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溥心也很無語,揮手讓他趕緊起開。
“去樘襄街的碌尉茶莊。”單溥心對司機吩咐。
如果你在後視鏡中與這位司機的視線相撞,會忍不住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近而渾身開始冒白毛汗。
原因無他,這位司機的目光屬實嚇人,冰冷呆滯不似活人,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盯著你的時候像是可怕的厲鬼,臉色蒼白如紙,隻有唇色是血紅的。
這樣說也沒錯,司機本來就不是活人,而是紙人,準確點說是被單溥心施了法術的紙人。這種紙人製作材料易得,涉及的法術也簡單,很是受大家的歡迎。但大批量生產就免不了粗製濫造,紙人往往都會被塗上厚重的顏料,襯在那張慘白的臉上格外可怖。但大家很少在乎這一點,畢竟隻是低等奴仆罷了。
但許琛綸沒想到單溥心的品味也如此垃圾。
“噗哧——”尖刺入肉的聲音。
“嗯——”這是單溥心的悶哼聲。
單溥心握著左手,他的左手手掌被尖銳的冰淩整個貫穿,巨大的穿透力將他的手緊緊的釘在了汽
車導航儀的屏幕上,屏幕閃了兩下,很快就黑屏了。
“該死!”強烈的疼痛從掌心傳來,單溥心用力拔出插在自己手掌中的冰淩,濺起了一道血霧,掌心中有一個巨大的血洞,慘白的骨頭清晰可見,鮮血正從裡麵汩汩地冒出來,很快就浸濕了底下昂貴的羊毛車墊。
“不要動,如果你不想被劃開大動脈的話。”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正是許琛綸,還沒凝固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即便是帶著笑意,濃烈的煞氣也會讓人完全忽略這隻是一隻三個月大的布偶貓,“這一下,就算是還給你的見麵禮,禮尚往來,這才叫周全。”
能發出人聲他也沒想到,但細想之下就知道是封印鬆動的緣故,照這樣的進度估計很快自己就能恢複巔峰狀態的靈力,封印自然而然也就解開了。
單溥心感覺脖子上被靈氣化成的冰淩正緊緊地貼在皮膚上,激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冰淩的表麵光滑似鏡,反射出單溥心那張略顯陰柔的樣貌。
“你覺得單單隻憑這個就能威脅到我?”單溥心狠戾的笑了,右手想有動作。
才剛剛一動就被許琛綸冷聲喝止:“彆動!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彆的辦法?”
單溥心冷笑,從後視鏡中跟許琛綸那雙蔚藍色的貓眼對視,兩人暗自較量。
許久之後單溥心鬆開了手心裡掐到一半的法訣。
他還是有些後顧之憂的,隻憑剛剛精準很辣的一擊,連他都防不勝防,很難說許琛綸的靈力恢複了多少,這裡多是凡人,太過囂張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正如許琛綸所說,他不知道許琛綸手裡現在還有沒有什麼底牌,也不知道許琛綸的人有沒有聯係上他。
“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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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單溥心談完相關合作的事宜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許琛綸逼著單溥心讓那個紙人司機將自己送回了酒店門口,這次因為有了更多的靈力傍身,許琛綸進去的很容易,成功混入三樓後,許琛綸嘗試著放大了自己的五感。
一時間,巨大嘈雜的聲音全部湧入耳朵,囊括方圓五公裡,連再輕微不過的風吹草動的聲音都瞞不過去。極大的聲音幾乎要將
自己的耳膜震裂,引起一陣耳鳴,許琛綸趕忙收回五感。
忘了自己的身體還太過孱弱,一些法訣都需要調整。
許琛綸毛茸茸的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貓耳朵,還好沒流血。
調整了之後就好多了,許琛綸閉著眼睛仔細的聽著三樓包廂裡的動靜,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三樓走廊儘頭靠左的倒數第三個包廂。
正巧此時門被打開了。
“甜、甜爾同學,小江就交給你了,我……我還趕著回家,實在是不好意思哈,給你、你添麻煩了。”這位老師大著舌頭說完,將夾在胳膊和脖子之間的手機拿出來,對著那頭一陣道歉,“對、對不起啊老婆,今晚是喝的有點多了,我馬上,馬上就回去哈。”
“一定送到昂,一定送到!”那位老師卷起衣服走人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田爾囑咐。
“老師您放心,沒問題的。”田爾笑得一臉乖巧,目送著那位老師進了電梯。
“老師,現在隻有我們了。”
川劇變臉如果少了他我都不看。許琛綸一臉冷漠的想。
田爾看著倚靠在自己身體上已經昏睡過去的江歸遠,眼睛裡閃動著的是讓人覺得可怕的控製欲。
許琛綸悄悄跟著他們,看著田爾在這家酒店的樓上開了一間房,將已經沒有意識的江歸遠扶了進去。
許琛綸見狀哼笑一聲,在他關門之前給自己加了一層隱身法術,大搖大擺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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