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乾嘛,一會有人進來——”林厭掙紮。
宋餘杭箍緊她的腰,和她鼻尖抵鼻尖,小聲道:“我鎖門了。”
“那也——”林厭往後躲著她的唇,宋餘杭失笑。
“你呢,披著狐狸皮的兔子罷了,你要是真的想我媽能好過一點,就多去我家坐坐,看的出來,她還是很喜歡你的。這臘八粥,往年等我回去吃都涼透了,什麼時候親自給我送過,還不是看在——”
宋餘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的麵子上。”
林厭這才抿起唇角笑了,又不想讓她太得意,很快板起了臉要從她身上下來。
她動來動去的,反倒讓她氣息有些不穩了。
尤其是,那紅唇就在自己眼前晃,腰也不盈一握的,一隻手就能托起來,仿佛她力氣大點就能折在她掌中似的。
因為抱的緊,那柔軟就挨著她的。
剛剛開葷的人哪裡經的起這樣的撩撥,宋餘杭砸吧了一下唇,貼著她耳朵說話。
手沿著腰線往下挪。
“林厭,我覺得你還是穿裙子方便些。”
“宋、餘、杭。”林厭咬牙切齒,把拱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推了起來,扣子已經被人咬開了,露出了一大片昨夜留下的痕跡。
“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宋餘杭眼神裡帶了點兒無辜,放低了聲音求她:“不可以嗎?”
林厭磨牙,不等她回話,那個人不光埋頭,還上手了還。
襯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扣子都崩掉了幾顆。
林厭忍無可忍,想甩她一巴掌,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牽動了最敏感的神經。
她渾身有點發軟,手撐在了她的肩膀上,抽著氣:“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在哪?”
“辦公室……”宋餘杭嘴裡含糊不清的。
林厭往後仰了一下,又被人拽了回來,托著她的腰。
“現在是工作時間……唔……”
許是為了報複她,宋餘杭微微用了點力。那撐在她肩膀上的手頓時沒了力氣,林厭手腕一鬆,栽了下去。
宋餘杭順勢抱著她起身,把人放上了辦公桌。
林厭手撐在桌麵上,這種無依無靠的感覺讓她有點心虛,腳踩住了她的肩膀,想把人踹開。
宋餘杭單膝跪了下來,這個距離和角度剛合適,她撫摸著她的腳踝,把鞋子脫了。
“沒關係,你配合我,很快……”
林厭即將脫口而出的謾罵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她不愧是雷厲風行的行動派,三下五除二進入了正題,壓根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等林厭回過神來的時候,屋裡隻剩下了嘰嘰咕咕的聲音。
她仰起頭吞咽著口水,手撐在了她的腦袋上,手指深深陷進了她柔軟的發間。
隔著一扇門,外麵走廊裡有人腳步匆匆,有人談天說笑。
這種感覺無異於那天開會的時候,宋餘杭的感受。
她就像站在了一個透明玻璃罩子裡,外麵的人看不進來,她卻能清晰感受到外界的每一絲每一豪變化。
越是抗拒,越是羞恥,反倒更容易……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林厭吃了一驚,心臟仿佛被人緊緊攫了一下。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把人高高拋上了天空,仿佛咬了一口朝天椒,煙花在腦海裡炸裂開來 。
林厭胳膊抖成了篩子,另一隻撐在桌上的手,指甲把一旁的報紙都摳爛了。
驟然仰起的脖頸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
水珠沿著桌角滴答滴答淌了下來。
就連黑色皮質辦公椅上也有星星點點濺落狀的水漬。
宋餘杭舔了一下唇角,隻覺得意猶未儘。
一切歸於寂靜,就連電話鈴聲都停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林厭長睫撲閃著,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紅暈,胳膊軟的幾乎快撐不起自己的重量。
宋餘杭把人抱了起來,替她清理好,攏好衣物,擦乾淨桌麵。剛抱她回沙發裡躺下來,手機鈴聲又響了。
不是她的,林厭的。
宋餘杭有些煩了:“誰啊,三番兩次給你打電話。”
險些誤了正事。
接連兩天高強度的劇烈運動讓她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還上了一天班。
林厭眼皮都不想抬一下,隻想睡覺,示意她自己接。
宋餘杭從茶幾上摸了過來。
“喂?”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林舸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吃驚:“宋小姐,怎麼是你,厭厭呢?”
宋餘杭看了一眼林厭,做口型:你哥。
林厭這才勉強打起了點精神,神色懨懨的,從她手裡接過了手機。
“喂,林舸,是我。”
一開口說話,嗓音就是喑啞的,又趕緊咳了兩聲免得讓他聽出來。
宋餘杭把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好,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潤嗓子。
林厭窩在她懷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還叼著紙杯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聽林舸說話。
宋餘杭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她的腦袋揉,還不時親親她,和她另一邊沒接電話的耳朵耳語。
“林法醫剛剛表現真棒。”
“這個臉做的我幾個月都不用保養了。”
她故意的。
就是想報她在會議室的一箭之仇,同時對林舸突然打電話來騷擾她們表示了極大的不滿。
林厭一邊恨得磨牙,又難免分了神,回話難免就有些不走心。
那廂的林舸沉默了三秒,加重了語氣:“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林厭把宋餘杭的腦袋推遠:“你說,你說,剛在忙……”
林舸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嗓音驀地帶上了沉重,叫了她的小名:“厭厭,回家吧,這可能是我媽最後一個七十大壽了,她……剛查出來宮頸癌。”
林厭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會——”
林舸嗓音難掩沉痛:“終末期,醫生說,隻能儘力延緩生存時間了。”
林厭闔了一下眸子,再也無心和宋餘杭玩鬨,趴在她肩膀上不動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周五回家。”
“好,那你忙吧。”
林舸說完,好像是醫生叫,匆匆掛了電話。
宋餘杭把人扶起來,看她臉色不好:“怎麼了?”
林厭如實說了:“如果不是嬸娘的話,我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踏進林家了。”
宋餘杭捏捏她的手:“沒關係,我陪你去。”
林厭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又把頭埋進了她懷裡,微微紅了眼眶:“嬸娘身體一直挺好的,怎麼會……”
宋餘杭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發:“天災**,生老病死,人之常事。”
不提到林舸還好,一提到林舸她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高強曾經出現在林舸的生日宴會上,是不是也說明他們之間有某種聯係呢,至少,表麵看上去關係應該不錯。
宋餘杭把這個想法跟她說了,林厭搖頭:“我不是護短,你太不了解生意場上的人了,逢年過節,尤其是生日宴,來的沒幾個是自己相熟的,多半是朋友的朋友,朋友帶的姘|頭、情人、小三,女的,在這種場合找金主,男的,在這種場合獵|豔和物色合作夥伴。”
“熟不熟不重要,主人也多半不會把這些朋友的朋友趕出場外,重要的是人脈和交情,其次也是場子好看,來的人越多越有麵兒。”
她和林舸也隔三差五聊個天,通個電話,卻從沒聽他提起過高強這號人物。
宋餘杭也不想去懷疑林舸,畢竟是她親近的人,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我知道……”
林厭止住了她的話頭:“我也知道,不難為你,你該怎麼查還是怎麼查,隻是彆叫他來局裡吧,也彆在我嬸娘生日當天,畢竟……”
宋餘杭痛快點頭:“行,那就在那之前,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兩個人在屋裡待了半天了,再不出去露個麵估計外麵又該傳風言風語了。
林厭從她身上下來,捶著腰,眼角眉梢還掛著一點兒春意,明顯是不勝歡愉的樣子。
“我回實驗室了。”
宋餘杭扶著她起身:“我送你。”
“彆了,你待著吧,你送我回去一會讓方辛他們看見又該編排我了。”
宋餘杭笑:“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啊?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林厭仰起頭把製服扣子係好,卻發現有幾顆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脖子上的痕跡根本遮不住,頓時有些惱怒:“把你的外套給我,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呀,可是我也不想讓人戳著我的脊梁骨說我巴結領導啊,宋隊長。”
宋餘杭從衣架上取下春秋常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替她係好扣子:“你什麼時候真的巴結我,那才是求之不得呢。”
說話間,她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宋餘杭走過去接,林厭摸到了門邊,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被人叫住了。
宋餘杭掛斷電話:“實驗室不必回了,和我去一趟審訊室吧。”
作者有話要說: 宋隊真是調停婆媳關係的一把手呢【狗頭】
我也想做臉.jpg
感謝觀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