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大猩猩範圍就平地而起直上山頂的景昊陽半點不在乎這些突然多出來的聒噪聲音,他還得敢進去醃白菜呢。
現在剛入冬,可以吃的蔬菜會越來越少,給謝嘉文多備點醃白菜才是最重要的。
謝嘉文就更不用說了,他根本聽不到底下的聲音。
一個聽不見,一個又有意無視,任由底下喊破了嗓子都沒人關注。
玉山老人和太和仙翁兩人分彆坐在軟椅上,玉山老人身邊站著的是臉上還有淤青未消的唐玉絕。
也不知道景昊陽是怎樣打的,唐玉絕身上的淤青早就好了,就臉上的傷怎麼都消不下去,這麼久了,淤青還在。
玉山老人心疼地看了一眼徒兒:“難為你了。”
唐玉絕抱拳跪下:“師傅和太和仙翁這般大張旗鼓為徒兒出頭,徒兒萬般感激,這些都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太和仙翁聞言也看向唐玉絕:“你說那景昊陽逼死了佳人,自己也跳了下最急湍的海域,你確定他還活著?”
唐玉絕搖頭:“實不相瞞,晚輩不知,但景穀主這般行事,總該付出些代價。”
太和仙翁便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起身,目光直視玉山老人:“玉山,我們直接上山去吧。”
玉山歎了口氣,扶著凳子顫巍巍站起來,猶如一個真正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出口的話確如金石般直擊人的耳膜,震得人發疼:“好吧。”
隨即兩個老朽一前一後直衝雲霄,陽山高不可攀,但兩人畢竟是武林泰鬥,飛快便到了山頂——似乎並沒有傳言中那樣高?
而且山頂平坦得很,屋舍眾多,到處都晾曬著蔬果。
看起來不像是山頂,倒像是誤入了一個小村莊。
兩人皺眉對視了一眼,實在摸不清狀況。
當腳踏實地踩在地麵上的時候兩人才麵色微變。
這地麵竟然是暖的!
玉山腳下微微用力,刮去了地上一寸厚的泥土,赫然發現地底下有一根粗壯的金屬管子正在源源不斷散發著熱氣。
這是何物?!
玉山將內力化為寸勁,狠狠朝管子擊去,嗞一聲,冒著滾燙熱氣的水劈頭蓋臉噴了他一身,把他燙得幾乎丟了形象。
太和仙翁隔得遠,未曾觸碰到,但也是心有餘悸。
誰能知道,竟然有人將開水灌在管子裡麵並且埋在土裡,這不是有病嗎?
管子驟然破開,噴了些水出來,之後便是涓涓細流,沒有再四濺。
才讓他們看清了那都是些什麼東西。
太和仙翁剛隨口感歎了一下,那邊玉山老人驀地便是一聲痛呼。
他像是剛從哪裡彈開,捂著通紅的手回頭瞪向他剛剛倚靠的一排管子。
又是裝著開水的管子!
這個陽穀的人到底在乾什麼!
連著吃了兩次虧,玉山氣得恨不得馬上揪出人來打一頓。
這裡的水還是開的,裝水的人定還在附近!
“景昊陽,你給老夫出來!不要做那沒臉皮的孬種,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
人都跑到家門口了,景昊陽自然不會再無視,他剛給白菜抹了鹽,隨意在水裡衝了衝手,身上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短打,便徑直出來了。
“老頭兒,乾什麼呢?跑彆人家裡大喊大叫?”景昊陽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一個大坑,和正在往外冒水的簡易地暖開水管:“還弄壞我東西?”
太和仙翁看了一眼景昊陽:“你又是誰?景昊陽呢,叫他出來。”
太和仙翁景昊陽還是有點眼熟的,畢竟當初他們整整打了三天三夜,最後硬生生累吐了。景昊陽被惡心得夠嗆,便停了繼續切磋的心思。
現在再見太和仙翁,景昊陽一時唏噓,又連忙弄了個椅子出來規規矩矩放到太和仙翁背後:“爺爺!快坐!我去給你端水!”
太和仙翁:“???”
玉山老人:“???”
景昊陽興致昂揚,朝後山大喊:“謝嘉文,咱爺爺來看你來啦!快出來吧!”
謝嘉文此時正在後山洗棗,陽山後山長出來一排冬棗,看著甚是喜人,聞此噩耗,手裡棗子差點沒被捏爆。
他腦子裡完全都是蒙的:“你說誰?”
聲音很低,至少玉山老人和太和仙翁是都沒有聽到的。
但景昊陽聽到了,隨即笑意滿滿再次回答:“咱爺爺,太和仙翁啊!快來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