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委屈(1 / 2)

薑幼白的鼻子撞在身下人堅硬的胸膛上, 瞬間眼冒金花。她眨了眨眼,好容易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與身下人曖昧的姿勢。她手忙腳亂就要爬起來,卻惹來身下人重重的吸氣聲。

想到剛才的那聲悶哼, 再看簫煦此時蒼白的麵色, 右手扶在腰上, 而他的腰正無力的貼著地麵上。

薑幼白瞬間大駭。

“你……你受傷了?傷哪了?”此時她哪裡還顧得上方才的怒氣,隻一心查看簫煦的傷勢。剛一碰上簫煦的腰部就聽他再次倒吸一口氣。

“簫煦, 你……你傷到腰了?”薑幼白滿腦子都是前世看過的醫療事故, 有人摔倒傷了腰, 從此就癱瘓了。

“簫煦你腰受傷了。你先彆動,我去找人。你千萬彆亂動啊!”薑幼白不顧自己發軟的手腳,掙紮著起來就要喊人。

這下簫煦也裝不下去了, 隻好顫巍巍的伸出手一把拉住她, “皎皎,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的腰……”

“我真的沒事, 我的腰也沒受傷。”簫煦心裡苦笑不已,他此時便是再想施苦肉計,但一個大男人如何也不能背上腰受傷的名聲。“皎皎, 我真沒事,你先扶我起來。”

薑幼白將信將疑的扶起他, 見他果真能站起來,不由鬆了口氣。隻是轉眼看到他右手上殷紅的血色, 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你的手流血了, 是傷到手臂了嗎?”薑幼白忙挽起他的袖子查看。

簫煦猶豫了一瞬,最終也沒阻止,任薑幼白看清自己右手手肘上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麼嚴重!”薑幼白驚呼,“我去叫人, 讓請太醫來。”

“彆去!”簫煦攔住她,“一點小傷,不必驚動人。”

簫煦的意思是覺得這點小傷不妨事,但薑幼白卻理所當然的理解成簫煦不想受傷的事傳出去。也是,今日人多眼雜,若傳出他一個國公爺受了傷,怕會引來眾人側目和探究。

看著猙獰的傷口,薑幼白心裡全是愧疚,“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了。既然不能請太醫,便先讓人扶你回去包紮傷口,再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彆的傷。”

原以為今日的苦肉計失敗了,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這點小傷竟也能引起皎皎的心疼。簫煦驚喜莫名,他控製著麵色更慘淡了些,“皎皎,我書房就在前麵,要不,你幫我包紮一下?”

“那怎麼行!”薑幼白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她剛剛已經下決心不再跟這人有絲毫牽扯了。

隻是說罷,看到簫煦麵上的失落,又有些於心不忍,不由生硬的解釋道:“我不會包紮傷口,再說我阿娘還在前麵等著我呢。”

見還有緩和的餘地,簫煦心裡瞬間一鬆,“沒關係,我讓人去和薑夫人說一聲,就說你被大姐留著說話了。”

薑幼白麵上還有些掙紮,簫煦顧不得麵子,輕聲央求道:“皎皎,你幫幫忙吧!我胳膊真的好疼啊!”

許是他平日冷硬慣了,現在做這種可憐相怎麼看怎麼彆扭。但薑幼白卻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罷了,到底是自己害他受的傷,若不管不顧一走了之,也不是她的作風。

簫煦立即一喜,得寸進尺道:“那皎皎你扶我去書房好不好,剛才我的腿好像也受傷了。”他故意一瘸一拐的走路。

薑幼白瞪了他一眼,還是小心的攙扶在他沒受傷的一邊胳膊上,略帶懷疑的問答:“剛剛怎麼沒喊疼,你不會是故意裝的吧?”

“是真的。你不信待會兒你親自看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薑幼白不說話,但扶著他走路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你書房在哪兒啊?我們這樣過去會被人看到吧?”

“沒事,這裡偏僻平日一般沒人過來。”

書房裡,薑幼白看著簫煦不知從哪摸出來一瓶傷藥,拿起來看了看懷疑道:“這藥不會失效了吧?”

藥瓶上的字跡看著就是有些年成了,再看這裡的布置明顯是少年人的風格,說明這件間書房的主人很久沒來過了。

“應該可以用。”簫煦坐下後主動將帶血的衣袖撩起。此時血已經自動止住了,不過上麵的血痂更顯得傷口猙獰。

“應該?”薑幼白神色越發猶豫。

見她如此,簫煦主動解釋道:“這間書房是我少年時用過的,這藥大概有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