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布衣皇帝的打臉日常(二十七)(2 / 2)

喬安突然問:“大哥的病很嚴重嗎?要我一起去嗎?”

葛先生神色和煦,隻笑了笑:“公主不必憂心,陛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讓方先生進去調養調養,公主還需準備婚儀,等過些日子空閒了,公主再進宮看望陛下吧。”

喬安沉默著點點頭。

她出宮來,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日子,最近無事還是不要進宮的好,免得造成什麼誤會。

方愈挎起藥箱:“行了,我先進宮去吧。”

喬安囑咐:“如果需要我就來說一聲啊。”

方愈擺了擺手,快步翻身上馬。

葛先生對著喬安拱手,上了馬車,車隊轉向往宮城去。

喬安看著車隊離開,才轉身進了府邸。

葛先生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喬安的背影消失在門角,突然意味不明說了一句:“元昭公主與長寧侯的婚事近了。”

“是啊。”方愈看了他一眼,不解:“曹先生,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葛先生笑了笑。

“方愈,你要知道,陛下之所以為陛下,是帝王,是國君。”

葛先生慢慢說:“天下、江山,既是責任,也是無上的權力,如果貴為富有四海的帝王,貴為天下億萬百姓的君父,都還要因為一個女人而神傷,那隻能說明是我們臣子的失職和無能。”

方愈一震,看著他的眼神突然警惕:“葛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方愈,你的心偏了。”

葛先生看著方愈警惕排斥的樣子,口吻淡然而冷靜:“你我身為臣子,第一要務當是為陛下分憂,而不是因為心慈手軟、兒女情長,讓陛下勞心傷神。”

方愈冷冷說:“葛先生,您這話我不認同,襄王有夢神女無意,公主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難道就因為陛下想要,就得強迫讓她留在宮裡,傷心一輩子嗎?!”

葛先生不置可否。

強迫公主留在宮中,固然對公主不公平,可是若是陛下能因此欣悅,得償所願、又後宮穩定,不再費心分神,可以更加專注於朝政,那就是天下的大幸。

畢竟一個女人的幸福,與天下人的幸福相比,根本無關緊要。

要葛文山說,他回來得晚了,當他收到消息抵達京城時,元昭公主已經被送出了宮,與先朝廢帝長寧侯的婚約已經傳遍大街小巷,否則他會向陛下諫言留下元昭公主,必定讓陛下得償所願,也不至於落到心神受創、吐血昏迷的境地,險些動搖了國之根本。

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葛先生便淡淡一笑,對著方愈說:“你也不必瞪我,如今大局已定,我便是有心也什麼都做不得了,你好好給陛下調養,務必讓陛下無恙。”

方愈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許。

喬安看著馬車離開,回了屋,還有一點擔心宮裡。

不知道李稷生了什麼病,讓葛先生親自出來找方愈?

不過方愈已經走了,多想無益,還是等他回來就知道了,喬安歎了口氣,把藥箱放下,洗洗涮涮一翻,帶著一身水汽早早上床睡覺。

平躺在柔軟的被褥上,喬安慢慢閉上眼,困意剛剛泛上,突然聽見耳邊一道鬼魅般華麗幽怨的男聲:“安安——”

喬安猛地睜開眼,撐著坐起來,驚恐地左右四看。

誰?誰在她耳邊說話?!

喬安下意識去摸枕頭下的匕|首,警惕地左看右看,好一會兒才漸漸意識到,那隻是她的幻覺。

她、她是在做夢?累出幻覺來了?

喬安半信半疑地左右望了望,遲疑了一下,才又慢慢躺了回去,瞪著眼睛盯著帷帳半響,直到眼睛睜得酸疼,才慢吞吞閉上眼。

就在她漸漸放心下來,以為剛才不過是個意外的時候,她突然夢見一個美麗高貴的青年。

他有著寶石般明亮又瑰麗的眼睛,雪一樣蒼白又柔軟的膚色,櫻花般嬌豔欲滴的薄薄唇瓣,彎彎的長眉,像是清波潺潺倒影出的月華輪廓。

那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像是在發著光一樣,如北歐神話中不朽神祇一般高貴美麗的青年,美得聖潔,美得妖異,又美得近乎不詳。

他柔軟的黑發被汗濕,眼尾泛著霞光般的豔紅,眼睛裡一片迷離的水色,從臉頰到脖頸,雪白的皮膚上是大大小小晶瑩的汗珠,他大口小口喘著氣,一遍遍吐出豔色的舌尖難耐舔過乾澀的唇瓣,將之覆上一層妖異潤澤的水色。

他躺在她身下。

喬安呆呆看著他,又呆呆抬起視線,看見他被交疊綁在床頭、被生生勒出青紫斑痕的手。

喬安:“...”

喬安的表情瞬間變成:OVO!!

這是哪來的奇奇怪怪的男人?

這是什麼古古怪怪夢啊摔?!

“太過分了...”

青年還在像是春天的貓兒一樣柔軟地撒嬌似的喘氣:“嗯...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家...”

喬安:“...”

沒有聽見回應,他慢慢睜開眼,像是縈著一池春水的眼睛,輕輕刮了她一眼,媚態橫生。

喬安半邊身子都麻了。

喬安:(OVO;)!

呔!哪裡來的妖孽?!

妖孽用染著水色的眼睛軟軟地橫她:“你怎麼不動了?”

喬安沉默了。

妖孽頓時生氣起來:“你怎麼這樣,是你先強迫我的,你要對我負責,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喬安: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

她的沉默像是給了他某種錯覺,他瞬間氣焰囂張了起來,憤憤不平:“好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就隻是饞我的身子,一旦得到了我就不珍惜了!你太壞了,我恨死你了,我要——”

喬安聽他小嘴叭叭叭地碎碎念,念得她腦仁疼。

她煩得不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嬌裡嬌氣的漂亮家夥兒,總算是閉上了嘴。

喬安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覺手心一濕,被什麼蛇一樣柔軟又涼涼的東西舔過。

“...”喬安頭皮一麻,觸電般猛地收回手,想都沒想就給了他一巴掌。

她覺得打這種流氓,自己肯定是用了洪荒之力,能把他當場頭打掉的那種。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自發自動地放鬆力道,落在他臉上輕輕的,撫摸一樣,活像是在調|情。

青年卻狠狠悶哼一聲。

他修長的脖頸猛地高高地揚起,漂亮的身體每一寸肌理都緊緊繃起,全身開始止不住地哆嗦打顫,被勒在床頭的手下意識地往上繃,以至於繩索深深勒進他手腕的皮膚裡,勒出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

喬安怔怔看著他,像是看著一隻瀕死的美麗天鵝,每一根舒展的華麗雪白羽毛都閃動著驚心動魄的淒豔之美。

喬安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臉上身上一根根纖弱的毛細血管爆開,異常的口乾舌燥,燒得她的臉和脖子緋|紅一片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格外濕潤的眼睛水軟軟地看著她,控訴:“你打我。”

喬安:“...”

“...本來就快要不行了,你還故意碰我,害得我沒有發揮好。”

青年傷心壞了,感覺尊嚴受到了侮辱,異常憤怒地大聲指責:“你太過分了!”

喬安:“...”

這說得什麼狗言狗語?!

喬安快窒息了。

他嘴一扁,又要開始作,喬安腦子嗡地一聲,想都沒想:“你彆嗶嗶。”

他嬌氣:“我就嗶,嗶嗶嗶——”

喬安:“...”

喬安:這該死的破夢怎麼還不醒?她能不能先打爆他的狗頭?!

“你要想我不說話也可以。”

青年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嬌矜說:“你過來,親親我。”

喬安:“...我不。”

青年瞬間飆高嗓門:“安安安安——”

喬安:“...”

喬安被他嚎得耳膜嗡嗡作響,腦子一熱,猛地低下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喬安呆住了。

竟然真的親了,她是瘋了嗎?

下一秒,在她慌張想逃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嘴唇被溫柔地含住。

“安。”

她聽見他低低的柔軟的聲音:“你來找我,我好高興...”

喬安怔了一下。

他星星一樣漂亮的眼睛彎彎:“安,我好愛你哦。”

喬安猛地驚坐而起。

靜謐的黑夜,昏暗的房間,重重的帷帳,隻映著她寥落的身影。

喬安心口砰砰直跳,燒得滾燙的耳朵旁邊,仿佛還回蕩著青年低啞旖旎的嗓音。

那是誰啊?

怎麼會有男人那麼...那麼...

喬安呆呆坐著,半響,突然捂住臉哀嚎一聲,重重地倒在床上,抱著枕頭來回打滾,邊滾邊崩潰。

嗚嗚,果然是做單身狗太多年給她整變態了嗎?她得是多急著嫁人,才會做這種夢?!

艾瑪,好羞恥,她臟了!她不純潔了!她再也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黑暗神狗子特約友情出場。

黑暗神(驕傲抖毛):我就是這個世界最靚的仔,安最喜歡我啦!

某默默臥床吐血李狗子:……

黑暗神(斜眼):尤其是和某些人比,嗬,垃圾。

李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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