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清楚了,祖宗的百年基業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王子騰嚴肅說著,“好了,今日之事我王子騰也不怕,哪怕鬨到金鑾殿,也是我王氏占理,還有那被你擊碎了牙齒的嬤嬤千萬看緊了。”
“若是出了萬一之事,孩兒也留有後手,父親勿憂才是!”王攸補充道。
“你真是...學到了一些東西,想來你姑父教了點東西給你,不過他那個人終究還是平庸了些,好在對目前的你來說還能將就應付一下。”王子騰略微滿意的說道。
“......”王攸沒做出自己的評述,畢竟賈政是自己長輩,是故緘口不言。
到了這日晚間時分,有三份不同的診方送至王宅,其上都表明了那被打的嬤嬤無性命之憂,隻是以後說話會漏些風。王子騰甚至將人送回了繕國公府上,至於其後這嬤嬤出了什麼事,就和他王氏一門無關了。
“太太!”這個臉腫的老高的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匍匐在地,乞求謝夫人饒命,畢竟今日之事這嬤嬤的罪過最大。
“滾!來人,給我將這人拉出去,省的在這礙眼!”謝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很快,門外就闖進來四個粗使嬤嬤將這人拉了出去。
這嬤嬤自知性命難保,趁著粗使嬤嬤沒在意,一頭磕在石柱上碰死了,這讓謝夫人嚇了一跳,嘴裡不禁咒罵起來,粗使嬤嬤也同樣心有戚戚,哪個府上沒有人命呢,隻是多和少,顯與隱罷了。
謝夫人想了想,當即做了兩手準備,一麵命人寫了封書信由人送回娘家,一麵則是親自前往繕國公處請罪並回明今日在王宅之事。
繕國公石銘得知此事後,怒不可遏,主要是他覺得丟了麵子,說親一事成不成倒是其次。
“好個金陵王氏!好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日後,流言漸漸傳了開來,似乎愈演愈烈。
“聽說了嗎?”
“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什麼,趙大娘,說來聽聽。”
“我也是聽人說的,也不知道真假,但似乎恰有其事!”
“到底怎麼了?”
“金科探花知道不?”
“知道,這滿京都誰不知道,難不成你見到本人了?不是說那公子還住在那大觀園裡嗎?長的如何?”
“哎喲,你這個消息早就過時了,我昨兒聽人說這探花郎像是殺人了!”
“什麼!殺人?”
“這還能有假?說是什麼一劍直接將人脖子戳了個窟窿,那人就死了!”
“這總有個原因吧!”
“這......說起來好像是王家的太太當然也有可能和那王家大姑娘有關,聽我說,說是這王家大爺突然回了家,自二門處逮著了一個清俊小廝,然後你們懂的。”
“不可能吧!”有人質疑道。
“什麼不可能,依我看,大有可能,那些世家大族表麵光鮮亮麗,可誰又知道裡麵又是如何?你知道嗎?”
“不知道,這事你確定是真的?”
“我覺得既然有了這消息,就算不是真的,也假不了多少。”
“這也太亂了,那王家大姑娘不是還沒出閣?這事鬨得真是......嗬嗬。”
“桀桀桀,真不知道那王家大姑娘身材如何?聽說隻有十七歲,哈哈哈。”
“滾一邊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就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我癩蛤蟆怎麼了,那天鵝就是白的不成?”
“就是黑的也輪不到你!”
“切,我隻是想想,對了,這王家老爺就沒......”
“家醜不可外揚,王家老爺又能如何?”
“噓,王家出來人了,快走快走!”
……
“啪!”王子騰拍了一下桌子,麵色陰沉的看著桌上的一封信件。
“好你個謝上!你這是公報私仇!明日大朝會我必參你一本!可惡!”
忠順王府,忠順王世子看著手下送來的消息,玩味的笑了笑,便是將這消息送入了火盆中。
“沒想到是那邊先出的手,嗬嗬,這下有好戲看了!”說罷,便是拉開房門去找忠順王爺去了。
北靜王府,水溶將信件遞給了對麵的水淵,水淵看後,神色也是相當難看。
“王爺,這......”
“稍安勿躁,宮裡那位既然想看看,那總要有人上鉤不是,八位國公現如今就隻剩下這麼一位,關鍵是他手裡還有道上皇的聖旨,正好可以拿來利用一下,畢竟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要看看,這不,正好,對咱們來說並無多大損失!這也是二先生的意思!”
聽到二先生,水淵凝重的點了點頭,後說道:“隻是這繕國公石氏一門小人手段著實卑鄙!”
“手段卑鄙?!嗬嗬,兄長還是軍中待久了,這京都......”水溶冷笑道,“我隻看結果,宮裡那位和那麵的王爺都是如此,至於手段,嗬嗬,重要嗎?”
“這......”
“好了,我知道兄長對那王家大姑娘有意,也知道兄長是為了我好,可是沒發生的事情就是沒發生,至於那些市井之言,本就捕風捉影,算不得什麼,到時候真相一出,那些人自然就會閉嘴了。”
“哼!”鎮安侯水淵冷哼了一聲。
“你難道不想看看那王文泱的反應如何?且看他如何自證清白吧!他若是倒在這裡,那也不過如此,什麼兩元進士,金科探花,徒有虛名罷了,這也正好讓宮裡那位膈應一下!”水溶笑道。
“王爺,咱們當如何?”水淵問道。
“不急!再等等,說起來,咱們也是幫了陛下!”水溶擺手說道。
“難道......”水淵不確定的猜測道。
“看來兄長明白了,陛下覺得內閣要動動了,甚至朝堂之上也會有官員調動!”水溶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殘渣,不置可否的說道,“畢竟上皇他老了,我總要為大家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