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翔沒回他言語。
又幾個影子掠出府外。
接續經脈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之後溫養恢複才是最困難的。事態紛雜,薑穆也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修養。故此,相對於內力,他往往更多用巧勁外力。
但要重理江湖勢力,僅他一人,略有難度。
索性何方雖無法練習內力,府中他人卻並非不能。
薑穆腦所了解彙通的功法劍意實數不勝數,府中守衛一人一套也綽綽有餘。
挑給他們的,自然都是最適合的。
一年修習下來,也許不及韓棠,但府中門客也稱得上是高手了。
他蹲下身,自袖中拿出一塊白錦,隔著錦料拔出銀針打量了會,針尖月色下隱隱閃爍著幽藍色的光。
方才才勸慰管家放心,回頭就被天女散花。
看來律公子是真心要他性命。
一手江湖上幾乎百發百中的暗器不夠,還加上了沾之濡縷的劇毒。
……
律香川是不能安心,因有著何方與他地牢中的恩怨。
而他又明顯無法將他收為己用。
薑穆想,約摸便是他親口對律總管說,往事已矣。但如今來看,他也不會相信。
薑穆歎了口氣。然後迅速的思考一個活的律總管能與孫玉伯換來多少經費。
就任之時,潁州經劫掠摧殘,已一窮二白。一年來穎壽雖已漸漸擺脫了入不敷出的局麵,淮水上下幾十匪寨為潁州的發展建設和平友好也作出了可歌可泣的貢獻,但畢竟,基礎太差,書院軍營衙署水利糧種要完全更新換代一遍……錢財必不可少。
原本他並不想捋孫府羊毛。但畢竟律總管與孫先生如此懇切的合力遞了把柄過來……
薑穆相當惋惜的搖了搖頭,隨手自書桌隔間摸了個巴掌大的盒子出來,將手中一撮“證物”放入。
二州事務耗錢糧者多,既有好友饋贈,薑穆收了盒子思考了兩秒,此事實無拒絕之理。
孫府那邊明知律香川“何方”之間生死之仇,卻還要派他過來,無非是要麼律香川心虛來殺他,要麼何方報仇殺了律香川。
孫府養育律香川多年,而孫劍之死明麵上又乾淨利落毫無證據,孫玉伯已查了底細卻苦於無名,不好對江湖交代,便叫他來給舊日之敵還糧。
還糧是假,借刀殺人是真。
無論是律香川死還是試圖改變江湖勢力的蕭瑾死,孫府兵不血刃,少了一個隱患。
孫玉伯了解律香川,此人並非一個心地寬廣之人。而他也自認了解人心,畢竟無人能夠看見生死仇敵還冷靜清心。
大概實在想不到世上會有人無視生死之敵。
事實上,相較於傷其性命,薑穆隻是更樂意以此為穎壽二州的建設增磚添瓦。
畢竟,人死黃土一堆,活著才會有創造價值的機會。
不消幾時,葉翔並水月山莊幾個子弟壓著五花大綁的人□□回府。
揭開了蒙麵黑巾,薑穆看了眼,沒說話。
律香川目色陰沉,“你早知道是我?‘’
“江湖傳聞,律總管的暗器,例不虛發。見過銀針之後,不知者能有幾人。”
“……”
一年前的情況,在今日似乎主客顛倒了。
“你設計我?”
“此事隻是巧合。”薑穆微搖了搖頭,解釋了一句,“說來也好笑,要潁州知州性命的刺客太多,久而久之,書房周圍護衛便習慣嚴苛一點。”
律香川聞言,頓時有些難以淡定,差點脫口罵出聲。這豈止是嚴苛一點?!
他簡直懷疑這潁州州府圍成了鐵桶。
律香川自小在孫府長大,與孫劍同在孫玉伯手下學習。縱無有孫劍那般天縱奇才,但單就輕工暗器造詣而言,可謂是舉世難出其右。
前一次,被他逃了,尚可說是一時失手。今日不但未能達到目的反而被擒,當是律香川此生第二痛苦之事。
薑穆轉問幾人,“可有人受傷?”
葉翔是不必擔心的,但其他幾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人不一樣。
便有人盯著律香川,氣憤道,“柳如陽中了一針,徇香背著他落後一步。”
薑穆又看了律香川一眼,他麵無表情撇過了頭。
七星針無藥可解。老伯說過的。
他無話好說。或者說,說與不說,今日算他栽了。
薑穆將畫好的脈絡圖遞給葉翔,回內室拿了閒置許久的銀針包,“去看看。”
走了兩步一停,回頭道,“打暈。”
招呼葉翔,“去看看。”
柳巽一掌敲到他脖子,又輕車熟路自懷中拿了迷藥給他麵巾上撒了一遍,為他重新蒙回臉上。
處理江湖恩怨已習慣了,基本兩招過後迷藥帶走。
畢竟潁州格式,禁私怨傷人,即使執法亦然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個年節小番外
【你的薑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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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希:
你小時有許願的習慣,節日許願,生日許願,流星雨時許願,看見煙花時也會許願。而我的新年願望隻有一個:願哥哥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薑穆[秒回]:
【紅包】×1、
【紅包】×2……
大家新年快樂!
薑晨[麵無表情]:
……哪裡抄來的。
薑希[啥沒看到]:
謝謝大哥
[果斷發送]:
二哥新年快樂!
薑晨:……
……
……
00:10
薑晨:
【紅包】×1
薑晨:
新年快樂
薑希:【寶寶就是穩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