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瞎(2 / 2)

馮歡長長歎了一口氣。

病房的事故無法影響祁奕欲壑難填的野望,晚上回到家酣暢淋漓來了一把“病患遊戲”。

翌日,祁奕終於到學校報到。

此時為期十天的軍訓還沒有結束,祁奕上的畢竟不是傳媒藝校,加上人氣真處於巔峰時期,走到哪被圍觀到哪,毫不誇張地說,他一個人憑一幾之力乾擾了整個大一新生軍訓進程。

特彆時期,特彆對待。

對於祁奕,校方真是又甜又苦。祁奕相當於個金招牌,本來他們就是個雙一流一本,和清華北大名氣沒法比,現在一舉在全國打響了熱度,不用統計都能想象來年的報名人數肯定激增。但苦的是祁奕但凡走到哪都像逛廟會似的,簡直一場災難,秩序不好控製,還容易發生踩踏。

在校領導緊急開會決定,祁奕被破格不必參加軍訓,想來也能來,不想來也不勉強。

宋澈待遇就沒這麼寬裕了,剛飛回來就要投入熱火朝天的拉練,祁奕就和他吃了個午飯,下午宋澈他們去準備晚上拉練的東西,祁奕接了個短信,還是宋深一貫的乾脆利索的風格:17點洲際飯店6066包廂。

他到的時候,剛推開門,就聽見裡間熱鬨的交談聲。

宋深西裝革履,端著搪瓷杯呷了一口茶水,注意到外間的開關門,把杯盞擱在瓷托裡,轉眸望過去,與他相對而坐,正說著話的男人也收起聲,微笑著側目投過來一眼。

祁奕挑挑眉,居然還是個熟人。

傅崇明。

宋深說:“來了,坐。”

祁奕視線在兩人臉上逡巡。

宋深頭往傅崇明那裡偏了偏,“這位是你們學校傅教授,現在在帶研究生,我們是老相識了,雖然你們不同係,但畢竟在一個校園,還是很近的,以後有什麼事你找他就行了。”

祁奕看得出來兩人交情不淺,宋深是個很講究的人,無論說話還是做事。之前打完官司,祁奕見過他對助理都很疏遠客氣,但他對傅崇明無論肢體還是話語上就隨意許多。

等宋深介紹完畢,傅崇明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青年身上,笑容漸深,像是初次見麵一般伸出手,彬彬有禮:“你好小同學。”

祁奕歪了歪頭,笑笑,和他握手:“傅教授。”

握了兩下,傅崇明就主動撤回了手,隻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指尾在祁奕柔軟的指縫間蹭了蹭。

宋深忽然說,“對了,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祁奕頓了頓,以為剛才傅崇明的小動作被宋深覺察了,卻聽宋深又說了一句:“那天群你也拉了老傅?”

祁奕思考著怎麼回答適合,傅崇明微笑著主動接過話頭:“我的微信號在學院網是公開的,可能祁同學加過我的微信,那天手滑拉錯了吧?”

那天事發猝不及防,宋深隻注意到了自家弟弟,然後就和陸總交談起來,並沒有空翻成員,之後群就解散了。還是宋澈二度還原了群成員,宋深才在“拯救奕奕”群裡發現還有一個老友。

兩人從大學就在一個宿舍,雖然不同係,宋深主學法律,輔修的人體力學,被拚進生物係宿,但和傅崇明上下鋪四年,關係很鐵,工作後也一直都有聯係。

昨天晚上,宋深為了把宋澈平安送回滬市,所以順道在滬市停了一天。在群裡發現傅崇明後,又想著兩人一個學校,就正好讓傅崇明照應一下祁奕。

因為據宋深所知,祁奕是沒有親人的。

這才促成了這次的飯局。

宋深和傅崇明也剛到不久,又寒暄了幾句,傅崇明叫來服務員:“可以上菜了。”然後又轉過頭問:“你們喝什麼?”

祁奕隨手指了個伊甘白葡萄酒,傅崇明說:“小孩子不能喝酒。”

祁奕慢慢扭過頭:“……?”

宋深則緩緩頷首,心裡想把小東西交給傅崇明看管著真是明智之舉。

傅崇明問宋深,“老樣子?”

宋深說:“好。”

傅崇明告訴服務員:“兩瓶伏特加,一紮牛奶。”

宋深父母在他十歲就出車禍雙亡,原本較為富裕的中產家庭支離破碎,公司財產都被親戚瓜分乾淨,收養他們的姑父家貪沒宋父宋母了近500多萬遺產,一個月就打發他們兄弟兩200塊錢,這也成了宋深大學絕然走上律政這條路的契機。

宋澈升初中時,宋深正上大學,兩人的學費一年不是個小數字,壓力大的時候傅崇明會拉著宋深去喝酒,偏好度數高的酒,酒精度數上去了,壓力就降下來。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樣子。

傅崇明點完單,又笑眯眯偏過頭對青年說:“牛奶是你喝的,補鈣才能長高。”

祁奕臉青了:“……”

嗬嗬,我能一下躥三米,嚇不死你!

邊上滿臉通紅的服務員一直維持著自己的職業素養,沒有笑出聲,直到出門才捶胸頓足,崽崽真是……真是太甜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席(扯扯衣領):看見了嗎?靜一靜?等你靜完,人都被彆人勾跑了。

傅崇明(從鼻梁取下眼鏡,用布擦擦笑笑不說話。)

駱寧(捶胸頓足):啊啊啊,我蠢啊,奕奕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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