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想,德久該不會真的是魔女吧?
暫停結束後,兩邊重新上場。
“小岩!”及川紮了一個深深的馬步,雙手向上托球,給了岩泉一個相當好的空檔。
一記扣殺之後,比分來到15-10,青城領先。
從暫停之後上場,青城連得七分,白鳥澤卻一分未得。鷲匠在場外嗬斥不停,但始終沒有叫暫停。
“這不是這不是一次暫停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出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教練席,“你寫瀨見的那個本子給我看看。”
英美裡的習慣是每個選手有自己的記錄本,她把貼著瀨見標簽的筆記本遞給鷲匠:“如果是因為他的話,確實有點難改正。”
瀨見的風格說難聽了呢,唯我獨尊;說好聽了呢,就是個人技術很突出。
就拿英美裡最熟悉的兩個二傳來做比較的話,及川不用說,服務團隊的心比他和現在的影山加起來大概多出一萬倍。
但要說個人技術,瀨見又還差了影山一截。
“總而言之,有點中庸,雖然有他自己的特色,但是這一點對團隊的成績沒有幫助。”
她話說得不好聽,鷲匠早就習慣了。
老人把筆記本合上還給她,卻依然沒有鬆口換禦木上場。
“不過我感覺這也不隻是瀨見一個人的問題。”英美裡忽然說。
鷲匠挑了挑眉:“你有什麼高見?”
鷲匠老頭嘴巴也開始欠欠的
“高見不至於,就是……”英美裡想了想,還是秉持自己嘴毒的人設,“我覺得您那套搞加法的做法本身就不適用於排球比賽。”
鷲匠噎了一下。
鷲匠:……
“你是想直接把我氣死是吧,然後你就可以篡位奪權了。”
英美裡冤枉:“我說的是真心話!”
靠,鷲匠更氣了。還不如不加這句呢!
場上的分差逐漸拉大,這是可以預想到的。
明明之前還10-8領先,但一個暫停之後立刻被反超7分。不僅優勢被推翻,分差還越來越大。
六個人裡三個一年級,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不足,整體配合也越來越敷衍。
反觀對麵,眼下的情況顯然在及川的掌握之中,他主動出擊,不緊不慢將隊友串在一起,每一個球都打得有條有理。最終第一局以25-17告終。
鷲匠往旁邊一瞥:“你在寫什麼?”
這人足足拿了四個本子出來。
【瀨見:把攻手看做自己的延伸,沒有從整體考慮局麵和得分】
【天童:水平太不穩定,進攻不夠強勢,攔網還行但防守一傳差勁】
【西川:明明可以跟瀨見溝通的事,打死不肯張嘴】
【牛島:好吧,這個暫時沒有問題】
鷲匠差點看笑了:“這麼說來,每個人的問題都不小啊。”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總不能說瞎話吧。”
鷲匠‘嗯’了一聲:“瀨見沒有整體考慮的眼光,天童防守太差勁,西川不懂得溝通……”
英美裡聽他總結,原本不覺得有什麼。但鷲匠的表情越來越不懷好意,她心裡一緊,猛然回頭,果然這幾位都站在她身後。
好像在比誰更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般,用一種哀怨的眼光看著她。
“嗯”英美裡沉吟了。
就是這樣!你也是時候該為你的嘴毒感到一絲歉疚了吧!瀨見歡天喜地地想。
他正在心裡歡呼雀躍,準備迎接英美裡的示弱,卻聽見她平淡地承認:“沒錯,就是你們聽到的這樣。”
瀨見:?
“具體來說,第一場大比分輸掉,雖然大家都各有問題,但瀨見的問題最大。”
瀨見:???
他在等的歉意呢?他在等的示弱呢?他那麼大一個理直氣壯的立場呢?
他還氣著,結果英美裡一個視線掃過來,他立刻條件反射地站如鬆:“來,瀨見過來,我給你開小灶啊。”
瀨見嘴巴一扁:“英美裡……”
“怎麼?不喜歡?”
她臉上在笑,眼睛裡卻顯然在說‘不喜歡你就死定了’。
得罪英美裡的後果加訓到死+最刁鑽的辦法折磨身心
他的視線絕望地掃了一圈:鷲匠教練喜聞樂見學長們避之不及天童火上澆油牛島嗬嗬
他的人生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悲慘了啊!
瀨見將手背在身後,背脊挺直大喊:“完全沒有!愛死小灶了,沒有小灶我的人生就毫無意義了!”
英美裡:
英美裡:“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