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水打濕沾在額頭上的頭發也被理平,氤氳的熱氣帶來恰到好處的熱度,溫暖代替了濕冷,確實非常舒服。
“但你是真的覺得這·些很重要。”五條悟覺得好氣又好笑,拿走諾德手裡的毛巾放在一邊。
“……抱歉,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也抱歉隱瞞你。”沒有回答那句話,諾德隻是移開視線。
“這是你不想的原因?因為你——‘給我添麻煩’了?”他不高興挑眉,“還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身份暴露了?”
“……”諾德片刻才開口,“是因為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這和我想做有矛盾嗎?”五條悟不解地睜大眼睛,冰做的雙眼看上去純潔無垢,“我——想——,你有聽清楚嗎?”
“有,”被那些咄咄逼人的話弄得有些窘迫,諾德開口回答,“……有。”
“我是不知道你對這種事有什麼誤解啦,”五條悟沒好氣地說,“又不是說我隻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想和你見麵,隻有在舒舒服服的時候才會想和你在一起。也有人會喜歡痛,我偶爾也會想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給我添麻煩啊——”
諾德遲疑地看著他。
“所以,你有好好明白我的意思嗎?”五條悟耐心地問,“不要連電話都不打給我。”
多半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諾德靠近他,輕而無害地觸碰他。
“你不會想要摸摸我就敷衍過去吧,”五條悟一臉狐疑,“你今天是不是特彆冷淡。”
“這是算敷衍嗎?”
“超——敷衍的。說到底,”五條悟湊近了。
蒼天之瞳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說到底,你明明有在看我吧。”
他們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落在他因為乾渴而不時吞咽的喉結,落在他蒼白的嘴唇,落在略微被冷汗打濕的襯衣——就算掩飾了還是很明顯的視線。
“你不想要嗎?”五條悟發問,
“……有一點。”不擅長撒謊的諾德隻能這樣回答。
“隻有一點?”五條悟用那雙眼睛看他。
“……比一點再多一些。”
“這句話其實是‘非常非常想’的意思?”
諾德不說話了,沉默近乎於默認,否則就應該反駁不是嗎。
“——悟是甜黨吧。”半晌之後,他的男友說。
“以我的常識都能知道這兩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雖然,光是想象會覺得——將一切全部接受更好,真的遇到了,還是會覺得反感。”諾德那樣說。
這個人大概一想遮掩自己的心情就會用上繁複的委婉語。
“你想說我事後會不開心?”五條悟直白地說,“但是我現在就覺得不開心。”
“……抱歉。”
“我不是很喜歡聽你道歉呢。想想彆的道歉方式怎麼樣?”五條悟點在他的嘴唇上。
多少也能夠理解了,這個人的喜歡像擺在果盤裡被切得好好的柔軟內裡,放在貨架上展示的商品。光是把美好的一麵展示出來,剩下的部分全部當作多餘的東西,不為人知地拋棄丟掉。
那的確很讓人愉快,一想到會被這樣小心對待就覺得愉快。
但不是說他隻要這麼多就夠了。
他很貪心的。
“所以——怕被我討厭?”被討好到的五條悟玩味地問。
“……悟,”諾德的聲音有些沙啞,“是想要被你喜歡。”
多麼簡單的請求啊。
再次說出那句話比第一次簡單多了,如果他的男友想聽的話他可以說很多次。
“我很喜歡你啊,”他親昵地說,“不要把我當易碎品啊,我是不會壞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A:關於今後的更新,請再等我兩周,之後應該會申榜進入隔日更或者日更時代——吧!(貓貓探jio
推一下千徙姑娘推的[夏五]繭之中,我非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