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依避開不給,口中急急道:“奶奶,你何必逼得這樣急?”
不等說完,枕巾便被婆子扯開,露出金玉的邊角。
老太太定睛一瞧,認出那是自己前陣子才送出去的頭麵,心頭大定,含笑道:“住手吧。”
婆子聞聲站在一邊。
白老太給婆子一個眼色,讓其進白沉音的院子裡,隨即柔聲道:“薛丫頭,這不是我給音丫頭的陪嫁之物嗎,怎麼成了你姑母的東西?”
薛雪依低頭一看,隻見手中的枕巾一角隨風飄揚,露出了真麵目,根本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完了,要暴露了!她要成眾所周知的小偷了!
眾目睽睽之下,薛雪依頓時腦子空白一片,麵無血色,口中呐呐無言。
場麵一時寂靜,薛雪依腦子裡心念飛轉,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主意,忙解釋道:“想來是姑母準備為妹妹收著,防止妹妹弄丟了。”
“是嗎?”白老太不可否置。
那進屋的婆子很快走出來,高聲道:“不好了,大小姐的院子裡遭賊了!”
“不僅東西淩亂,櫃子門都被撬開了,東西也丟了不少!”
白老太天聞言臉色一邊,目光嚴肅的盯著薛雪依,道:“雪依,不是奶奶懷疑你,實在是你可疑呀!”
“來人,搜身!”
薛雪依自是不肯,可雙拳難抵四手,她縱使有些武藝在身,可兩個健壯的婆子將其牢牢抓住。
“惠兒,你來搜身!”老太太早有準備,將白沉音的貼身丫鬟惠兒一起帶過來。
惠兒早就對薛雪依欺負自家小姐的行為不滿,這時候看老太太將其抓個正著,豈有不從之理。
當下上前來,三兩下便從薛雪依的脖子下掏出紅寶石項鏈,頓時紅了眼睛,對白老太太說道:
“老祖宗,這項鏈是老爺特意為小姐買來護身的,小姐非常喜愛,都是自己收著的,決不可能交給外人!當初表小姐為了和小姐搶,可是打了一架的,還害得小姐被夫人打了一頓!”
“何況夫人今日絕對沒有說要表小姐來取東西的事。”
白老夫人沒有說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姑母隻是同我說了,表妹上課去了,我本想等她回來再說的。”薛雪依狡辯道。
白老夫人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擲地有聲道,“不問自取視為偷!”
“李嬤嬤,你將夫人和薛舅媽請到我的院子裡。張嬤嬤,你將表姑娘和這些贓物帶走。”白老夫人用贓物一詞將薛雪依的行為定了性。
之後縱使白薛氏為薛雪依站台,說是自己叫她去拿的,可被砸壞的櫃子,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誰相信她是無辜的?
大家隻覺得這是白薛氏在為薛雪依遮掩洗白。
事後薛雪依稱病被送到了薛家的莊子上低調做人,薛舅媽陪同,等眾人過幾個月淡忘此事再回來。
薛家將薛雪依從白沉音這兒拿走的東西又還了回來,隻道是借去玩玩。
白薛氏婆家娘家兩不討好,都覺得她蠢毒,地位一落千丈。
這都令她更加厭惡白沉音,從心底覺得女兒克自己,將其當做透明人,毫不關心。
白薛氏當白沉音不存在,白沉音還高興呢,省的見到那張晚娘臉。
另一邊,薛家開的是鏢局,主要護送白家的東西,但也會接散戶的生意。
薛家大舅舅在外走鏢時,整日風吹日曬,將貨物送到主家後,免不得在當地歇幾日,吃飯逛青樓。
這日薛大舅舅因為爭風吃醋,失手將一個愣頭青從二樓打下去,那人的頭碰到石頭,當場瞪眼去了。
薛大舅舅惹上人命官司,連夜逃走,留下其他人打點,派一個下人出來認罪,說是下人失手打死人,與主家無關。
愣頭青是個土財主的兒子,遇到這種混江湖,黑白兩道都有人的鏢局,也隻能吞了苦果。
在花了五百兩後,下人被判了流放三千裡,就此了事。
表麵上這事結束了。
可實際上這愣頭青是魔教一個長老在五十歲時才生下的獨生子,沒有習武的天賦。
魔教裡相互傾紮,長老怕正道追殺,又怕被自己在魔教裡的對頭害了兒子,便將其送養給彆人,偶爾來看望。
眼看兒子到了娶親的年紀,竟然被人打死了。
現下他都六十五歲了,在古代是絕對的高齡,再生一個的可能性不大,兒子一死就是斷子絕孫。
沒有了兒子,他低調苟活,那也沒有意思!
查清了仇人是誰後,那魔教長老便直接殺上了薛家,一夜之間滅其滿門!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依舊還在的小天使的支持,接下來作者君會儘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