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找她。
想都知道絕不是一件好事,不過肯定是在往下走劇情。
提示也跟著來了:
【家主在叫你的名字,你很訝異。】
【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楚酒:我是瞎嗎,他手裡那麼大一張畢業證書看不見。
楚酒在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舉起手,“是我。”
秦璟轉頭看過來,看清楚酒的模樣,神情如獲至寶,眼睛都亮了。他指揮後麵一動不動站著的紙麵人們,“快!快把這位姑娘請到後麵坐。”
兩個紙麵人上前,對楚酒做了個請的姿勢。
楚酒和韓序交換了一下眼神,楚酒說:“我走了,你們……”
韓序還沒說話,白落蘇就插口低聲道:“我們沒事,你安心走吧。”
楚酒:“……”
這話聽著很不吉利的樣子。
白落蘇自己也意識到了,立刻改口:“你放心去吧。”
感覺還是不太對。
他糾正:“你……”
韓序打斷他,“你就不能說,‘你自己注意安全’?”
“不能,”白落蘇說,“你不覺得你這口氣很像她爸?”
韓序磨了磨牙。
楚酒站起來,離開座位。
按家主秦璟剛剛的說法,在這宴席上才需要守立冬祭祖宴的規矩,她要走了,當然就不用再管規矩的事了。
紙麵人們帶著她離開祠堂,一路往秦家大宅深處走。
一個紙麵人當先在前麵引路,另一個在楚酒身後跟著,一前一後,仿佛在押送犯人,唯恐她跑了。
走了半天,才來到一處院落,進了正房。
這間正房也是臥房,陳設卻與楚酒他們住的屋子有天壤之彆。
屋裡也點著油燈,此油燈卻非彼油燈。
兩支大半人高的黃銅燈座像樹一樣立著,伸出枝蔓,每支都穩穩地托著五個燈盞,燈盞裡燈芯粗壯,火苗極亮。
靠裡放著一張有頂的紅木雕花木頭大床,床大得像個木製的小房間,掛著帳子,竟然還有裡外兩進,裡麵的床上一疊疊地摞著厚厚的緞麵被褥,上麵熱熱鬨鬨地繡著各種花鳥花卉。
床旁邊擺著張梳妝台,旁邊還有一整套的紅木八仙桌和椅子。
紙麵人請楚酒在椅子上坐下,給她斟了一杯茶。
他的聲音聽著像是有年紀了,沙啞蒼老,“我們家主有事要跟姑娘商量,等主持完祭祖宴,馬上就到。”
他說完就退出去了。
楚酒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等著。
祭祖宴不像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樣子,不知道要吃多久。
才坐了一會兒,楚酒忽然聞到一絲奇怪的香氣。
說是香,又不像香,甜膩得讓人惡心。
楚酒掃視一圈,立刻看到窗扇的一個角落,窗紙上開了個小洞,洞裡穿進來一支香,正在嫋嫋地冒著青煙。
楚酒: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迷香?
楚酒屏住呼吸,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兩步就竄到窗前,揪住那根香,往裡猛地一扯,把那根香奪到手裡,順手在牆上摁滅。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可是花體字的提示卻忽然出現了:
【你坐在這裡安靜地等待著,四周安靜到詭異】
【一種奇異的香氣縈繞鼻端】
【你漸漸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發軟】
【為什麼呢?你心想,難道是因為旅途勞累,染了風寒?】
【你還沒想清楚,眼前就是一黑……】
然後是向後的一排箭頭。
楚酒:“……”
人家劇情不是這麼走的。
走劇情非常重要,得按照劇情來,才能順暢地攻略到攻略對象。
楚酒捏著那根摁滅了的迷香,想了想。
她默默地順著窗紙上的小洞,又把那根香給人家遞出去了。
想必窗外點香的人也相當困惑,好半天才接住了楚酒送出去的香,又過了好半天,才把點燃的香重新順著洞口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