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揍我姐夫“怎麼了,他當……(1 / 2)

琉璃鐘,琥珀濃 容九 11149 字 8個月前

聽說祝枝蘭人在碼頭,雲知當然也迫不及待想見到他。

又聽說找到了福叔——人被關在蘇州針織廠的一個倉庫內,已托人救出來了,她驚訝:“托的誰?”

沈一拂說:“寧遇舟。”

她難以置信,不是寧遇舟綁的福叔麼?

江隨笑說:“林小姐,今兒在林公館組小局,二爺在賭場裡組了個大的,都是軍界、政壇還有商界裡響當當的人物,他們配合著爺撐場子,那個寧長哪見過這種陣仗?咱們都還沒‘亮兵器’,對方就已‘丟盔卸甲’了。”

她聽的脊梁一陣發寒,“賭場?寧遇舟又不是善茬,是怎麼撐的場子?”

沈一拂笑說:“白天聽了和何掌櫃的話,借鑒來的。”

她推了他一,“扯,當我傻麼?”

“那便是是心有靈犀。”他說。

她不理他,直接江隨:“江副官,說。”

沒帥授意,江隨也不敢多說,沈一拂揶揄:“五小姐叫說,就說。”

江副官才道:“二爺是和談的代表,定有人蓄意打壓,今晚這一場賭局本是他們想要來個請君入甕,沒想到反被二爺敲山震虎。”

雲知依舊有些懵懂,“什麼意?是說家爺比他們還能賭麼?”

江隨咳了一聲,沈一拂倒是大大方方承認:“這麼總結,倒也沒錯。”

她瞪來,他笑說:“他們的一個副將是賭桌的老手,同我對局目的是想我輸錢,隻是他們沒有想到……”

“他們沒有想到,那位長官竟然把寧氏集團的股份都擺到了賭桌,輸的當場翻臉……既是他先要亮槍,我們反擊那也是合情合理。”

江隨說到笑起來,“這位寧長是老奸巨猾的虱子,到自己依附的大老虎‘被開刀’,怎能不心生畏懼?後來,二爺隻是當麵托一位老人去打聽陳福,那寧長唯恐牽連到自己身,不得不臨陣倒戈,主動攬。”

她沒料到一頓飯的時,他那邊曆了如此凶險,在充斥著諸多權勢、當頭蛇的鴻宴裡動了槍,難怪去之前沒同她說,饒是此番如此輕描淡寫,她也越想越是心驚。

沈一拂她不吱聲了,捏了捏她的手心,“怎麼了?”

她沉默了半晌,隻:“以前賭過麼?就不怕真的輸了被他人拿捏住?”

“知道歐洲有些數學怪人被賭場列入黑名單的故事麼?”沈一拂說,“賭場利用自己做莊家的優勢增加百分之一點五的勝率,而數學家則又可以通過算牌、要牌的策略提高勝算,加他們一開始想我入甕故意輸局,我穩贏不賠。”

她心裡卻在想:是啊,是數學家、物理學家,隻有說到學術,才忍不住多說幾句。

沈一拂又分享了幾種用概率推演來算牌的方法,這一說說了一路,車兩人越聽越頭疼,雲知不得不打斷他:“不過,們又怎麼知道誠樹在碼頭的?”

“是出了賭場之後,他身邊的那位管事來保的口信,隻說他要見我。”

“老徐?”

“嗯。”

老徐是小七的左右手,應該不有假。隻是他回到海第一時聯係沈一拂,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真要棒打鴛鴦來著?

她心裡正想著到小七要怎麼說,哪知臨近碼頭就發現不對,前邊港口處烏壓壓圍著兩撥人,夜深了不太清,阿成阿義那輛車先停在前邊,江隨停在後邊,等了片刻阿義過來報說:“帥,像是兩個幫派正在爭鬥,他們手裡都拿著家夥,恐怕隨時動手……穩妥起見我們不如先回避吧?”

雲知心裡“咯噔”一聲,“的清是什麼人麼?”

阿義搖了搖頭。

沈一拂知道雲知擔憂的點,既然小七派人知他過來,其一方很有可能就是小七。他拿起座的望遠鏡,先示意江隨著雲知,繼而了車,同阿義阿成他們朝前走,幾分鐘後回來,對她說:“是誠樹沒錯,他應該是剛船就人堵住了,隻是去他身邊沒帶太多人,對方人馬多了一倍。”

“什麼幫派?這是要鬥毆麼?”她心臟狠狠一跳,“那……是不是該叫來巡捕?”

江隨了幾眼,判斷說:“這是青幫的盤,和七爺都是漕幫的分支,這種江湖恩怨,巡捕房肯定是不插手的……這樣來,那個老徐是來求助爺的?”

眼見她急得要車,沈一拂將車推了回去,讓江隨先送她回司令府,再把府裡的兵馬帶來。

“越快越。”他直接了命令。

“彆過去啊……”她自然心憂祝枝蘭的,但沈一拂此刻身旁除了後邊那一車加阿成阿義,充其量也隻有五個人,對方是大海有名的□□,彆說不認識,便是認識也未必肯賣這個麵子,萬一……

“我有分寸,隻遠遠盯著,不貿然行事。”他的手探入窗內撫了一把她的頭發,“彆擔心,一定把小七平安帶回來。”

她還待說什麼,他已收了手,車同時起步。她腦袋伸出窗外頻頻後望,見他直往碼頭而行,一顆心早蹦到嗓子眼,江隨顯然也是急躁的,車開的極快,一個驟拐把她從左甩到了右:“五小姐,勞煩您扶穩。”

她知道這時不能去分江副官的神,途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到司令府,待江隨點了百個士兵,幾輛軍車統統開去,隻留守的軍官。

空曠的客廳陷入死寂。

除了等待,她做不了任何事。

露台,她腳不停挪換著腳步,口喃喃自語不有事、小七和沈琇什麼陣仗沒見過,可各種血淋漓的畫麵又不斷在腦海裡浮現,胸口像被一團棉花牆著,吐不出,咽不;起先還等得住,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之後每分每秒愈發難捱,她搬來一條凳子,手撐在欄杆盯著大方向望,又不知過了多久,似盹了一兒,恍惚樓傳來一陣又一陣人聲,她一個激靈蹬蹬蹬了樓。

還沒出客廳大,就聽到外邊像有兩夥人在吵架,幾十個聲音疊在一塊兒她反而聽不明白,緊跟著就見阿義踱進來,也在嘀嘀咕咕爭辯著什麼,她忙前:“怎麼就,他們人呢?”

“小姐彆擔心,他們去醫院,很快就回來。”

“他們都受傷了麼?”她嚇著了,“傷的嚴重麼?”

“帥沒事兒,就是那位祝七爺手像傷著了、沒傷太嚴重……”阿義安撫了一句,又歎了一聲,“倒是帶回來的那些令人傷透了腦筋……”

話音未落,又聽屋外一聲暴喝:“放我們離開!”

“沒有帥同意,誰也不準走!”阿成的聲音。

雲知借著縫往外一探,但見前方操場一群軍士圍著另一群黑衣服的人,不正是小七的那些手麼?阿義同她解釋:“帥是要救人才讓我們把人‘逮捕’回來的,這些人不知歹不肯讓我們收家夥,還鬨著非要出去……這,帥沒回來前,我們也不可能放人啊。”

阿義見她想出去,忙伸手去攔:“小姐,彆出去,外麵那些都是混江湖的□□……”

“沒關係的,我和他們認識。”

“認、認識?”

她推開,徑直了階梯走向操場,此時兩邊吵得不可開交,阿成都有些控製不住局麵,到雲知走來,登時皺起眉頭衝過來阿義:“怎麼回事,怎麼把林小姐帶出來了?”

沒想到一秒,就聽到對方帶頭的那個混混頭子忽然大喝一聲:“姑奶奶!”

可不就是大都的理老段嘛?他和老徐都是祝枝蘭的左膀右臂,自打七爺當眾宣布她是他妹妹,後來每回去大都都是他親自接待的。老段沒想到在這裡到雲知,都顧不旁的什麼,登時亮刀,衝著阿成他們一指:“們把我們家姑奶奶也綁架到這裡來了?!”

雲知忙要解釋,阿義以為“姑奶奶”是什麼罵人的話,氣勢十足指回去:“什麼綁架,什麼姑奶奶?嘴放尊重些!”

老段:“她可是我們家七爺的人!們司令卑鄙,為了對付我們家七爺,居然抓了我們姑奶奶!”

老段身後三十多個大都、鸞鳳園的兄弟都認識雲知,亦知她是七爺的“掌明珠”,聞言均怒不可遏道:“放開姑奶奶!”

阿成一聽‘七爺的人’,以為祝七爺也覬覦雲知小姐的美貌,要當自家帥的情敵,當即喝道:“她是我們夫人!”

圍著的二十多名軍士們都知道帥白天還開口說要娶這位小姐,又聞阿成長官開口,於是齊齊用軍人式的嗓附和道:“對!她是我們夫人!”

“是我們家姑奶奶!”

“是我們家夫人!”

……

幾度開口但被他們聲音強壓去的雲知:“……”

終一聲槍響及時製止了兩方一觸即發的暴動。

眾人齊齊循聲偏頭,望著他們的夫人/姑奶奶清了清嗓子:“能安靜來,聽我說一句麼?”

借阿義的槍是無奈之舉。不管怎樣,這一槍總算控住了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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