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勾叉等物衙門裡都是登記造冊的, 一般很少動用。要用也得記案,何時取用,用來辦什麼案, 何時歸還, 都得勾對清楚。以免遺失, 將來說不清楚。每一把上麵還有編號。若遺失不報, 等著受罪吧。
這種一般很少動用的, 能動用了, 就說明真的出大事了!
當下便遣人去錢家莊拿人!
然後錢家人就說了, 昨天就聽說了這件案子, 深恨深疑王安福殺了人, 因此趁女婿睡熟, 把門撬了, 仗著人多, 趁他未醒將醒時把他給捆了,此時正在錢家呢,隻等著衙門去拿人問罪……
好家夥!
師爺和縣太爺此時也驚呆了。
這錢家的速度, 未免也太快了。
難道早就等著出事了?!或是與小錢氏早有串連, 或者是小錢氏真的死了, 或是還活著?!錢家難道真的乾淨?!
這個案子真的頭禿。
縣太爺一個頭兩個大,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
叫緝押了錢家人,與師爺道:“……找不到小錢氏, 不管是死是生,這案子難審!”
師爺也無語道:“沒有苦主的案子,大人,這下真的麻煩了。”
消息很快全城皆知,沸沸揚揚, 馬大夫一聽說,連忙來了張家,道:“出事了……”
他小聲的說著,避著驚著孕婦,便將他兒子說的話給轉告了。
張興柱都呆住了,張興柱道:“這錢家好快的手腳……”
張融融皺眉道:“這是要去掉魁首,弄死王安福。”
“姑,老姑,你這啥意思?!難道是小錢氏還活著,她與錢家一同搞得鬼?!”張興柱都毛骨悚然了。
馬大夫也驚了,打了個寒顫,道:“這,這可真是……”婦人之毒啊。
張融融來回走動著,道:“興柱好好守著家裡,看著陶氏待產,不管外麵的事,你得成為家裡的主心骨。這案子,誰也無法獨善其身了。”
“姑,老姑,真的會牽連到你!?”張興柱急了。
“我得出堂作證啊,作證王安福雖然自私,但他不是惡人,還得告老錢氏與錢家人一開始就是生女不德,專門禍害王家子孫……”張融融無語的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管王安福是不是,隻要沒證據證明他是,我還得為他證明清白。不然安平就成了罪人的兄弟,我就是罪人的母親,而王家村就被牽連進去成為罪人的幫凶,連坐之罪,可不是鬨著玩的。殺妻案,原本也不會連坐,可若是錢家要一鍋端呢,把不孝罪告實了呢!”
“好狠啊……”馬大夫打了個寒顫,道:“一旦告成,王家村都會玩完……”
“小錢氏難道真的還活著?!”張興柱道:“這可怎麼辦?!找不到她的人,就隻能抓瞎!”
“先打掉錢家的告不孝罪再說,至於她到底是死是活,後麵總會有線索的,一個人若想幕後弄點什麼,不會沒有痕跡,一定要有耐心。”張融融道:“保住王安福就是保住我和安平母子。此事雖不會連累到張家,但是你們也要低調。”
張興柱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的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要告錢家教唆壞了我的兒子王安福!”張融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