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春宮大門被來人一腳踹開。
“你們在乾什麼。”
低沉、壓抑,帶著無儘的冰霜和怒氣。
危雲白對著小宮女輕聲道:“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用什麼來保命。”
這句話說完,他就緩緩轉過身,看著恒元帝及他身邊的幾個人,“陛下。”
暴怒的帝王即使在這種時候還記得不要帶太多人。
恒元帝麵無表情,嘴角抿直,他幽暗的視線在危雲白身上轉移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宮女身上。
寬大的衣袍維持住了他的儀態,隱藏了他緊握的拳頭和暴起的青筋,卻隱藏不住他的殺意。
宮女渾身一抖,多想直接暈過去,但暈過去之後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詠德。”
帝王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焚宮。”
詠德渾身一顫,“……是!”
恒元帝遙遙伸手,“雲白,來朕身邊。”
宮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危雲白。恒元帝眼中閃過陰霾,“把她眼睛剜了,手腳斷了,朕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陛下!饒奴婢一命啊陛下!”
宮女跪地雙膝快速移動到恒元帝身前,一下一下用力磕著頭,“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她頭低下的青石磚上留下斑斑血跡,可在場沒有人為她感到求情和可憐。
焚宮……
恒元帝不是在說笑。
侍衛繞著櫟春宮圍起柴火,在各個屋中的宮女太監才意識到出了什麼事,他們絕望的在屋內哀嚎,不斷的衝著恒元帝的方向磕頭求饒。
因為門窗被鎖。
他們逃不出來。
幕後主使絕對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按照正常的設想,皇帝會生氣,更會憤怒於危雲白的背叛,而不是這幅樣子!
危雲白走過來,他還沒站在恒元帝身旁,恒元帝已經忍耐不住怒火朝著宮女的心口狠狠踹了一腳。
宮女吐出一口血,徹底暈了過去。
整個櫟春宮除了屋內太監宮女的嚎叫外,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良久,危雲白才啞聲道:“我難受。”
恒元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才發覺他額上冒汗,俊眉皺起,好像在忍耐著什麼痛苦,恒元帝心中頓時一跳,兩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頭上探去,“詠德!傳禦醫!”怎麼這麼燙!
即使心中再多的怒氣這會兒也發不出來,恒元帝吼著讓人滾去叫禦醫,危雲白握住他的手,從額頭移到臉頰,蹭一下道:“舒服。”
他從來沒這樣過,恒元帝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既愉悅又心疼,先前對這個人的憤激眨眼間就被他的兩句話化解,簡單到不可思議。恒元帝由著危雲白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整理他被汗濕的兩鬢,語氣冰冷,“還不快去!”
詠德看看周圍,看到了角落石桌上的茶水,他腦中一閃,邁著腿跑過去,聞一聞茶香,再手指一沾嘗嘗味道,麵色一僵,隨即鬆了一口氣,連忙跑過來道:“陛下,這是……”
他附在恒元帝耳旁說了。
“該、死。”
恒元帝從牙縫裡吐出這兩個字,若是他沒來,若是他來的遲了……
“給我查!”
是誰。
怎麼敢!
危雲白皺眉板過恒元帝的臉,一手鉗製住他的下巴,一手熟練的去解他的衣袍,喃喃道:“陛下,臣讓你舒服好不好?”
恒元帝臉色又青又紫,他抓住危雲白的手,對著僵硬在原地的詠德說道:“你在這裡看著,彆讓她死了。”
最後半句輕飄飄的隨風飄散,惡意滿滿。
詠德藏好驚悚,“是。”
恒元帝快步拽著危雲白走出櫟春宮。
危雲白單麵上來看看不出一絲不對,他脊背挺直,步伐穩重,隻是在寬大衣袍隱藏下的手,手心已經冒出潮濕稠黏的汗意。
恒元帝被這汗意點起了火。
他等不了將人帶回未央宮,也知道危雲白等不及同他回到未央宮,皇宮中每一處都是皇上的地盤,恒元帝索性尋到另一處幽深的假山,將危雲白帶到了這裡。
“危雲白。”
被喊了一聲,一路沉默的危雲白才抬起了頭。
他眼中煞紅,像是飲了血,無所顧忌的充斥直白欲.望的眼睛像把火一樣的衝向恒元帝。
他說,“我想要你。”
“我好想上你。”
“陛下,它又大又硬,它和我說它想你。”
恒元帝深呼吸一口氣,扯掉自己身上的腰帶和衣袍,“閉嘴。”
“我好熱。”
危雲白呼出一口熱氣,美人尋求幫助的樣子依舊是美人,“陛下,你可不可以摸摸它。”
你都把它塞我手裡了你還問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