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賴!”江珮力氣小,哪裡推得開,也隻能嘴上抗議。
“你真的很容易臉紅。”董誌兆蹭蹭嬌嫩的小臉兒,“其實仔細想想,你有些行為和這邊的人是不一樣的。比如,你識大體,懂進退,可是骨子裡非常保守。”
江珮是大家族的女兒,自然學的東西要多,家裡也是按照將來做主母來培養她的,如果不是後來得了骨症,她應該還會學更多。
“你們那邊,是不是從一而終?”董誌兆問,他隻想知道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
江珮想了想,她所在的世界的確是,女子跟了一個男人便不會再有離開的權利,除非是男人不要。也就是說,跟了男人,女人就是男人的私有物了,不能自己離開。
“是。”江珮點頭,還有那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這些她不想說。
“所以,你這輩子就跟著我了,哪裡也不能去了。”董誌兆啄著江珮的唇,輕聲呢喃,“有時候真怕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
江珮搖頭,“怎麼會?”
“有時候就會患得患失的。”董誌兆笑道。
“好了,鬆開手啊。”江珮扭著身子,試圖離開。“啊……你!”
董誌兆將人摁在炕上,單手抓著兩根細細的手腕,慢慢推去頭頂,另一隻手滑著精致的小臉兒,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嘴唇,每一處細細描繪。
“媳婦兒,我累了。”董誌兆趴去江珮的耳邊,“你也一晚沒睡,一起吧!”
這是說什麼瘋話?大白天的,萬一前屋那邊過來人,這成何體統?“我……你彆!”
製住的雙手無法動彈,那大手便去了腰間作亂。女兒家的反抗,出聲的阻止很快被人全部吃下,隻餘著急的“嗚嗚”聲。
屋頂的殘雪漸漸融化,瓦片變得濕潤,滴滴雪水沿著屋簷落下,滴滴答答。
大棗樹上,不知何時爬上了一隻狸貓,找了根粗樹枝,懶懶的趴在上麵,曬著太陽。它很清閒,除了那偶爾聽到的奇怪聲音。
江珮動了動身子,從枕頭旁拿起董誌兆的手表,上麵的指針已經過了十一,馬上就要到中午了。
輕輕挪開圈在腰間的手,江珮伸手取了衣裳,坐起來穿好。
或許是昨晚跑了太多的山路,抑或是剛才太……此刻董誌兆正在睡著,渾然不覺懷中的軟人兒已經不見。
爐子裡好添煤了,江珮把盆裡剩下的煤全鏟進了爐子裡,然後用爐鉤蓋上爐蓋。她拿著空盆,想到院子裡和煤。
推開門,陽光明媚,雖然依舊清冷,但是莫名讓人舒服了許多。外麵路上有人走過,籠罩著村子的陰霾散去,這裡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祥和。
董誌兆沒有去石場,董誌聞應該還在那邊挖水溝,熱午飯的話,董淑蓮會過去。所以,江珮並不擔心,今天就讓董誌兆好好休息。
抽空去了前屋一趟,那邊沒什麼事,就是說家裡的兩頭豬已經有人過來收了,說是要給多少錢。董母覺得少,不舍得。
回到老屋,江珮想著做午飯,她找了盆,裝了幾顆土豆,中午想做土豆餅。
東間的炕上,董誌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發現懷裡的人不見了,“媳婦兒!”
“怎麼了?”江珮坐在正間削土豆皮,輕輕應了聲。
“你又不聲不響的跑了!”董誌兆假裝抱怨。
“中午了,要做飯了。”江珮繼續手裡的活兒,倒了清水進盆裡,把削好的土豆洗乾淨。
董誌兆利索的穿好衣裳,走了出來,“是該補充體力了。”
江珮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瞪了眼董誌兆,“會切土豆片嗎?土豆餅的那種。”
“上次的那種?”董誌兆愁眉苦臉,“那麼薄,很難切啊!”
“那也沒見你少吃啊!”江珮沒管,直接把盆送到董誌兆手裡,“我去拿柴,你切土豆。”
“是!”董誌兆一隻手撫上江珮的臉蛋兒,“我的手上現在還有你的味道,真不想洗掉。”
江珮直接拍掉那隻手,這種厚臉皮的話他是是怎麼說出口的?明明長著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出門拿柴,土路上也化了凍,有些泥濘,留下了自行車的車胎印。
柴有些濕,江珮從下麵抽了幾根,又拿了一把引火的草,便回了屋裡。
屋裡,董誌兆正弓著腰,一手拿著菜刀,在灶台的菜板上,小心翼翼的切土豆片。那仔細專注地樣子,竟然有幾分可愛,不像是平時做事果斷的董誌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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