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凝雪看著鏡子裡的她,鬢角好似有了白發,眼眶微潤
“女兒也希望娘和以前一樣,身子健健康康的。”
“娘當然要健健康康的了,我還要抱外孫呢,看我這把子力氣,一準給你抱到大。”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彙聚,相視一笑。
金蘋話題一轉,“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你聽了,彆氣娘。”
“不會的。”
金蘋也知道,她不會。
“你沒回來的這些天啊,我急壞了,著急上火的,韓文耀那小子,總是說,在活動了,在找人了,還說你好好的,我能信?沒見著你好好的站在我跟前,我誰都不信。有一天吧,他還是這麼說,我一煩,就打了他一頓。。”
金蘋抬眼看看韓凝雪。
鏡中的她巧笑嫣然。
“娘也會打人了?頂多跟貓撓一樣。”
金蘋麵色微紅,心虛道:“其實吧,你爹也打了。”
韓凝雪一驚,“他打你了?”
“他?給他一百個膽子,他恨打丈母娘,媳婦不想娶了吧?”金蘋麵色不屑。
竟是打了文耀哥麼?韓凝雪有些吃驚,難道是為了自己?
“那為什麼。”
“我這不是鬨起來了嗎,你爹也著急,就逼他,他說讓你入宮做內應,你爹就一個巴掌打了上去,可把人打的不輕。”
“啊?”韓凝雪猛的站起來,“我得去看看。”
“急什麼啊。”金蘋一把給人按下了,“幸好他在你身邊安排了南木那樣的高手,要不然,彆說一耳光,一百個耳光,都不夠。”
韓凝雪扯扯嘴角,“嗯,娘說的是。”
“可不是麼,我們能打多狠呢,萬一打壞了,還去哪給你找這麼合適的夫婿呢。”
“娘。”韓凝雪急了,跺著腳,不許她再說。
金蘋笑著將她摟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久久不舍得放開。
母女倆膩在床上,說著悄悄話。
屋外,韓宗仰天歎息。
“幸好,人好好的回來了。”
“四叔,我有心辭官,這京中繁華,危險卻也多。”
“與我想的一樣,隻是,新帝登基,怕是不許吧。”
韓文耀望向京城,不許,怕是不許雪兒離京吧。
“我想試試。”
韓宗往嘴裡扔了一個花生米,執著酒杯與他手中的酒杯碰一下。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這才不過百年,你說,這位,”他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是個明君嗎?”
“是”
無論是從前世,還是這一世,李高翰在大事上,從沒糊塗過。
這一世,即使有韓凝雪這個變數,單看在放韓凝雪回來這件事上,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就算不是,他也有辦法讓他放下。
畢竟,他手中的王牌還不止這一個。
儘管有南木在監視他,可誰讓他多了一世的記憶呢
讓一個人叛變最好的辦法,從來不是收買,馴服,而是抓住一個人的弱點。
而南木的弱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