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嗎?”齊斐暄有些惆悵,“難度有點大啊。什麼時候能出一件和遷都相比的事兒就好了。”
韓雲觀深呼吸一口氣:“我大哥說,齊京要遷回舊都。”
“嗯?怎麼回事?”齊斐暄問。
大齊遷都已經十幾年了,文武百官也早就適應了現在這個都城。若說遷回去,怕是有人不會同意。
不同意的原因很簡單,文武百官又不隻是靠那點俸祿過活的,他們府中都有產業,十幾年下來也早就紮根在齊京了。上次遷都是因為沒辦法,若不走就會把命給丟了,可這次什麼事兒都沒有,他們能同意遷都?
再說遷都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豈是說遷就遷的?
韓雲觀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大哥是怎麼想的。我隻是聽他說了一句。不過想來應該是和晉王叛黨有關。”
晉王叛黨?齊斐暄問:“晉王死了十幾年,還有叛黨在?”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韓雲觀看著樹上飄落下來的枯葉,語氣中居然有幾分嚴肅,“當初晉王死後叛軍潰散,先帝原本是想要剿滅所有叛逆的。結果……”
韓雲觀頓了頓:“結果先帝駕崩,我大……咳,今上即位。那個時候皇上還小,又是剛遷都沒幾年,局勢未穩朝中亂成一團。有晉王叛黨逃脫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
齊斐暄有些同情那位皇帝。
那麼小就失去父母,後來又那麼年輕就死了……齊斐暄歎口氣,好在皇帝現在還活著。
皇帝活著,大齊就不會變成原書裡那樣。齊斐暄又問:“你大哥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遷都?”
“這就要看情況了。”韓雲觀道,“可不能隨便說。”
“遷都的事你都說了,這個又有什麼不能隨便說的?”齊斐暄笑了,“反正最後都要遷都的。”
“那可不一樣,朝中現在已經有遷都的傳言了。朝中的傳言,你知道的。”韓雲觀走到齊斐暄身邊,“那些傳言能有幾件假的?你知道也沒什麼。”
說完,韓雲觀又問:“我還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蛇毒粉這種東西嗎?”
“沒有啊,我騙齊佩蕪的。”齊斐暄聳肩,看韓雲觀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她信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信了。”
“我……我不是聽你說的話的確有理嗎!”韓雲觀道,“那沒這種東西,齊佩蕪她又是怎麼身體越來越弱的!”
齊斐暄聞言,看傻子的目光更明顯了:“她摔斷了腿,又為了讓臉恢複用了那麼多的藥,身體怎麼可能不弱。你以為她是銅皮鐵骨嗎……”
齊斐暄無奈的歎口氣:“雖說國公府一直在給齊佩蕪調養身子,但是抵不住齊佩蕪她自己不愛惜自己啊!”
國公府再怎麼用千年靈藥萬年神丹養著齊佩蕪,都抵不住齊佩蕪自己作死。
韓雲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齊斐暄無奈:“好吧。咱們先走吧。”
韓雲觀愣了下:“你不管她們了?”
“叫人來唄。”齊斐暄氣沉丹田,扯開嗓子喊,“救命啊!”
聲音之大,驚得樹上落著的鳥雀都飛了起來。
韓雲觀毫無防備,被齊斐暄的喊聲震得直發愣。齊斐暄拽著他樹林,走到沒人的地方才道:“師父說我是練武奇才,看來還真是。”
“這幾個月的功夫,你的內力就如此深厚了?”韓雲觀不可置信,“你拜師才多久!”
剛才齊斐暄喊出來的聲音,光靠著嗓子肯定是不行的,韓雲觀猜出來齊斐暄能喊那麼大聲,是因為用上了內力,故而會有此一問。
“我是奇才,當然進步快。”齊斐暄看了韓雲觀一眼,“你以為奇才為什麼是奇才?”
韓雲觀平複了下心情,找了塊石頭坐下,然後道:“齊佩蕪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她欺君,論罪當誅。”
“那你先彆把這件事告訴彆人。”齊斐暄抿唇笑起來,“我有個計劃。張芸秋和齊佩蕪母女把我……我的朋友欺負的那麼慘,我可不想輕饒了她們。”
有韓雲觀在,揭露真相也就簡單多了。齊斐暄摸摸胸口的位置。
可若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就揭露了真相,她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大概是有那真正的齊斐暄殘留的情緒在,齊斐暄她想要狠狠的報複張芸秋母女兩個。
話說回來,即便沒有原本的齊斐暄的情緒,齊斐暄她也不想放過張芸秋。
韓雲觀抖了抖:“你真可怕。”
“不如張氏可怕。”齊斐暄伸個懶腰,麵前落下黑衣人。
是韓雲觀的暗衛。齊斐暄讓他們回韓雲觀身邊,然後聽著林子裡的動靜:“啊,國公府的那個齊二十大概要遭殃咯,真可憐啊。”
上次齊佩蕪的暗衛自裁了,這次這位,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韓雲觀起身:“好了,咱們快回去吧。我看天也晚了,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齊斐暄聳肩:“回去計劃下你祖母壽宴的事,爭取好好嚇一嚇張氏母女。”
韓雲觀歎口氣,和齊斐暄一起回去了。
齊佩蕪的事情處理好,齊斐暄在明福寺住了一夜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