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手巧、有著化妝天分的白沉音頓時成了香餑餑, 菜刀也不用她親自送回去了,聰敏的小姐妹已經勤快的送回廚房了,看到白母還笑吟吟地誇讚白沉音手巧。
聽到消息的白母擦了擦手,進芳兒閨房瞧瞧熱鬨。
“哎呦, 還真畫的不錯!”白母可是親眼看到媒婆為芳兒上妝, 明顯比不上自己的女兒。
“那可不是!”芳兒娘問道:“花花娘,花花是不是學過這個?”
白母擺手道:“哪有, 在家就沒見她弄過。”
白沉音忙解釋道:“我是照著芳芳姐之前的妝容畫的, 隻是感覺眉毛太粗腮紅太大就往細的淺的畫。”
芳兒娘誇讚道:“還是你有天賦, 不然你這些姐妹怎麼一個都沒畫出來?”
這個白沉音倒是不能否認, 畢竟她還想不花錢學藝,直接做妝娘掙錢呢。
當下含笑不語, 認了這個名頭。
白沉音的一為堂姐對白母笑道:“四堂嬸,我的媒婆也是劉媒婆, 下個月我成親的時候, 你可得將花花借給我用用。”
白母一口答應道:“行呢,隻要你不怕她出錯, 都隨你們使喚。”
白沉音沒有拒絕, 畢竟一開始她沒有名氣,就算不要錢,也得自薦做妝娘擴大名氣。
幾位小姐妹想到以後自己成親, 可以邀請白沉音幫自己化妝,看向她的目光頓時熱情起來。
在芳兒娘的盛情邀請之下, 白沉音在芳兒家吃了一頓席麵才回去。
回家的路上,白沉音有想過向白母坦白想做妝娘的事,可是一想到這是古代,原主尚未成親, 不方便拋頭露麵,隻怕白父白母不會答應。
白母之所以今日答應的爽快,也是因為在場的小姐妹不是族人就是親戚,不是外人。
想了想,這事隻能在賺到錢之後提,才會順利。
卻說芳兒嫁過去的當夜,新郎在媒婆的指揮下挑開蓋頭,見新娘嬌美羞澀的甜美模樣,不由怦然心動,雙目含情脈脈。
新郎高興了,媒婆卻驚訝了。
畢竟新娘婆婆可是叫她往醜裡畫的,新娘的妝容看似簡單,卻突出了新娘柔美的特點,這是請了哪位高人出手相助的?
隻是馬上就是新人的洞房花燭夜,媒婆心底有再多的疑問也不好說出來。
她忙完了事情,連忙掉頭去了新娘家詢問,虧得兩家在一個村子裡,不然夠她跑的。
白沉音動手時不少人在邊上看著,也瞞不住。
媒婆將白沉音的情況打聽清楚後,心裡暗暗沉思道:“這小姑娘看樣子是真的有天賦那種,正好我化妝的手藝不行,或許可以將她收作徒弟,以後作為自己的招牌。”
由於心裡惦記著這事,第二天上午,媒婆就踏上了白家的大門。
“四喜家的在家嗎?”
“誰呀?”白母從廚房走出來,雙手濕淋淋的,似乎正在洗刷什麼。
“是我,劉春花,四喜家的,你家女兒呢?”
“奧,劉嬸子呀,什麼風把你吹來啦?”白母暗忖,難道是給自己的女兒說媒的,那自己可得告訴她,花花是要招婿不外嫁的。
白沉音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劉媒婆習慣性地先打量衣裳,再看身材,最後才看臉。
隻見白沉音一身淳樸灰褐色無補丁棉布衣裳,身高中等,圓臉大眼塌鼻梁,不漂亮也不難看,就是一普通的鄉下姑娘。
她略微有些失望,麵上卻笑著說道:“四喜家的,你家女兒長的挺周正的!”
家長嘛,就算明知道這是客氣話,也會因為誇得是孩子,發自心底的愉悅起來。
“哪裡哪裡,就不難看而已。”白母嘴上說的謙虛,麵上卻笑開了花。
“不知道劉嬸子來是有什麼事嗎?”
劉嬸子笑道:“聽說昨晚芳姐兒是你家閨女畫的妝?畫的真不錯。”
“一般一般。”白母笑容更加燦爛了。
“我看她這麼有天賦,想收她做徒弟,你看怎麼樣?”
???白母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終於知道她不是為了給女兒說媒,而是為了收徒。
白母想到之前白沉音說想學門手藝的事,有些心動,隻是女兒十四歲,正是說親的時候,就算是招婿,也不方便拋頭露麵。
學倒是可以學,但是拜師的事得往後延。
瞧見白母的臉色變化,不等她回答,劉媒婆忙解釋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些虧待徒弟的師傅,前三年我包她吃喝,後麵每月給五百文錢。”
這世道想學門手藝可不單單是花錢的事,不僅任憑師傅打罵,前期也沒有多少錢可拿,能給點吃喝的就不錯了。就算出師了,逢年過節也得去送禮。
白沉音立刻察覺到劉媒婆想用自己賺錢的險惡用心,她忙假裝不懂事的孩子,癟了癟嘴,無情吐槽道:“可是你畫的妝還沒有我第一次動手畫的好!我和你能學什麼?”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