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看上去有點熟悉,”鬆田皺著眉,“我總覺得好像和他接觸過不止一次,事實上,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他見麵——如果趁機安竊聽器算見麵的話。”
“這個可以放到之後再想,”萩原研二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能確定的是千葉基地目前有那個琴酒和小那月在,從郵件看,還要再加一個組織的BOSS。”
要是各方情報組織這個時候對千葉基地發起總攻,那可真的能省不少事,不過前提是組織的人都待在基地不逃跑,但這怎麼可能。
想到還有朗姆跟貝爾摩德以及海外基地的一係列負責人,他們再怎麼想救回好友也不能打草驚蛇。
“這一次會很危險呢,”半長的黑發被皮筋紮在腦後,青年眨了兩下那雙紫色的下垂眼,輕快地說道,“所以,小諸伏你們就更不能丟下我和小陣平,兩個人獨闖進去了。”
如果那月在這裡,會怎麼說來著?
鬆田悠悠接話:“畢竟這可是團隊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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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腳相接的聲音在空曠的小白房裡響起,幾秒後,以重物落地的動靜作為背景音,男人的悶哼顯得十分突出。
倒下的是赤江那月,而太宰治正將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家弟子。
“怎麼了,你不是覺得反正死不了,怎麼玩都沒關係?”他聲音很輕,“那麼不是應該站起身,打回來嗎?”
靠在牆邊的黑發青年麵色慘白,唯有唇上染著紅得刺眼的血,額前的發絲被汗打濕,水紅色的眼睛無神地朝門口看了一眼,接著飛快收回視線,但就算他的動作已經很快,太宰治還是捕捉到了這個眼神。
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在他麵前蹲下,將那月的視野堵了個徹底。
“你在看哪裡,小紅,”曾經的Mafia首領低低地笑著誘哄道,“告訴我吧,你在等誰來救你?”
腹部剛剛被麵前的老師開了一槍,腿上掛著彩,襯衫都被自己的血染紅的赤江那月喘了幾口氣,順從地和男人對視,語氣溫馴——
“老師,你知不知道你演變態演得很逼真啊?”
房間裡近乎降到冰點的溫度開始隨著兩人之間的氛圍轉變而升高,被指控變態的太宰治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唇邊還噙著笑意,用手撐著下巴,愉快地反問:“這該問你自己吧,那月君?我可是很努力地在還原你告訴我的角色了誒。”
那月吐槽:“我是讓你演組織BOSS,麻煩不要本色出演。”
“……”太宰的笑容裡摻了點彆的東西,看著有點詭異,“難道把部下洗腦控製在身邊,還試圖侵占年輕帥氣的部下身體的人,算不上變態?”
“不要用這麼讓人誤會的詞彙啊,不過好像也沒說錯,”那月放棄爭辯,反正又不是他來演,也不是他要瞳孔地震,“彆擋住我了,時間到了之後我還要上去找zero君的。”
“唔,”太宰治摸摸下巴,“在那之前還有個人,我用你的郵箱給他發了郵件,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
那月愣了愣:“誰?”
太宰還沒開口,門口就傳來了跌倒的聲音,房間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棕發綠眼外貌頹喪的青年摔在門口,抬起看著門內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懼。
“B、BOSS?!”
石川啄木在港口Mafia任職的一年裡,除了他的那月大人以外最害怕的人無非就是那位擁有異能無效化能力的首領,對方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深了。
好歹也叫了那位一整年的BOSS,所以在這裡看到這個本不該出現之人,石川下意識就喊出了那個稱呼,隨後,他下移的視線落在了牆邊一看就很淒慘的自家那月大人身上。
“就算是您……”明明恐懼到腿都在顫抖,第一眼就嚇得摔倒在地,石川還是立馬站起身衝了上來,那幾分恐懼被憤怒所代替,“就算是您也不可以折辱那月大人!”
被折辱的赤江那月與無辜的港.黑前BOSS又對視了一眼。
輕易躲開石川啄木的攻擊,太宰治連手都沒從衣兜裡取出來,麵上寫滿了嘲諷和故意做出來的不解。
“哎呀,庫拉索,難道你忘記,是你帶我找到我親愛的小卡路亞的嗎?”青年微笑著說道,“還得多謝你呢,把我的人偶送回到我身邊這件事。”
石川的思維一下卡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