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他氣笑,由大監扶起身子走出殿外:“既是不想說,便在這兒給朕站到想說為止。”
皇上剛一出養心殿便遇到了定王。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瞧著跪在地上的定王,輕輕轉動扳指。他記得自己剛剛明明吩咐過不見任何人。
“起來吧。”皇上不緊不慢說道。
“兒臣有事有稟報父皇。”
“何事?”
“兒臣聽聞二哥的孩子尚在人世,兒臣鬥膽向父皇求一個恩典讓二哥的孩子入皇碟。”
皇上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看著比自己挺拔的定王笑了:“你二哥通敵叛國,早已經被朕貶為庶人。你這是要替朕給你二哥翻案啊。”
“兒臣不敢!”定王連忙跪在地上恐慌的說道。
皇上沒有再理會定王,徑直往前走了。定王起身後非但沒有絲毫惶恐不安反而笑著往養心殿看了一眼。
“定王最近有什麼動靜?”皇上隨口問了一句扶著他的大監。
大監神色微動,眼珠轉了幾圈隨後笑著說道:“奴才聽聞他們都說定王賢德,愛戴百姓。朝中人很是推崇定王,就連刑部的人也對定王很是誇讚呢。”
“哦?”皇上年邁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重複:“文武百官都認可他?”
“天爺,珠姐兒你怎麼弄成這樣了?”長寧長公主看到劉珠身上臟兮兮的,連忙蹲下問道。
劉珠現在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並且還能說話了,隻臉上還有許多駭人的傷疤。
“外祖母....是李瑾琛。”劉珠氣呼呼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臟衣服,頗為不熟練的說道。
“李瑾琛欺負你了?”長寧長公主麵露凶光說道。
“是。”劉珠不滿意,“他竟然敢說我騎馬技術差,還說我便是累死小馬匹也學不會騎馬,更打不到獵物!”
長寧長公主一聽心疼壞了:“外祖母這就去宮裡找他算賬。”
“不要!外祖母您要是去告狀了,李瑾琛肯定又要被皇外祖父罰了。皇外祖父老是罰他。”誰料,劉珠聽此非但沒有同意反而攔住了長寧長公主:“我一定要好好學騎馬回頭好好嘲諷他一番。”說著,劉珠轉頭對丫鬟說道:“快把他捕到的小兔子給我殺了。哼。”
結果還未等丫鬟去廚房,劉珠又改變主意:“算了,不要殺了。我要把這小兔子養的胖胖的,氣死李瑾琛。”
長寧長公主瞧著劉珠的樣子,氣也消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劉珠這般生動活潑、既恨又不舍得的樣子,那個李瑾琛倒也是個有趣的。
又一日,蘇軟便聽見街道上都在傳曾經權勢滔天的刑部尚書沈鈞堯竟去碼頭上做苦力了。
蘇軟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就連秦國公夫人給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
“卿兒,可是身子不適?”秦國公夫人關懷道。
“啊,哦沒有。”蘇軟頓了一會兒,問秦國公夫人:“娘,沈大人是不是真的去碼頭上乾苦力了?”
若是說蘇軟回來以後秦國公夫人還會心煩何事,那便是沈鈞堯了。即便秦國公夫人再不想承認卻也不能認清一個事實,蘇軟曾是沈鈞堯的侍妾,以後蘇軟若是想要找個稱心體麵的夫家怕是難了。
可憐她的孩兒一生遭受了這麼多的苦楚。
秦國公夫人苦澀笑了一下,“卿兒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我隻是.....”蘇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關心這個,明明她和沈鈞堯已經沒有關係了,可是蘇軟一想到沈鈞堯曾為她一擲千金,可如今卻落到這種地步,她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
蘇軟向秦國公夫人說明這件事情以後,秦國公夫人笑笑:“卿兒若真覺得對他有所虧欠,便將從他那兒得來的一千兩還回去。咱們秦家還是出得起這錢的。”
蘇軟回到院子想了想覺得秦國公夫人說的沒有錯,便差人將原本從沈鈞堯那兒得來的一千兩還來回去。
“小姐,沈大人並不要這一千兩。”春兒從外麵進來,手裡拿著那一千兩說道。
“他為何不要?”蘇軟睜大自己的眼睛,“他現在不是很缺銀兩嗎?”
“沈大人....沈大人說.....”春兒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說什麼?”蘇軟問道。
春兒想到自己去送銀兩的時候,沈鈞堯冷著臉盯著平靜的河麵道,
“我沈某再窮,也不會把給自己女人的錢財要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離完結越來越近了,求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