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何然再說什麼,白棠生就轉移了話題:“我猜,這兩天我的經紀人應該會來探班,他估計會來試探你的口風,知道怎麼說嗎?”
何然又開始小雞啄米式的點頭:“知道知道,放心好啦。”
果然,白棠生神預言,這話說的不到一小時,經紀人就到了。
經紀人是個國字臉的男人,看起來很嚴肅,但實際上為人出事卻令人惡心。
他手上的藝人,除了白棠生不肯就範之外,其它哪個藝人沒被他扔到金主床上過?
自願的非自願的,都太多了。
經紀人露出了一口黃牙:“棠生哪,在劇組待的可還習慣?”
白棠生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喝水,淡道:“還不錯。”
經紀人笑了笑:“那就好,你和小韜同在一個劇組,要記得相互照應啊。”
白棠生眉眼一抬,悠然一笑:“那是肯定的,我一定會好好,照應他。”
經紀人一愣,總覺得他這句話彆有意味。
何然本來安靜地待在旁邊,突然說到去趟衛生間。
經紀人看著何然離開的方向,心不在焉地和白棠生應付了兩句,便借口說去看看吳韜,便離開了。
白棠生側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垂眼笑了一聲。
“怎麼回事?這場戲還沒拍完?”
這是秦晁的聲音,許燁走過去,語氣生硬地回道:“某些人這一天都不在狀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嗬嗬。”
秦晁牽過許燁的手腕,安撫著:“好啦,彆生氣。”
他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在許燁嘴角親了親,對周圍大聲喊道:“大家最近都辛苦了,今天休息半天,明天再接再厲。”
白棠生平靜地移開目光,裝作沒看到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準備先回酒店。
剛走沒兩步,烏柏舟就出現在他麵前,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烏柏舟遞了過去:“拿著。”
白棠生接過來,打開一看,全是大白兔奶糖。
他嘴角一抽:“給我的?”
烏柏舟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一下:“嗯,我從蘇妍那拿的。”
白棠生也笑了:“那丫頭知道嗎?”
烏柏舟很淡定:“不知道。”
白棠生拆了
一顆放進嘴裡,甜味四散:“那烏老師算是當了回小偷?”
烏柏舟:“當然不算,我給她留了禮物換的。”
烏柏舟走近:“今天之後,你應該就見不到吳韜了。”
白棠生一怔,烏柏舟說的是見不到吳韜了,而不是在劇組見不到吳韜了……
也就是說,吳韜可能不僅僅被踢出了劇組,而且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熒幕上,出現在觀眾麵前。
烏柏舟看他表情,解釋道:“這是他咎由自取,本身他拍的照片就違反了和劇組簽的保密協議,這件事被發現了,他對於公司來說,變成了一粒廢子。”
烏柏舟拉著他的手腕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況且有我在,我保證他後麵接不到任何資源。”
白棠生有些不習慣手腕的熱度,但也沒掙紮:“你帶我去哪?”
烏柏舟走了兩步便放開了他的手腕:“秦晁叫我打麻將,我向他推薦了你。”
“?”
白棠生錯愕地跟在烏柏舟後麵:“我不會打。”
烏柏舟走在前麵:“我教你。”
白棠生無奈:“你根本就是不想跟他們打麻將吧?”
烏柏舟:“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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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和許燁已經坐在了桌子前,兩人湊在一起咬耳朵,另一邊坐著朱枱,正玩著手機。
白棠生笑著打招呼:“朱老師。”
許燁立刻和秦晁分開了距離:“來啦,快坐。”
秦晁不滿地在在他腿上捏了捏:“柏舟你確定不打嗎?”
烏柏舟很堅定:“不。”
白棠生無奈地坐下,他的對家是朱枱,上家是許燁,下家是秦晁。
烏柏舟就站在他身後,並不打算坐下。
白棠生手機響了一下,他點開一看,是烏柏舟發的微信:籌碼除了錢,其他都不要答應。
他低頭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明白”。
朱枱笑嗬嗬地推著麻將:“女朋友?”
白棠生抬頭,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在說自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烏柏舟:“不是女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朱枱“喲”了一聲:“普通朋友笑得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