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慌慌張張抖著手解開最後幾顆扣子,看到他取下領帶脫掉襯衣的矢田吹雪略有些驚訝。她還以為以這個人武力值如此之低大約不會有什麼肌肉,然而……事實上他隻是肌肉線條柔和,能看出常年運動與鍛煉的痕跡,大約就是那種天生不適合體術的類型。
這讓經曆了Mafia嚴酷訓練,體術卻仍舊隻能依靠年齡優勢打平太宰治的矢田小姐覺得……很有共同語言。
“撞到哪裡了?”腹部左上方有塊紅色,皮膚未見破損,但是襯衣上有道小口子。也就是說,如果中原中也反應慢上半分,他大概得挨一刀。
這個位置很危險,弄不好會丟命。
她不停拍著青年催促,要他把肚皮亮出來:“這裡疼嗎?這裡呢?這裡?”
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觸診,可憐的阪口安吾汗都快出來了:“……”
“我在問你話!”
這種不逼迫到死角就拒不配合的羞澀病人絕對是醫生最討厭的類型之一,也就是這家夥,換個人她能煩得把人直接扔上救護車關進醫院。
“都不疼……”靈魂幾乎出竅,臉紅得讓人不由替他的腦血管擔心,阪口安吾隔了一會兒才幽幽回答。
這簡直就是世間最可怕的酷刑,柔軟溫熱的小手在腹部摸來摸去摁來摁去,如果換做其他醫生他保證沒有半分反應,然而換做是她,就很煎熬。
確定臟器沒有受傷,隻是皮膚容易留下痕跡而已,她鬆手拿了放在一旁的襯衣幫他穿回去。溫柔的女孩站在身前拍拍扯扯,無論自己怎樣當心都沒辦法保持平整的襯衣立刻乖乖聽話變得整整齊齊,他差點忘了此刻身在PortMafia本部大樓中。
“好了,你在這裡坐著休息,東西我來整。”檢查結束立刻跳起來將椅子讓給她坐著,青年起身把酒精紗布繃帶一股腦裝回急救箱,忽然看到箱子最底層露出來件奇怪的刀具。
那是把通體銀白的金屬小刀,刀刃約有二十公分長,薄而鋒利,刀刃側麵開有倒刺與小血槽,看上去並不像正常的醫用器械。
坐在椅子上的矢田吹雪抿出一抹神秘微笑:“你在好奇那把刀?”她壓低睫毛,抬手捏起胸前一縷發絲夾在指間撚動:“可以借你拿著玩兒,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看了她一眼,將它從急救箱底層取出來翻看:“裁信封用的麼?”
少女站起來向外走:“我去倒點水,你等一會兒。”
她出去了,阪口安吾低頭看著手裡的短刀,抑製不住好奇使用了異能力。通過她碰觸的東西去窺探了解她,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恐怕將來哪天因此被捕也改不掉。
【異能力·墮落論】……
他看到這把刀被一雙白皙柔軟的小手握緊,刺入一個背對著視線的人的後背。發生在這個過程中的談話他也能夠聽到——“森叔叔,夜已經很深,您該休息了。”
刀柄在傷口中翻攪,滲透過衣物的血滴在地毯上,聚起微凸的紅斑。
緊接著被刺之人倒地不起,阪口安吾這才看清他穿著黑色長大衣,用於裝飾的紅圍巾屬於特定那個人。黑色的柔軟頭發以及淡紫色眼睛,每個走進首領辦公室的人都會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見到他。
柔和的白光與紙張翻動聲後,屍體被淡金色文字籠罩,很快被分解成金砂般的細微顆粒撒了一地。
“當啷!”
金屬物體落地的清脆聲音響起。
森鷗外……已經死了?
那麼現在PortMafia究竟受誰掌控?坐在首領座位上工作的中年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哦呀,被你發現了呀?”
端著托盤去而複返的女孩慢慢走近,她將急救箱合上蓋子挪開,放下托盤,最後蹲下去撿起那把刀扔在托盤裡。清脆的響指後穿著黑色馬球大衣掛著紅色圍巾的森鷗外被淡金色文字凝聚成形:“我的小公主,森叔叔最喜歡小吹雪了。”
“閉嘴吧你,變態。”她再次打了個響指,“森鷗外”化作金色砂礫撒了一地:“你看到了?”
“我殺死了我的養父,操縱他的屍體,竊取他的心血。接下來,呐,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