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下(1 / 2)

快穿之佛係禍水 蘭雙 9954 字 9個月前

公子澹拿著手中那把龍淵劍, 冷冷劍身倒映著他此刻幾分鋒銳的眼神。

公子澹沉聲對博裕說道:

“你去將顏縉請來, 孤以有數月未曾與之切磋, 今日一時技癢, 尋他切磋劍法。”

而此刻, 一夜未睡正立於房中的顏縉, 看著劍架上放置的那把泉銘劍。

他以手撫過那劍鞘上的凹凸痕跡。

利劍在手,縱橫在心。當以劍之利, 斷心之疑。

鏗鏘一聲寶劍出鞘, 劍光如雪, 照應在漆黑色木架之上。

顏縉不再猶疑,收劍而出,恰碰到前來通傳之人。

“正好,我也一時技癢,想與公子切磋一二。”

早間未過, 妺嫵才懶懶得擁著雲被起身梳洗。

她用過早膳之後,看著今日院中似乎備顯冷清, 也隻有她的婢女秋月在一旁伺候。便有些疑惑地出聲問道:

“怎今日如此冷寂, 也不見梨院中原本的兩位侍女?”

“小姐說的是素梅墨竹嗎?聽她們說似乎是公子與上卿大人在對劍,故而府中的這些婢女們便都無心做事, 跑去遠遠處觀望了。”

“素梅墨竹,果真是好名字, 倒像是公子殿下的風格。”

妺嫵抱著懷中的貓兒,疑惑地想著:現在的貓都這麼能睡的嗎?

昨晚吃完就睡,今早吃完也睡。再這樣下去, 不出兩個月恐怕就膘肥肉厚走不動道了。

妺嫵暗自為懷中這隻貓的體重發愁,666也不自覺被帶偏了思路:

“啊,我記得有一個世界當中就說,十隻白貓九隻胖還有一隻壓倒炕。那畫麵巨美的,宿主你要記得給貓咪節食哦。”

妺嫵摸了摸她懷裡這隻貓,壓倒床榻嗎?真是不敢想象啊。

等等,666此時才覺得不對,趕緊說道:

“啊呸不是,公子澹顏縉兩個人打起來了啊宿主!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爭風吃醋?宿主你要不要勸一勸呀?”

妺嫵摸著那隻來回擺動的貓咪尾巴,從上到下一擼到底,這感覺可真是太爽了。

她正認真思考著該如何讓這隻貓多活動活動,於是就漫不經心地回答:

“他們倆打架,關我什麼事呀?”

不過是兩位年輕的貴公子打架而已,與她曾引得兩國交戰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大場麵。

禍水禍水,沒有人爭搶又何能稱為禍水?

所以呀,她還挺喜歡史官們為了她而發明的這個詞,格外讚美了她的美貌與魅力呢。

秋月撤去早茶之後,便將幾卷竹簡放在桌案之上。

她見自家小姐隻是斜斜的倚坐在小榻上,逗弄著那隻小貓,便出聲說道:

“小姐今日不看看這遊記嗎?”

秋月不說,妺嫵還真沒有注意到那幾卷竹簡。她一手抱著貓兒,一隻手去拿起一卷竹簡翻開。

看著那其間內容,她這才想起黎雅生前最喜歡這些旁人遊曆山川的記載,因此便常常讓人尋來一些雜記遊記來翻。

也難怪,她一個病弱的閨閣小姐,常年隻困於方寸之間。也隻能通過這些趣事來想象那那美好山河之景吧。

妺嫵意興闌珊地拿起那竹簡,想要看看這遊記之中是否有些新奇的趣聞軼事。

可是她剛剛翻開,就聞著一種細微的奇異味道直衝鼻尖。

她蹙了蹙眉,將那書卷拿起,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此刻,她眼角的餘光捎帶著瞧到了一旁奉茶的秋月。

秋月看到她這番動作,麵上雖然和往常無異,可是那一舉一動之間卻透著些許生硬的緊張感。

這竹簡果然有問題。

黎府的人應當知道黎雅的這一喜好,難不成是黎府之中有人要害黎雅?

仔細想想,公子澹醫術這麼高明。黎雅原先如果真是在公子府中治完病後再離去的,身體應該已無甚大礙。

可是她最後卻還是一命嗚呼,想來這黎府必有貓膩。

不過,不知是誰這麼盼著她死?

妺嫵又把竹簡稍微移開了些許,好似剛剛的舉止都是不經意一般。

她裝作捧著竹簡看得津津有味,可餘光卻瞟著那秋月,仔細觀察著這婢女的一舉一動。

禍水源頭坐在這裡穩如泰山,而那邊習武場中,兩位公子已經劍刃相交,打了大半個時辰了。

兩人皆是長身玉立,相貌英俊,使起劍來也格外英武生風,看的那些在遠處翹首的侍女們皆是雙麵染霞,春心萌動。

秦遺春秋之風,雖仍對貴女管束頗多,但男女風月卻要比大周朝開放許多。

她們自不敢肖想兩位郎君妻妾之位,可這二人平日一向寬厚仁善,囑咐她們做事也是溫聲細語。倘若能一朝上得郎君榻上,也是莫大的福氣了。

習武場中,兩把絕世名劍兵刃相接,鏗鏘劍鳴,引得劍身輕微顫動。

二人你來我往攻防交錯,一時伯仲之間難分勝負。

劍氣激蕩,場旁栽種的垂柳樹柳梢左搖右晃,後被那利刃劃過之風齊齊斬斷,零落在地惹人驚歎。

兩把絕世名劍威力可見一般。而那兩位持名劍之人,更是比那寶劍更令天下讚歎欣賞。

忽見得公子澹與顏縉劍刃相接,發出“鐺”地巨大聲響。二人以力相抗,誰都沒有退讓。

一時間,二人額間皆沁出細密的汗珠。膠著之下,卻無人打算謙讓半步。

顏縉率先發話:“劍為君子,乃器中君子,尊而貴之。龍淵劍更是劍之聖品,公子可知這劍名深意?”

顏縉這話中有話,公子澹卻也有話要跟他說:

“龍淵劍乃歐冶子和乾將引七星池水鑄,鑄成之後俯視劍身。望之彷如登高山、如臨深淵。見之深而邃,仿有龍臥於淵。

正如君子立於世,表裡當如一。此乃立身立國之本。泉銘劍亦也如此,望卿珍之重之。”

兩人話中有話,旁人離得遠聽不甚清晰。博裕站在近旁,卻是覺得二人似是借此練劍之機,行攻防之實。

但卻不知二人究竟話中藏著何意?

雖不知何意,但是他作為武人,卻能看出公子與郎君練劍之氣與平日大有不同。

自春秋始,貴族郎君皆以佩劍為榮。而兩位郎君也常常以劍修身,多次切磋皆是點到即至,不行險招不儘全力。

可今日二人卻都招招儘全力而為之,且來勢凶猛,似是在發泄心中不滿一般。

然無論二人有何種嫌隙,卻以鬥劍切磋來解決,確是與他們這群武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十分不同。這也讓博裕不禁佩服二人的胸襟與氣度。

然而就在此時,卻突然聽聞一侍衛來報:“殿下,黎小姐暈倒了!”

兩人聽聞,登時都各自後退半步,後皆將劍收回劍鞘之中。

那侍衛正是守在黎院前的侍衛。公子澹忙問他: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