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這是我們一點小意思。”
在堂兄快下車的時候,肖二哥給了他一小壇酒還有一刀肥肉。
堂兄推辭不過,隻得收下,心中卻對肖家兄弟有了極高的評價。
他下車後,牛車繼續往前走,一直到他們村口後,二人才下車。
背簍自然是肖二哥背著。
肖樂也沒爭著背,這不符合人設。
回到家後,肖二哥先把東西放下去任家說明情況,接著回到家中又把院門關上,此時一家人正瞧著那背簍裡拿出來的東西又驚又喜。
肖母和肖父則是在房間裡和肖樂說話。
肖樂如實說了賣畫的事兒,拿出那五百票銀票遞過去,“明年開春後,咱們把房子重建起來,越大越好。”
“我兒出息啊!”
肖母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肖父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
“我也是最近才有了畫畫的心思,”肖樂輕歎一聲,“若是我之前能畫畫,家裡也不必這麼累了。”
“這是什麼話!”肖父連忙道,“我聽人說畫畫可費精力了,你之前一心一意的念書,怎麼能一心二用呢?”
肖雲月和肖雲蘭正美滋滋地吃著酥糖糕,這酥糖糕又軟又糯,雖然甜卻不膩人,是時下女子極愛的零嘴兒。
擱在以往,她們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分上幾塊,如今她們手裡卻各有十塊。
“真好吃,”肖雲蘭吃了三塊就舍不得了,“五娘還沒吃過呢,我留兩塊給她。”
五娘是她的好朋友。
肖雲月也有好朋友,不過是村長家的姑娘,那日子可比他們家的日子過得好,不缺東西吃,但對方有好吃的,都會偷偷給她。
想到這,肖雲月也不吃了,“我也給荷花帶兩塊過去。”
“隻給荷花?”
肖雲蘭臉上的笑有些壞。
肖雲月的臉一下就紅了,忍不住輕輕打了一下妹妹的肩膀,“多嘴。”
小房間也才剛起頭,肖父想了想,讓肖大哥他們停了工,“明年咱們起房,青磚大瓦房!屋基也往那邊多挖幾間屋子出來,委屈委屈雲行,開了春咱們就有大房子住了!”
一聽要建房,還是青磚大瓦房,家人們都驚呆了,好在肖二哥有些理智,家裡有了這麼多銀子,他也沒想過要多少,滿心都是那全是樂哥兒自己賺來的,與他沒有乾係。
不想樂哥兒把這銀子拿來建房了。
瞧見肖二哥神色的肖父笑著點了點頭,“樂哥兒又賣了一幅畫,我不說賣了多少,但卻能告訴你們,咱們家不比村長家底差了!晚上吃肉喝酒,咱們都樂嗬樂嗬!”
肖大嫂和肖二嫂激動地握住彼此地手,肖大哥和肖二哥卻圍著肖樂不停地誇讚,孩子們已經去灶房準備煮肉了,一時間肖家院子熱鬨不已。
“晚上吃飯,請任從他們來嗎?”
肖母提起這個事兒。
此時肖雲行已經不在乎停工的事兒了,他跟著肖樂還有肖大哥和肖二哥去院子外看怎麼挖屋基,興奮得不得了。
肖父坐在堂屋門口樂嗬嗬地抽著旱煙,今兒肖樂他們買回來的。
聽肖母這麼問,肖父想了想後搖頭,“他們家正愁著呢,這樣,等飯菜好了後,讓雲月端一大碗肉過去,那兩個孩子也跟著吃頓好的。”
孩子們吃得香,大人看著也有些食欲。
這幾日任家夫婦眼瞅著瘦了不少,一問才知道沒胃口吃東西,這事兒擱在誰家都隔應,可日子還得繼續過。
“行,”肖母應下。
“這邊挖過去,”肖樂指了指左邊院子外的小菜地,“一路挖,挖出兩間屋子,這樣正中間就又多了一間屋子出來,右邊也挖同樣的大小,這樣左右一共四間房,正中間四間,正門處兩個小偏房,放一些鋤具和雜物,整個院子就是個小四合院的樣子。”
見肖雲行一臉暈乎乎的樣子,肖大哥和肖二哥越聽眼睛越亮的樣子,肖樂取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了大概的院子圖樣。
這下肖雲行明白了,“好大啊!”
“其實還有些小,”肖樂卻搖頭,樹枝點了點左右兩邊的屋子,“以後你成親了,還有孩子這房子就不夠住了。”
肖雲行的臉一下就紅了,“成親...”
也不知道後村的梨花願不願意嫁給他。
見他神色不對,肖樂揚眉,“有喜歡的?”
肖二哥噗嗤一笑,“這小子喜歡梨花。”
“爹!”
肖雲行羞得不行。
肖大哥笑得更大聲,“羞什麼?這村裡好些小子都喜歡梨花。”
梨花和肖雲蘭一般大,是村裡長得最好看的小姑娘。
被調笑的肖雲行捂著臉跑回了家,等冷靜下來剛要出去時,就被肖二嫂叫進灶房燒火去了。
“任三叔!”
傍晚,肖雲月端著一大碗肉來到任家院門口,見任從在院子裡劈柴,她忍著臉上的熱意叫道。
任從立馬丟下斧頭跑了出來。
“雲月。”
“給,”肖雲月把肉遞過去,任從剛要拒絕,肖雲月便道,“這是奶讓我送過來的,你要是不接就自個兒去找我奶說。”
任從哪裡敢哦,他趕緊接過手,“你等等我。”
他跑進灶房倒了肉把碗空出來後,又跑出來,“給。”
肖雲月接碗的時候,順帶往任從手裡塞了兩塊糕,接著就跑開了。
“雲月?”
任從一愣,被心上人觸碰後的臉紅心跳,在看見手心裡是什麼後,更是覺得整個人都軟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著糕點回到院子裡,找了根凳子坐下,就這麼舉著手看,一邊看一邊傻兮兮的笑。
下一刻,兩隻小胖手,一手拿走一塊糕點,下一刻便進了兩個孩子的肚子。
吃完後還衝臉色陰沉的任從笑。
“謝謝小舅。”
“小舅還有嗎?”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打腫你們的屁股!”
本想藏起來慢慢吃的任從暴跳如雷,追著兩個死小子到處跑。
而灶房裡的任母看著那一大碗肉擦了擦眼角,“以後肖家有啥事兒,咱們能幫就幫,可彆推脫。”
“還用你說,”任父連連點頭,接著就被兒子的暴怒聲嚇一跳,“這小子又怎麼了?”
“老三!你咋和孩子見識呢!你是做舅舅的讓著點外甥啊!”
任母熟門熟路地衝灶房門那邊嚷了一聲,繼續乾自己的活兒。
任從:......我的雲月牌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