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翻看,有自己穿著襯衫牛仔褲,青澀的像個學生的,有他穿著演出服,在片場演戲的,還有最近的一張,是在一個月以前,他在片場拍戲的。
難道,當時她也在?
這下子,笑容更控製不住了,就連在睡夢裡,都掛在唇角。
半夜時分,房門“哢嚓”一聲,羅青梔輕手輕腳走進來。
謝容訓縮在軟塌上,兩條腿大半都垂在地上,委屈巴巴的。
她抿抿嘴春,將手中的毯子蓋在他身上,又將高度與軟塌差不多的矮凳搬過來,搭在他腳下。
做完才離開。
這一覺,謝容訓睡得很舒服,身上暖呼呼的,腿上也沒有下墜感。
第二天早上,謝容訓是被大河推醒的,“吃飯了!”然後就撅著嘴跑了。
隱隱約約的,他好像聽見一聲“吃白飯”的。
嗬嗬。
這小蘿卜頭,知道的還不少。
他不僅想吃白飯,還想吃他媽咪親手做的呢。
不過——
他踩了踩腳下,這矮塌是青梔拿過來的吧。
他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苦肉計第三式達成。
媳婦本沒有,全靠他套路。
“快過來吃飯,稀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羅青梔兩隻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拘謹道。
好久沒給他做飯了,這段日子,因為家裡隻有她跟孩子,吃的很清淡,少油也少鹽,不知道他——
“稀粥,我喜歡,我最喜歡喝粥了。”
他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就喝,一邊喝一邊還享受得道:“真好吃。”
七點半的時候,羅青梔去上班。
大河也跟著走,要
去上幼兒園。
謝容訓對著娘倆招手,笑眯眯的,“我等你們回來。”
大河氣鼓鼓的,“媽咪,我怎麼覺著,他還把自己當成咱家主人了。”
羅青梔垂眸沒說話。
娘倆的聲音消失在小區,謝容訓才拿出手機,“胖虎,把車開到小區底下,記住,彆讓人看見你的臉,我怕傳到青梔耳朵裡。”
胖虎:……
坐上車,謝容訓道:“趕緊開車,對了,以後少在這兒晃悠,我跟你嫂子說了,你出差了。”
胖虎:??!!
剛才讓他裝縮頭烏龜,現在連臉兒都不讓他露了嗎?
這也太——
不要臉了吧!
“你罵我?”
“不不不。”胖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誇你呢,昨晚您不是成功登堂入室了嗎?怎麼,嫂子不跟你離婚了?”
臥槽,他忘了這茬了!!
片場。
“謝容訓,謝容訓,你怎麼回事,今天都NG多少回了!”向導對他向來寬容,再加上他有靈氣,演的也好,他就更看重他了,可今日,他也著實太不像話了些。
“導演,不好意思。”
今天他出神的次數實在太多了,該認真了。
他一認真,精氣神都變了。
導演盯著鏡頭,笑容終於又掛臉上。
“這才對嘛!”
謝容訓的戲份結束,導演把他喊到一邊,“容訓,你是不是頭上的傷沒好呀,今天上鏡臉都皺巴巴的!”
導演皺眉。
“導演,咱們接下來的戲是不是要出國?”
“嗯。”
“去f國?”
“沒錯呀。”
“怎麼,你可彆跟我說你暈機去不了。”導演提前打好預防針。
“不是,我去。”
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謝容訓笑的像朵——喇叭花。
當天晚上,謝容訓道:“青梔,明天我要出國,估計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哦。”
語氣平平淡淡,她夾的那顆西藍花卻掉下來。
這麼平淡的嗎?
謝容訓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
“咕咚。”
那顆西藍花滾到他跟前。
沉默。
“青梔,我會想你的。”
我知道,你也會想我的。
謝容訓喜滋滋的笑。
在家裡呆了兩天,他正要提著行李箱出門,胖虎有眼色的跑過來,
“嫂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謝哥的。”
“胖虎?”羅青梔訝然的抬頭,“你不是出差了嗎?”
胖虎:……
“哈哈,哈哈哈,我出差回來了,回來了。”
羅青梔略顯猶疑,“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走吧。”
謝容訓張嘴,剛想說什麼,門“啪”的關上。
閉的緊緊的。
“哥,你行禮還沒拿出來呢,嫂子這也太著急了吧!”
急著要把你掃地出門似的!
胖虎這回好歹是聰明一把,沒全說出來。
*
拿到行禮,二人直奔機場,因為他跟公司攤牌了,這段時間,公司派來好幾撥人,都被他堵回去了。
最後,公司老板也也火了,謝容訓的十年合同還捏在他手上,想跑,做夢!
F國某著名景點,導演正讓攝影師取景,謝容訓百無聊賴的刷手機,胖虎逮著機會,對著某人就是一“哢嚓”。
他手機飛快地點,很快就敲出一行字,“嫂子,你看謝哥工作很辛苦的,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消息發過去,他放好手機,緊張的拍攝又開始了。
同一時間,國內某小學。
“羅老師,看什麼呢,老公發來的?”
“羅老師,我們都沒見過你老公呢,什麼時候,帶給我們大家夥見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