烊看著他把床拉走,也趕緊去對麵的壽衣店找顏傾要的另外一樣東西。
是個八卦鏡。但是要求很怪,必須是壽衣店賣的。
其實不是什麼很小眾的玩意,八卦鏡在風水裡也算是常用的法器,本身有辟邪鎮宅的作用,但從壽衣店翻出來實在太讓人膈應,莫名就帶著死人味。怎麼可能會有人買。
因此祝烊跑了幾家都沒有賣的,最後還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店找到了。
買完之後,他就趕緊帶著跑回醫院,生怕耽誤工夫。
“辦的不錯。”顏傾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拿出筆,在那八卦鏡上改了幾下,就叫祝烊掛在窗戶上。
“這是乾什麼的?”
“避邪崇。這病房裡聚集的邪崇太多,影響到你父親的氣運。八卦鏡高懸,又是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死的怕橫死的,萬一你父親出事兒,那就是現成的厲鬼,這些東西也不敢真的招惹。主要是警告。”
祝烊聽得雲裡霧裡。可神奇的是,他這頭八卦鏡剛掛上,不過三分鐘,那頭的急救室裡就傳來消息。說他父親竟然神奇的轉危為安。
又等了半個小時,當看急救室手術燈滅,父親帶著氧氣罩被忽視和大夫推出來的時候,祝烊和他母親幾乎腿都軟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先安頓好了母親,祝烊看著陪他一起折騰了一天的顏傾,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感謝,可顏傾卻並不在意,反而逗了他一句。
“所以我才說收你三成中介費不虧。怎麼樣小弟弟?我是不是特彆能、乾?”
顏傾眉眼彎彎,可祝烊聽完卻很是無奈。“好歹是個姑娘,不要動不動就說乾。”
“現在叫姑娘,剛才不是還叫姐姐來著嗎?”顏傾調侃他。
祝烊頓時明白她是聽到自己和包工頭的對話了,莫名就有點不好意思。可有心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
祝烊本來就長得漂亮,這麼一彆扭,越發顯得可愛。顏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卻意外聽到祝烊低聲叫一句“顏姐”,頓時心軟了一半。
“好了,不逗你了,現在去你家看看吧!”
“啊?”祝烊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