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帶著幾個孩子去買入場券了。
小偵探和灰原哀跟在他們後麵慢慢走,兩人趁機討論其他事情。
“灰原,你應該發現了吧,”柯南凝重地說,“那月哥根本沒有認真瞞著我們的意思,他今天的目的絕對不隻是帶孩子們來玩而已。”
“嗯,”茶發小女孩板著臉,語氣嚴肅,“我問了鬆田警官,他說那月哥昨晚在工作沒回來,如果是在警視廳,他們肯定會把那月哥也帶回來,所以昨晚的工作應該是指警察廳的,但是警察廳到博士家需要開車半多個小時,從那月哥接到電話到他抵達卻隻花了二十分鐘,和我們過來時用的時間差不多。”
“他來博士家之前就在東都水族館了,說不定是在約會……我一定會找出是誰的。”灰原哀聲音冷酷。
“冷靜一下啊灰原!”柯南擦擦冷汗,“喂喂,前幾天比護選手和洋子小姐的事情你也是這個表情,太恐怖了吧。”
“我的意思是那月哥在調查的事情說不定和昨晚東京高灣岸線出現大規模停電有關啦,”小偵探連忙把手機屏幕亮給女孩看,“你看,連新聞上都沒有公布原因,再加上叔叔早上收到警視廳消息,說昨晚還在倉庫區發生了爆炸,所以我猜那月哥是不是有任務也在這附近,剛好帶一下我們。”
“哦,”灰原馬上變得興致缺缺,“這樣的話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那月哥完成任務都很輕鬆,用不到你這個大偵探去搗亂。”
“誰搗亂了啊。”柯南憤憤地關掉手機,動作突然一頓,嗅到了汽油的氣味。
他順著味道轉過頭,就看見了一臉茫然坐在長椅上的銀發女性,她肩上還裹著一件外套,臉和光裸的腿上有很多顯眼的擦傷。
“等一下,你去哪——”灰原被柯南跑開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跟了上去。
“內內,姐姐你怎麼了?”小偵探熟練利用外貌優勢疑惑詢問,“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而且膝蓋和手……還有手機好像也壞掉了。”
女性茫然低頭,兩個小孩才看見她居然是異色瞳,灰原扯扯小偵探袖子:“她也許聽不懂日語?”
“聽得懂,”她的聲音很溫柔,“我聽得懂。”
柯南指了指椅子上的手機:“這個,我可以看一下嗎?”
“可以哦。”女性點點頭。
趁柯南在摸索那部手機,灰原哀轉向她:“姐姐是什麼時候來的?”
“欸…”她好像被問住,遲鈍地摸了摸額頭,“我不知道。”
她身前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灰原皺眉試探地又問了一句:“那麼,姐姐的名字是什麼?”
“名字——”她有些痛苦地按住頭,“我的名字是、我沒有……”
灰原哀和柯南都嚇了一跳,女人卻好像迅速平複了呼吸,歉意地說:“對不起,這個我也想不起來。”
茶發女孩往前走了一步,對她伸出手:“可以稍微低一下讓我看看嗎?”
女人順從地放低身體靠近她。
“雖然不是很嚴重的傷,但受傷不久……”灰原哀仔細觀察了一下,聲音忽然消失。
“大概是開車的時候傷到的頭部——怎麼了,灰原?”柯南看了眼沉默下來的同伴,就被她的表情嚇住了。
“果然,是約會,”前組織成員麵色陰沉,“她身上的外套是男款,那月哥昨天上班前穿的那件。”
小偵探微微瞪大眼睛,抬頭看向銀發女人:“姐姐,這件外套是誰給你的?”
“我、我不知道,”對方下意識站了起來,也有些困惑,“好像一直在我身上。”
她起身時,裙子口袋裡就掉出了一個像是單詞簿的小本子,柯南撿起來時,‘本子’剛好打開,原來隻是五張半透明的色卡。
他們沒能繼續問下去,因為去買入場券的幾個孩子和警官先生在這時都回來了。
“柯南君,小哀,你們的入場券也買好了——”
一過來就收到自家兩個孩子不敢相信的眼神,那月帶著微笑疑惑地打出問號。
那邊的女人看見那月的臉後渾身都像是因為恐懼而顫抖了一下,捂著前額頭痛欲裂,同樣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又恢複了正常。
“這個姐姐身體不舒服嗎?”步美擔心道。
“啊,你們遇到了。”玩家一副剛看見庫拉索的樣子,心裡把她失憶的結論又確認了一遍,彎彎眼睛,語氣自然地說,“這位叫天海幸,是我的朋友哦。”
灰原哀的表情更震驚了,她涼涼地開口:“那月哥,你的這位朋友好像說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遭遇事故,失去了記憶。”
“所以想拜托大家帶著幸小姐一起玩,說不定能讓她恢複記憶呢,”玩家鎮定自若地掏出剛才多買的一張票,“要一起嗎,幸小姐?”
居然都叫名字了!小偵探和灰原動作同步地扭頭看過去。
庫拉索:“……?”
庫拉索對天海幸這個名字沒有一點感覺,這肯定不是她的名字,可她又好像確實認識這個青年…否則沒辦法解釋她幾分鐘前那一陣頭痛。
她心底無法不升起警惕,可這時孩子們又圍了過來,步美高興地捧著臉:“那月哥哥的朋友好好看——哇,幸姐姐的眼睛是不一樣的顏色欸!”
“真的欸,好漂亮,”見多識廣的光彥感歎,“這個大概就是虹膜異色吧?”
計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