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看著庫拉索有些軟化的表情,高深莫測地想。
果然,任務提示問他要不要救這個人,那她肯定和組織其他人不一樣,還有救,而一般來說治愈這種定位的角色就需要讓她看見生活中光明美好的那一麵。
還有什麼比活潑可愛的孩子們更美好的嗎?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十分鐘後,由兩個大人五個小孩組成的隊伍站在了飛鏢攤前麵。
那三個孩子和庫拉索正在認認真真的投飛鏢,那月則是在接受兩個假小學生的盤問。
“那月哥,其實她不是你的朋友吧,”小偵探眼鏡反光,“我看得出來,她的微表情和動作明顯是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她是誰?”灰原哀抱胸嚴肅地問。
那月忍著笑意拍拍他們的腦袋:“你們都很厲害哦,她確實不是我的朋友,不過再具體一點的信息,知道之後你們可能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玩了。”
兩人都沒猶豫地說:“沒關係,我們要知道!”
玩家知道這兩句身體裡裝的是將要成年的靈魂,向來不會對他們敷衍。
“她的名字是庫拉索。”
黑發紅瞳的警官斂去笑容,認真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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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蘇格蘭蘇打。”金發青年動作從容地坐在吧台前,對調酒師點點頭。
青年有一副上好的皮囊,唇邊含著似有似無的淺笑,麥色的肌膚更襯出他的帥氣,幾乎能讓所有年輕姑娘為這爆表的荷爾蒙瘋狂。
“嗯?”本來要和他一起出任務的貝爾摩德姍姍來遲,卻挑眉困惑發問,“波本,你怎麼沒出動,還以為你會為了證明清白,第一個就上呢。”
“什麼?”他一愣。
貝爾摩德明白了什麼,憐憫地看他一眼:“難道還沒看消息嗎?你的搭檔蘇格蘭被琴酒認定為叛徒,大家都收到針對蘇格蘭的追殺令,目前還在日本的萊伊可是已經在找他了呢。”
“看來這個功勞你是拿不到了。”
波本的臉色如她所願的陰沉了下來。
“看你這麼悠閒,任務取消對吧,”他毫不猶豫地往外走,“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既然他是叛徒,那他的生命就隻有我能取走。”
波本一走出酒吧坐回車上,就迅速掏出和組織成員聯係的那部手機,因為昨晚的事情,他為了避免處理公安事物時暴露什麼信息,就把這部手機關機了。
在等待開機的時候,波本的表情焦慮無比,他直到這時才看見琴酒的消息,可發出時間已經是一小時前了。
可惡,萊伊那個家夥居然這麼毫不猶豫地就對hiro動手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和琴酒在各個方麵都很像的殺手,要是hiro出了什麼事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萊伊!
波本下意識就想要聯係好友,因為他知道aka手裡有他們的定位顯示器,可萊伊和蘇格蘭的名字同時出現在他的腦中,波本不受控製地就想起那一場在天台發生的夢。
發小染血的屍體,萊伊握著槍的手,還有和蘇格蘭重疊的、緊閉著眼的警官先生。
……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把對方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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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坐在駕駛座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後視鏡,蘇格蘭正在給自己換繃帶。
“你是日本公安的話,”他沉吟,“要聯係赤江警官嗎?”
蘇格蘭警惕:“你們認識?”
“七年前認識的,他和FBI也有合作。”在坦誠完各自的身份後,為了合作要求,萊伊在這種信息上並沒有多加隱瞞,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他。”
蘇格蘭抽抽嘴角。
“不用了,”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矜持地點頭,“去安全屋就是為了拿到和他聯係的東西,我們是摯友(*重音)。”
萊伊的表情更微妙了,他和蘇格蘭的腦電波這時詭異地對到了一起。
[他們要是認識,當初又是怎麼演出那種效果的?]
還在遊樂園的警官先生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他雖然控製欲很強,卻還沒強到會隨時隨地關注臥底好友的所在地。
他現在正在安撫兩個剛剛嚇得不輕的小孩。
“她昨晚來警察廳竊取臥底名單,不過是我處理過的假名單啦,”那月攤手,狡黠地笑起來,“誌保應該也聽過吧,有特殊記憶能力的行動組成員庫拉索?我是打算用她來當魚餌的。”
“這樣會很危險的!”灰原哀顫抖著低聲吼道,“萬一你……萬一孩子們出現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警官先生歎了口氣,他雖然判斷庫拉索是可救的,但這兩個恐懼組織的小孩可不知道。
他蹲下來擁抱著兩個小孩,下巴蹭了蹭他們的頭頂。
“彆擔心,我會保護你們的。”警官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